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姜印會當場拒絕,卻在電話里問:“真的什麼條件都能提?”
雖然不知道姜印又在使什麼壞,顧西堯還是在電話里承諾。
“只要能救我哥,條件你隨便提。”
電話里,傳來姜印的一聲輕笑。
“既然顧家那麼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走這一趟。另外,記得你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
看著姜印掛斷電話,陪在邊的白宴辰問:“你真的要走這一趟?”
姜印慢條斯理地開始穿外套,“為什麼不呢?”
白宴辰:“顧北廷的下場應該是時越想看到的,而時越這麼做,是為了給季澤一個代。”
白宴辰對時越的脾氣再了解不過。
平時嘻嘻哈哈怎麼鬧都行,一旦到了他的逆鱗,他報復的手段會非常殘暴。
何況季澤與他很有可能是那種關系。
為了季澤搞死顧北廷,這種事,時越絕對能做出來的。
姜印已經穿好了外套。
“別管顧北廷的下場是不是時越造的,他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
“而且我相信,時越在設局時也沒想過置顧北廷于死地。”
“一旦鬧出人命司,追究起來,他恐怕會麻煩纏。”
“我走這一趟,不但是替時越收拾攤子,順便也要向某些人討些利息。”
白宴辰:“我陪你去。”
被姜印阻止了。
“你半個小時后不是要召開一場東大會,這種小事,我自己應付得來。”
白宴辰不放心,“我讓韓俊將會議改期。”
姜印調侃,“老公,別讓我在員工們面前,落得一個妖姬的罪名。”
為了,白宴辰做過很多荒唐事。
又不是沒斷的小娃娃,用不著去任何地方都被老公從旁陪護。
白宴辰:“要麼我陪你,要麼讓聞野陪你,二選一,沒有第三個選項。”
姜印想都沒想,“那就讓聞野陪著吧。”
風風火火來到醫院,顧不上與顧家人打招呼,直接去看顧北廷的傷勢。
經過姜印一番檢查預判,得出結論。彡彡訁凊
“目前他多臟損,最嚴重的就是雙腎,想要保命的唯一捷徑,就是為他做腎臟移植。”
方慧想都沒想便點頭同意。
“只要保住北廷的命,任何手我都同意。”
姜印笑了笑。
“顧夫人,換腎是需要腎源的,沒有合適的腎源,一切計劃都是空談。”
顧震霆雖然對姜印心生厭惡,生死關頭,卻不得不在面前做低伏小。
“關于腎源,我們會盡快想辦法。”
不就是一顆腎麼,老二的實驗室有那麼多供,就不信找不到合適的腎源。
姜印接下來的話打破了顧震霆不切合實際的幻想。
“三個小時如果不盡快安排他做手,顧大的下場必死無疑。”
方慧驚了,“三個小時,怎麼可能會配得到合適的腎源?”
姜印:“合適的腎源我提前幫你們配好了,顧南佳的一顆腎,可以讓顧大免于一死。”
方慧目眥裂。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姜印竟會說出這麼一個荒謬的提議。
“我不同意!”
佳佳連日來遭的磨難實在太多。
先是被顧東霖那個蠢貨夾斷三手指。
又因為腸梗阻做手被醫生剪去一截腸子。
不久前,還被顧森用彈珠瞎了一只眼。
連續了這麼多折磨,這個當媽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讓兒接著苦。
姜印攤攤手,“既然如此,你們另請高人。”
轉就要走,卻被方慧一把攔住。
“你不能走。”
以聞野為首的一眾保鏢齊齊攔在姜印面前,威懾力強,氣勢十足。
坐壁上觀的顧西堯這時講話了。
“從顧南佳里取一顆腎,對的命有沒有威脅?”
姜印瞥了顧西堯一眼。
“你也是該領域的知名人,難道不清楚換腎這種小手,會不會給捐獻者帶來危險?”
顧西堯強調,“對別人來說沒有風險度低,可南佳曾做過兩次換心手。”
言下之意,的質與普通人不一樣。
想到顧南佳里還裝著莊旭的腎,姜印就恨得牙。
“關于這點你盡管放心,雖然我看不太順眼,為了我的一世英名,還不至于利用一場手來公報私仇。”
瞥了一眼腕表的顯示,姜印提醒眾人。
“盡快決定,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看著搶救室中奄奄一息的兒子,顧震霆拍板決定,“就這麼做吧。”
得知要從自己上挖走一顆腎,正在家里養眼睛的顧南佳氣得渾都哆嗦了。
“他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我絕不會給他捐腎的。”
想到醫院中正在等著救命的兒子,方慧沒時間跟顧南佳多說一句廢話。
“生死關頭,你說了不算。”
說著,沖后的幾個保鏢做了個手勢,“帶小姐去醫院。”
顧南佳拼命掙扎,“只要我不簽字,我看誰敢從我里取腎。”
方慧強忍心痛,“況危急,你丈夫已經替你簽過字了。”
丈夫?
傅裴琛?
顧南佳覺得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莫過于此。
當初為了給姜印添堵,強迫傅裴琛與結婚。
到頭來,這段婚姻,竟然了刺在自己上的利。
還想拼命抗爭,方慧的保鏢已經給注了麻醉劑。
事實證明,姜印鬼醫的稱號并不是白的。
手進行得很順利,顧北廷也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雖然命是救活了,右卻因此落下了殘疾。
不知是意外還是巧合,顧北廷殘掉的右,與季澤右傷的部位一模一樣。
只不過,季澤的養幾個月就能恢復正常。
顧北廷后半輩子怕是要與拐杖為伍。
而且這場車禍,讓他全多傷,即使手做得很功,也要在床上養一年半載。
養好后,還要忍天下雨帶來的季節折磨。
留下的后癥簡直不要太多。
不過這都不在姜印關心的范疇,的責任只是救活顧北廷,后續事宜一概不管。
顧南佳也并沒有因為捐了一顆腎而命垂危,除了有些虛弱,整狀況還算良好。
麻醉過后,顧南佳悠悠轉醒。
一睜眼就看到姜印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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