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南本以為改改份比率就行了。
誰知後麵又發現其他問題,這個班一加就是一下午。
搞完時已經快五點,沈亦南累的往沙發上一躺,死魚狀,有氣無力道:“勉之叔,我歇會啊。”
他來沈氏有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把公司也了過遍,特別是公司的各路人馬的招數,他真的領教到了,領的夠夠的。
真如葉勉之所說,商場如戰場。
如果說商場是一潭深不可測的渾水,那葉勉之便是深潭裏那一條兇猛的巨鱷。
那他呢,就是水潭裏一隻青蛙。
哦,不!青蛙都算不上,頂多是個小蝌蚪。
他懶懶地向還在看文件的男人,問了句廢話:“勉之叔,你每天工作那麽長時間,不累嗎?”
一般問的廢話,自然不會馬上得到回應。
過了好一會,葉勉之才空回他,“累啊。”
過了兩秒又悠悠道:“所以你快快長,好接手這個位置,我都有些忍不住拔苗助長了。”
沈亦南:“……”,不好笑。
他發現自己還真看不葉勉之。
工作時,一不茍。
商談時,不見人。
私下裏,好像也冷冰冰的。
但對晚晚,寵的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
沈氏有難,第一個出來幫忙,而且一幫就是那麽大的忙。
葉勉之忽然出聲,“看夠了就過來!”
沈亦南扯了扯角,他怎麽知道在看他?
還有,他可以說不過去嗎?
他還沒歇好啊…
葉勉之又丟一遝文件給他,“明天中午前給我三個不同方案。”
沈亦南拿過一看,那麽厚,還明天就給。
默念的問道,能後天麽?
又默念回答自己,做夢。
接下來,兩人都是靜靜的工作。
期間,葉勉之接到周越的電話,說好久沒見了,聚一聚。
本打算拒絕,餘撇到一旁工作的沈亦南,改口說會到。
晚上八點。
葉勉之起,喚了喚一旁的沈亦南,“走吧。”
沈亦南抬眸,疑的問道:“去哪?”
他晚上打算加夜班把方案搞出來。
葉勉之簡單概括,“見人。”
沈亦南有苦難言,幹嘛這麽惜字。
...
包廂是這家會所最好的一間,是沈長北特意留下來供他們使用,就算平時不用,也不對外開放。
葉勉之進屋的時候,裏麵幾個在打牌。
周越眼睛一瓢,看到來人,也不顧什麽牌品,直接把撲克往桌上一放,起上前給了葉勉之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差親上了。
還膩歪的來了句:“想死我了。”
葉勉之則非常嫌棄的推開周越,對他沒任何表示。
而後把沈亦南帶到中心位置,向他介紹了今天在座的人。
沈亦南大方的依次問好。
認識完,葉勉之直接對著大家說:“以後沈氏他接手。”
眾人恍然,難怪那天葉勉之說沈氏有沈氏的接班人,原來是沈家老二。
周越故意挑撥,“跟你勉之叔後麵很累吧?”
“是不是特別兇?”
確實很累,也很兇,不過沈亦南可不敢說實話,淺笑道:“還行。”
“一看就沒說實話。”周越繼續道:“是不是整天榨你?”
“沒有,沒有。”沈亦南幹笑了幾聲,“勉之叔比我還辛苦。”
周越嘖嘖兩聲,評價道:“你比晚晚乖多了。”
沈亦南詫異,他這語氣跟晚晚的。
轉念間,也不奇怪,估計葉勉之經常帶著出來玩。
葉勉之不樂意了,眉峰一挑,“你意思是晚晚不乖?”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周越看他,“你著良心說,晚晚乖不乖?”
“很乖啊。”葉勉之的臉上看不出一心虛。
他找了空位坐下,點上煙,清瘦的臉頰微微一凹,然後輕輕地呼出一口煙,煙霧瞬間消失在包廂裏。
周越嗬了一聲,在他對麵坐下,繼續剛剛的牌,還不忘繼續找茬,“來,你告訴我來,哪裏乖?”
旁邊的人把位置讓葉勉之,讓他來玩牌。
葉勉之興趣不大,拒絕了,然後一臉認真的盯著周越,“哪裏都乖!”
周越無語,是對自己無語,跟他在向晚問題上較個什麽勁,指著葉勉之問沈亦南,“他在家裏是不是也這樣?”
沈亦南鼻子,實話實說:“勉之叔一向比較寵晚晚。”
其實都比較寵向晚,如果非要排序的話,那估計是葉勉之第一。
其他幾人笑笑不說話,難得看到葉勉之也有抬杠的時候。
徐樂然的目一直隨著葉勉之,很見到他穿的這麽休閑,隨意,讓人覺比平時和不。
雖然侍從給每人都上了紅酒,但還是給葉勉之又準備了杯茶,另外也給沈亦南遞上一杯。
沈亦南非常寵若驚,話沒經腦子就口而出,“謝謝小嬸。”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徐樂然沒想到他比向晚還直接,頓時啞然,不知道該不該應這聲。
藏在長發之下的耳尖默默地紅了。
其他人像商量好的一樣,都停下手上作,愣愣的看向二人。
葉勉之如刀一般的目直接殺向沈亦南。
沈亦南被殺的措手不及,他滿臉懵,說錯話了?
他們過年不是相親了麽?
難道沒?
“什麽況?”周越出聲打破這微妙的氣氛,他八卦的目在倆人上巡視了好幾遍後問沈亦南,“你勉之叔談了?”
沈亦南想死,幹嘛不問當事人,來問他。
著頭皮說:“勉之叔過年的時候和小…”話到邊,立馬改為,“和徐家姐姐相親了。”
簡直是大新聞,想不到葉勉之這個千年單狗終於單,周越樂嗬的舉起酒杯,“恭喜你終於有人要了,來一個!”
葉勉之真想把這倆人給上,他不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閉。”
周越這個傻大叉這才注意到他的表,忽明忽暗的燈照在他側臉上,麵上沒有一笑容,薄抿了沒有弧度的直線,看上去冷漠又隔閡。
幾個意思?這是沒啊?
生什麽氣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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