第122章 番外:琮琮X苓苓.包子出爐2
紀初苓好不容易才終於將這孩子生了下來,剛約聽見穩婆說是個男孩,強撐了許久的一口氣就鬆了,渾乏力累極,也不知是暈了還是睡了,頭一點就閉了眼。
再醒來時,房中遠遠點著的一盞燭將室勾出了一圈圈朦朧的微,轉了下頭,室床上包括子都已經被收拾乾淨了,之前生產時的濃重氣也已淡不可聞。
此刻紀初苓旁只有一個人,才輕微了下,一直握著的手便一。
“你醒了,覺得怎麼樣?”謝遠琮自睡著後就一直坐在床邊,除了看著,視線就沒往別飄過。
紀初苓沖他彎了彎,大抵因為睡足了,眼睛撐得大,明亮水潤淌著影,也半點都不驚訝看見他。
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一睜眼,看見的就定然是他。
謝遠琮等著說話,卻見忽然呀了一聲,往被中一蒙了大半腦袋。
“你別老盯著我,我這副模樣定是醜死了。”
謝遠琮失笑,見還有心力計較這個,狀況必是不錯,放了心也就湊上去親了一下,打趣道:“遮得太遲了,都看了幾個時辰了。”
“再說,生的時候也看過了。”
紀初苓瞪了瞪眼,怪不得記憶中,那時好像聽見他說話還瞧見他了。
原來不是生暈乎了產生的幻覺啊。
想想自己當時那大汗淋漓一狼狽的模樣,頓時更為懊惱了。
“誰讓你進來的!”
謝遠琮見秀眉顰蹙,及時打住道:“不過你不管怎樣都好看,談何醜字,我的苓苓誰也及不上的。”
紀初苓狐疑:“實話?”
謝遠琮一張臉誠摯無比,紀初苓心裡那點小疙瘩一下就散了。
他見探出臉要起,忙扶著坐起倚靠好。又見沖他出胳膊來,就自覺湊了腦袋過去給摟,順勢在邊上坐下,將人往懷裡抱。
手擱在腰間。
“你都不知道,生娃可累可疼了,都沒法言說。唉,其實生之前我也不知道。”
覺半條命都擱進去了。
謝遠琮在眼前,紀初苓就忍不住埋怨幾句,自己都沒發覺語調中帶著濃濃撒的意味。
“是,謝謝孩兒他娘,苓苓辛苦了。”謝遠琮深吸了口氣才道。想到當時所見,他眼角仍舊直發酸。
紀初苓微微仰起頭,著點得瑟的小模樣點頭附和:“那般疼,自然辛苦。咱兒子呢?小傢伙我都還沒見過一眼呢。”
嬤嬤娘們顧著孩子,原本想等著醒來就抱給看的。不過苓苓這一覺睡得太久,沒等住,他就讓們照顧著那鬧事的娃睡去了。
“在偏房有人看著呢,你要想看,一會我讓人抱來。”
紀初苓忙點了點頭,又想到什麼問:“名你給他定了麼?”
“還沒有,這不等你呢。”
“你這做爹的倒是先想想啊。”
謝遠琮一門心思在紀初苓上,抱著溫香玉,實在沒什麼心思去顧那個臭小子什麼名。
他擰了擰眉道:“晚些再想吧。”
“你不是想了一整本的名字麼?”
謝遠琮支吾了兩聲:“可那原本是給兒的……”
紀初苓坐直了些盯著他說:“先取個小名罷了。一整本呢,勻一個可用的小名給兒子又怎麼了?”
“……”
雖說這沒怎麼,但那都是他想著像苓苓模樣的兒所取的,給小子挑了,總覺得不大捨得。
紀初苓瞄著他的神,豈會不知他在想什麼。不過以往可從未見過他這副面上淡然,實則卻藏了一點不不怨不甘心的神。紀初苓忍不住直樂。
拿指尖點點他膛,撇道:“怎麼了,我沒生閨,你不高興呢?”
謝遠琮回了神,遂道:“怎會!”
那可是苓苓辛辛苦苦十月懷子生下的骨,他和的骨。雖裡說著嫌棄,但心裡又怎會真的不喜歡呢。
紀初苓仰頭在他邊親了親,笑盈盈說:“以後我再給兒子生個妹妹吧,好不好。”
謝遠琮聽了,卻是正道:“不生了,一個都那麼鬧你了。”
若今日兇險再經歷一回,他可不了。
紀初苓知他心疼,笑意更濃,勸說著:“聽們說,生過一回了,二胎便會容易許多的!”
謝遠琮還是一語否決,心道忘喝藥這種失誤,可一不可二,他是絕不再犯了。不過紀初苓邊說邊用小指勾著他襟,他便逐漸有些搖了。
許是剛產完子的緣故,不經意中更多了份從前不曾有的韻味,眸尾輕挑,似央帶勸的話尾輕,細聲細語間比以前更為磨人。
沒扛一會兒謝遠琮就坐不住了,說著我去讓人把孩子抱來給你看看就匆匆逃走了。
紀初苓瞧著他倉忙離去的背影,在那吃吃的傻笑個不停。
謝遠琮逃去了偏房,沒一會功夫,小傢伙就被抱過來了。
小傢伙大概是白日裡嚎夠嚎累了,這會睡得極香。紀初苓小心地從娘手裡接過來時,瞧著兒子那小小一張臉,心都了一灘。
“真小啊。”紀初苓怕吵醒兒子,輕聲輕語地同謝遠琮說話。
雖說剛生下來,分量不輕,但抱在懷裡卻只有那麼丁點小團,跟小似的。
同小傢伙相了十月,這是頭一回見面,紀初苓覺得又奇特又滿足。
謝遠琮不是第一回看了,他打量著小子實話道:“就是長這樣,皺皺的,連他娘一指頭都比不上。”
這是嫌生的孩兒醜了。紀初苓一聽就不高興了,將兒子往懷裡摟了些,嗔他一眼:“長怎樣了?明明就很好看,等長開了,白白的定然不輸你的。”
紀初苓一嗔怪謝遠琮就繳械,都這麼說了,他還不得連連應是。
不過孩子抱來之後,紀初苓就興致高漲,一會瞧瞧眼,一會瞅瞅鼻,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
苓苓起初說話時還會抬頭看著他,漸漸卻連頭也不抬了,眼裡只有兒子,謝遠琮心裡忽竄出了警覺。
臭小子才剛出來呢,他就遭了娘子冷落,今後還怎麼得了?
