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墨和宮衍都完了任務,理論上是不用參加會議的,但是因為昨日回京途中遇到的變故,兩人還是一大早就被請來配合著調查案。
封爵比兩人年長幾歲,已經在機關工作了,每天都要早起,原本想捎帶著兩人一起過去的,可時京墨那小子不知道在院里磨磨唧唧干什麼的,半天也不見人出來。
宮衍在門口喊了半天,最后封爵眼看著快要遲到了,不管他了,拉著宮衍上車走了,回頭讓時京墨自己兒著去開會。
封爵到機關的時候勉強沒遲到,把宮衍一扔下車就轉去工作了。宮衍一向斂不跟上面那些人打道,是以本沒進去,在外面等了快二十分鐘才看到時京墨手里拎著個綠的小布兜晃進來了。
“你這…什麼造型啊?”宮衍直勾勾盯著他手腕上掛著的小布兜,等時京墨走近了,頓時一樂:“這不是買菜的布兜嗎,你挎著它干嘛啊?”
時京墨眼角微微了一下,含糊哼道:“你管呢。”
時京墨穿著一黑的運服,如雨后青竹一般玉樹臨風,酷酷的,年十足,偏偏手臂上挎著個老太太上街買菜的小布兜,還是綠的,可真是讓宮衍樂死了。
“是不是讓你完事兒順道拐去前大街買菜呢?”
時京墨濃的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赧,順著臺階立刻下來了:“……嗯哼。”
“那我一會兒得住爵哥一起全程圍觀,小三爺上樹鳥掏蛋的勾當沒干,正兒八經挎著個小布兜去菜市場還真見……”
“滾幾…”時京墨一句話沒罵出來,后面有一輛車停了下來。
兩人同時回頭,宮衍原本笑得花枝的臉頓時一斂,瞬間恢復高冷,唯一雙眼睛漆黑明亮,著驚喜和欣賞。
應該是…昨日那位南城第一名媛。
宮衍目迅速掃了一眼車牌,對,就是昨日去機場接機的容家的車。
車上很快下來了一個青年,材修長拔,腳上一雙黑作戰靴,皮很白,容貌格外出眾,溫潤而凜然。
那青年站在那里,著作戰服,滿滿的英姿颯爽,眉目間舒朗風雅,眉峰間卻滿是凜然正氣,一個眼神便盡顯軍人的神圣不可侵犯。
時京墨眼梢微微一勾,是他昨日力薦的容家二爺,容宸。
昨日沒細看,今日一瞧,果然不負宸寧之貌,不愧是雙胞胎。
容宸下了車,遠遠見兩人盯著這邊看,有些疑。這是昨日在機場見到的三位年之二,在等他們?
容宸沖兩人稍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時京墨眼角一彎,很友好的對他一笑。容宸更疑了,他似乎不認得這年。
副駕駛不等容宸過去開門,人就直接下來了。
容傾下了車,右手倚著車門,看了一眼前面的那兩位年,淡淡一笑,隨手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宮衍下意識的越過容傾往后面看,就見一位著軍裝的中年男人下了車,看到那男人肩上扛著的麥穗后,他頓時神一震,下意識的站直了。
時京墨倒沒往別看,從容傾下車后,他的眼神就直直的盯著。
今日,穿的很不一樣。
沒有白的,漂亮的,在他心里劃過一道掠影的擺。
容傾穿上了正裝,不是軍裝,沒有佩戴軍銜,一煙青的休閑西裝,長長的發溫的垂在左肩。
微風起,有幾縷發隨風而,在白皙的兩側。
那一瞬間,時京墨的心臟狠狠地了一下。
容傾沒有理會被吹的頭發,手一揮,瀟灑的甩上車門。容父已經走上前,容宸也站到了父親的旁。
國之功勛,年將軍,以及那一位巾幗名媛。
三人站在一,這一幕,當真養眼。
容顓看了一眼站在幾米之外的兩位年,微思忖了下,冷峻的臉上出了淡淡的笑:“原來是皇城里鼎鼎大名的兩位小爺。”
時京墨和宮衍都是一愣。
封爵宮衍時京墨,三位小爺的名聲早幾年就在皇城里名噪一時了,但在三人的認知里好像也就在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小范圍圈子里名噪一時,沒想到……
早兩年,三人聽到坊間對他們三人的稱呼還總會有些小得意,畢竟最是年志在四方的年紀,有點驕傲,有點輕狂,也最是喜歡被人仰慕。
但不知為何,突然被一位長者這樣打趣,還當著那一對雙胞胎的面……好恥啊。
于是乎,平時一個比一個臉皮厚的年瞬間就臊紅了臉,里說著不敢,立刻對著容顓敬了個禮!
容顓笑瞇瞇的看著兩人,抬手回了個禮:“好。”
父親剛才那句話,容傾倒是沒什麼反應,容宸卻有些意外,定睛認真看了看兩位年,慢慢的與坊間的傳聞重合上了,凜然的眉目間緩緩多了幾分溫和。
這兩位便是曾經名京中又銷聲匿跡的年英雄。
“你是時家的。”容顓上前了兩步,盯著兩人笑了笑,準的了出來:“你是宮家的。”
兩人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從小見慣了各種權貴,從來就不怵各種大人,但被容顓這樣笑著出名來,竟然都乖乖的點了點頭。
容顓眼里盡是欣,很是喜歡。
這兩個孩子他早幾年見過,那時候一個賽一個的頑皮,張揚而囂張,進了那種地方歷練之后果然穩重了不。
果然,戰場才是最磨練人的。
十幾歲的年紀,肩上竟已經有了一等功了。
年英才啊。
容顓笑著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帶著一雙兒進去了。
兩位年英才恭敬的又敬了個禮,目送三人離開。
肩而過時,容宸對兩人也回了個軍禮,正想友好的笑一下,卻見那距離近一些的年對自己眨了下左眼。
容宸微愣,默默收回視線。
走了幾步上到臺階上,還能聽到那年撲哧一聲輕笑,容宸耳力極好,走遠了,還能聽到那年跟旁邊那一位說自己有點呆,有點可。
容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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