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溫言這陣子過得太安逸了,從前還說要好好謝謝雷霽之前對的照顧,結果給忘記了。
還是人家雷霽張口約的。
“對了,你的蛇型尾戒找到了嗎?”溫言還記得這個戒指是因為才弄丟的。
雷霽低笑一聲:“我托人定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原先的有些年頭了,新的不會被看出來嗎?”溫言是擔心萬一出點什麼岔子,雷霽會被十三區那幫老們給算計。
他這個人還是好的,不管對別人如何,之前幫過。
“這麼關心我?”雷霽挑眉,眼眸含笑。
“好歹你幫過我,對我也算可以,我總不能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吧。”溫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怎麼還生氣了,孩子生點氣,容易長皺紋。”
“我還年輕,長什麼皺紋啊,倒是你,馬上就三十了,和江宴禮一樣老。”
從和雷霽相的半年里,溫言和他說話時從不避諱,因為這人也沒說過的不是,反倒是十三區那些個老頭總斥責如此和雷霽這樣說話。
雷霽為此還警告過他們。
“聊天歸聊天,不要人攻擊。”雷霽抬手點了一下溫言的額頭。
溫言呲著個大牙,一副要咬死他的模樣。
雷霽故作害怕的往后躲:“別,這真咬了,我不得去打狂犬疫苗了。”
“雷霽,你怎麼變得這麼不穩重了!”溫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雷霽笑了笑,沒有作答。
“江宴禮這會在M國吧?”雷霽淺嘗了一口紅酒,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
“邀請函,我也收到了。”雷霽抬眸認真的看著溫言。
“那你怎麼沒去啊?”
“因為這不是一場單純的宴會。”
溫言微微皺眉:“那是什麼宴會?”
“M國掌權人程淮安的親妹妹,程檸玥的選夫宴。”雷霽拿著紅酒杯,輕輕搖晃,紅酒隨著他的作在杯中搖曳。
雷霽的表有多淡,溫言的臉就有多難看。
江宴禮知道嗎?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去的。
可是去了三天了,一定已經知道了,那為什麼還不回來?
——
“三爺覺得如何?”程淮安將自己所有的誠意都和盤托出。
分按五五分,是他的底線了。
“您若是實在不放心,也可以讓您信任的團隊與我的團隊一同經營,三爺只需要做幕后的第二大老板即可。”
程淮安不擅長建筑生意,而僅次于程家的慕家,建筑產業現在做的是風生水起,而且慕家拉攏了不權貴,甚至政界都開始拉攏人脈,程淮安擔心再這麼下去,M國掌權人的地位恐怕不保。
程家雖然在政界上也有人脈,但是不難保證會不會被慕家拉攏收買。
程淮安想讓程家在京都也有一番作為,其實不止京都,程淮安想讓,南城,晉城等等,這些繁華地段,都有程家的名號。
他承認他有野心,但也是因為想更強大,更能保護好程檸玥。
江宴禮嗤笑,他平靜的注視著程淮安,他的一舉一,一言一行都逃不過江宴禮的眼睛。
程淮安,野心,想壯大自己的勢力。還想將手到京都,甚至不止只有京都。
M國舉辦的這場宴會,其實不僅僅是為程檸玥選夫,其二目的,是為了拉攏到場的所有有權有勢的權貴。
江宴禮收到邀請函的時候就讓周南查了,這場宴會突如其來,怎麼會只是一場簡單的宴會。
果然,打著宴會的名頭為程檸玥選夫只是一個幌子。
江宴禮拿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我是第幾個?”
程淮安愣了一瞬,不解的看向江宴禮:“什麼?”
“迄今為止,我是你拉攏的第幾個。”江宴禮眼都沒抬,語氣極淡。
書房里頓時靜逸下來,良久,程淮安低低的笑聲斷斷續續傳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三爺看出來了。”
“不過三爺放心,我絕對不會威脅到您的地位。”程淮安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對江宴禮敬酒。
只是江宴禮不為所,程淮安拿著酒杯仰起頭一飲而下。
“我既然敢讓三爺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會做什麼小作。”
“程先生若是想在京都有一番作為,還是靠自己為好,我這條路行不通。”江宴禮神冷漠又沉穩,他瞇了瞇黑眸,眸底閃爍著深不可測的幽。
他窮的只剩錢了,對于程淮安提出的利益他沒什麼興趣,想利用他為自己鋪路,那更是不可能。
程淮安臉冷了幾分。
“程先生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江宴禮顯然沒有給對方開口的機會,說話間他已經起離開了座位。
“麻煩三爺跑這一趟。”程淮安咬了咬牙,起送江宴禮離開。
“不麻煩,奉勸程先生一句,做好自己該做的事,莫要為了一己私,害人害己。”
程檸玥一直都在樓下,看到江宴禮下來,眼睛都亮了:“江先生要走了嗎?”
江宴禮淡淡的嗯了一聲,一個多余的眼神也沒給程檸玥,大步流星離開。
程檸玥落寞的看著江宴禮離開的背影。
“哥,你們聊什麼了,他怎麼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程檸玥看向已經走到邊的男人。
“商場上的事,你不懂。”
“從小什麼都不讓我,也不讓我學,我當然不懂了。”
“那是為了你好。”
程檸玥微微皺眉,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就是為了好。
也知道,父母和哥哥做的一切也確實是為了好,換做是別人早就有叛逆心理了吧。
但是程檸玥沒有啊,一直以來都覺得家人為付出太多了,又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他們添,照顧好自己,不讓自己傷才是最應該做的。
“哥哥,你沒有喜歡的人嗎?”
程淮安愣了一下,了程檸玥的秀發,眼神溫的看著開口道:“有啊。”
“哥哥,有喜歡的人就去追,別為了玥玥錯過了自己喜歡的人。”
程淮安輕笑,喜歡的人,是他不能得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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