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音全的力氣都泄了,有些撐不的在沙發上,過了幾分鐘,才終于緩了過來,咬牙爬起來,打算換了服直接去找程知音。
換好服下樓,手機“叮叮”響了兩聲。
高偉程知微,我警告過你,別做小作的。
第二條信息是一段錄音,里面是程知音的慘聲。
冷汗一下子滲出額頭,恐懼讓雙發,差點跌下樓梯,堪堪站穩,抖著手撥了高偉的電話。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都無人接聽。
程知微臉白得像鬼,雖然不知道高偉做了什麼,但是顯然,他用實際行在警告,如果不聽話繼續有所作,那麼程知音將到更多的折磨。
可,不能不管。
程知音才流產大出過,極度虛弱,怎麼可能承得住高偉那個人渣的拳打腳踢。
必須要救出程知音,還得讓高偉不敢報復。
想來想去……此時能幫到救出程知音還不留后患的,只有一個人……周霖。
程知微腦海里忽然蹦出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他的意思是,要求他?
如果求他可以救程知音,愿意的。
這樣想著,已經起,踩著拖鞋往書房走去。
這件事的幕后主導不管是不是周霖,現在,只能找他。
程知微剛到書房門口,周霖就開門出來了,兩人打了個照面。
“周霖。”程知微想開口求他。
可周霖本沒有等把話說完的意思,腳步一抬就越過了,下樓去了。
并且速度很快。
程知微咬牙追了上去,終于在大門口拉住了周霖,將尊嚴丟開,卑微的懇求,“周
霖,求你,現在去救救我姐……”
“我說過了,關于你姐的事,我明天早上給你答案。”周霖打斷的話,毫不留的將揪著他服的手開,轉就上了車。
“周霖,你等等,我姐現在境很不好,只有你能救,我求你了。”程知微去拉車門,可車門已經上鎖。
“開車。”周霖面無表的吩咐司機。
司機立刻發車子離開。
程知微猝不及防被車子帶倒,一下子摔在地上,左腳上傳來劇痛,服滾在地上,淋淋臟兮兮。
顧不得疼痛,爬起來追了上去,左腳疼得鉆心徹骨,幾乎是被拖著往前走。
可車子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視線里。
程知微狼狽的站在原地,渾冰涼。
他明明說會幫的,為什麼真有事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留的離開。
冷冷的秋雨裹著開始泛黃的樹葉,在秋風里打著旋兒落下,程知微站在秋雨里,眼淚止不住掉下來,這一刻,酸和委屈幾乎要將吞噬掉。
荒涼鋪天蓋地襲來。
“姐,對不起,對不起。”一邊道歉一邊哭,腳步繼續堅定的往外走,手背著眼淚告訴自己哭是沒有用的,可怎麼也不完,怎麼也止不住。
周霖走了,不能真的放棄,要去找程知音。
走一步,左腳腳踝的位置便疼得讓冒冷汗,同時手肘和上也傳來火辣辣的
痛,那是剛剛被車帶倒在水泥地時的傷。
這一刻全部發出來,提醒此時有多狼狽不堪。
“微微。”沉厚擔憂的聲音從后面追上來。
孟千城撐著一把大傘,握住程知微的手腕,目及到服上的污漬水痕,還有明顯站不住的腳,臉一變。
“你傷了?”
程知微的眼淚再次洶涌而出,“千城哥,我姐出事了。”
孟千城干脆利落的扔了傘,把程知微抱起來,去了不遠他的車上,“微微,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我來找你是因為發現了整件事的幕后主導。”
“我姐……”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在去姐家里的路上。”
程知微頓時著急道“暫時不能報警。”
孟千城連忙安,“沒事的,知微,我有安排,我來這里找你,就是因為這件事在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必須當面和你說。”
程知微聽了他的話,心里的擔憂頓時放下了不,警察去了也好,起碼可以保護程知音,而且高偉手里的東西,如果真的流出去了,那也沒辦法,總比人死在高偉手里強。
繃的神經松了些,“你剛剛說知道了幕后主導是誰?”
孟千城心疼一泥濘和滿的傷,“我送你去醫院。”
“幕后主導是誰?”程知微追問,只關心這個問題,到底是誰那麼惡毒。
孟千城沉默了幾秒,“我先帶你去醫院。”
“你原來打算帶我去哪里?”程知微問了一句。
人在緒發后冷靜下來,總
是能格外的注意到很多的問題,就算是孟千城沒有明說,程知微也已經猜到一二。
在副駕駛上,目黯淡,“你之前想帶我去哪里,那麼現在就帶我去那里吧。”
讓徹底的死心。
“你的傷……”
“我沒事。”
孟千城便沒說什麼,車子調轉方向去了另一個地方。
其實也不是什麼陌生的地方,賀蘭芝的酒吧。
程知微來過幾次。
孟千城要抱,被拒絕了。
他也沒堅持,出手臂讓程知微扶著,帶著從后門進去,低聲解釋道“我收買了這里的一個工作人員,得到了很多的消息,你這次的事,是賀蘭芝在后面搞鬼。”
“賀蘭芝?”程知微微愣。
意外,卻也不意外。
“賀蘭芝大部分時候都待在這個酒吧里,又做事乖張隨意,仗著家里有幾個錢,也不藏自己的行為,所以想知道他做了什麼,簡直易如反掌。”孟千城把前因后果說了。
“你帶我來這里,有辦法讓他承認?”程知微不是不信孟千城,而是覺得來這一趟,怕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賀蘭芝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承認。
“我聽說,今天晚上是周霖賀蘭芝以及徐珍珍三個人聚會的日子。”孟千城道,“我查過,從徐珍珍回來的這一兩個月,他們幾乎是半個月會聚一次。”
程知微在昏暗里揚起一抹苦笑,原來周霖那麼急匆匆的出門,是因為今天是他們三人組的聚會日子,他不想遲到。
自然也就不會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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