他的苓苓都要被搶走了!
得把臭小子弄開。謝遠琮念頭一轉,忽道:“苓苓,不如,讓我抱抱?”
紀初苓終於又抬了眼,笑著點頭,把兒子輕輕往他懷裡遞。
謝遠琮姿勢生,但有紀初苓跟娘在旁教著,很快便掌握了抱孩子的訣竅。
等整個抱住的那一刻,他心頭竟也微微一震。這就是他們的兒子啊,沒幾分份量,那麼小那麼,如此脆弱,極需要被保護的模樣。
謝遠琮心裡竟也起了幾分奇妙的變化,不自覺彎了眉眼。心想著乖乖巧巧的兒子啊,其實也很是好的。
不過睡中的小子是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博得了親爹一大波的好,只覺自己被從一香的地方挪開了,落進了一個梆梆的地方,很不舒服,小小的眉頭了,就皺到了一塊。
繼而一個招呼也不打,醒來哼哧兩下,張就哇得一聲嚎哭起來。
丁點大的傢伙,哭起來仿若有千軍萬馬之勢,蔥段大的雙手盡瞎撲騰,連面前這大將軍都被他激了個。
這……
謝遠琮木著個子,不知如何是好,一臉茫然地看向紀初苓。
“哎呀,你把他弄醒了。”紀初苓坐直子看過來,見他還杵著,催道:“孩兒他爹,你倒是哄哄他啊。”
謝遠琮於是僵著搖了搖,試著哄了一下,然而卻並無效果,小子反而越哭越厲害,如魔音貫耳。
魔音如錐,鋒銳地刺進謝遠琮的心口,將他方才的覺一掃而空。
臭小子果然還是個臭小子。
懷裡的臭小子本沒理會他,哭了哭轉眼連小臉都皺在了一起。突然哭聲戛然,然後憋了一鼓勁。
謝遠琮正莫名間,小傢伙又特別滿足地舒展開了,癟了癟繼續蓄力要哭。
可他覺得哪裡好像不對。
娘在旁低呼了聲:“啊,小公子可能是拉了!”
謝遠琮:“……”
小子,你似乎對你爹很有意見?
小傢伙很快就被娘給抱去了,一檢查果然是拉了,忙帶偏房收拾去了。
謝遠琮一回頭,就見紀初苓掖了被角在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起來兒子很喜歡你呢。”
謝遠琮面如常,沉默著點了下頭,角含笑。
嗯,日子還長著呢,今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到爹對他的。
攝政王府的大喜事不消一天就徹底傳遍了,第二日天未亮,王府門就敞著沒關過。
各朝臣送來的禮一個接一個往裡頭遞,擺了滿滿一整個院子。
謝遠琮中途去院中轉了圈,問了問盤點的鐘景,看過禮單上所記,見送來的都是一些很普通,值不了多銀錢,但卻是有心意,好喻意的什,點點頭很是滿意。
一個個看起來倒都懂事,沒往刀口上撞。
接下來的日子裡,紀初苓坐著月子,不是吃睡就是逗孩子。小傢伙可謂一天一個樣,眨眨眼的功夫,就從皺皺小小開始變得白白了。
那雙眼彷彿跟謝遠琮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跟鼻子卻有些像。
才豆丁般大,就已瞧出幾分俊來,讓人移不開眼,王府上上下下,不管誰見了都喜歡,都逗上幾下。
就是子急,脾氣不是大好,不就哭鬧撲蹬。
為此謝遠琮給起的名,全是諸如甯寧,靜靜,默默之類的,隨意的很,就盼著他能夠安分一些。
不過全被紀初苓嫌了一頓。
最後沒法子還是自個想,再對夫君妥協了幾分,取了單名靖字。
阿靖半點不靜,謝遠琮的擔憂也果然了真。
小子極粘苓苓,娘帶著過上一兩時辰就要鬧,非得送到娘親跟前親親抱抱一陣才消停,否則能哭到天荒地老去。
於是臭小子時有不巧的就總會在他與苓苓獨溫存的時候攪事。
不是他回了房,才擁了妻在懷裡沒說幾句話,那邊就開始鬼哭狼嚎,就是才坐下來用飯,娘就把娃給帶來了,小子被娘親抱著生生夾在他與苓苓之間才咬著手眉開眼笑。
至於苓苓更是滿門心思都花在了阿靖上。
難得一回紀初苓發覺自己冷落了夫君好一陣子,特地給他簡單做了雙,謝遠琮都還沒到,臭小子又來了。
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就把子牢牢揪在了手裡玩,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氣勢。
氣得謝遠琮跟兒子一大一小互瞪了半天眼。
最後仍是他被紀初苓勸著妥了協。
謝遠琮心酸不已,這哪是兒子?
祖宗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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