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菀不知同他還能說什麼,選擇閉眼裝睡。
許西辭哪里看不出是真睡還是裝睡,輕微抖的睫早暴了一切。
知道顧菀還是不愿意同他講話,許西辭也不想拆穿,只是沉默地長發,溫一吻。
直到起走到門口,他才沒忍住重又回過頭,開口對道:“老婆,我們不鬧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昨天不該只顧著工作沒照顧到你,我下次一定提前安排好,我保證。”
“……”
“今天晚上我會早點下班回來,給你帶你最吃的提拉米蘇好不好?或者我們出去吃大餐?”
“……”
顧菀始終沒有作,靜默地呼吸著,直到聽到門鎖扣上的聲音,確認許西辭人已經離開,才緩緩睜開眼睛,撐著手臂半坐起來,心里有了決定。
既然昨夜許西辭非說是公司同事的香水味,那今天就去問問這位同事,到底用的是什麼香水。
出門時,顧菀順便將昨日程衍的西裝外套一并帶上,送去常去的干洗店,而后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許西辭公司。
并不準備提前告訴他,免得他早早給安排了劇本。
公司的地址沒變,外觀卻早已大改,顧菀下車時都有些不確定,眼前這般大氣輝煌的大廳,真與記憶中的仄環境是一嗎?
宅家久了人也變得懶散起來,加之一直也不喜歡手許西辭的工作,顧菀已經不記得上一次來許西辭的公司是什麼時候了,公司的前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換了新人。
見過來說要找許西辭,前臺穿著高檔黑白職業套裝的年輕姑娘面上掛著標準的微笑,轉而客氣地詢問是否有預約,對方肯定的告訴,如果沒有提前預約的話,今天是見不到許總的。
顧菀一下都有些恍惚了,這兩天接連發生了這麼許多事,倒讓越發敏起來,心陡然生出些凄涼緒。
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離許西辭、許總,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了嗎?
真可笑,現在連見許西辭一面,也都得預約了。
“我是他——”
顧菀習慣就要口的話一下卡住,不知為何,今天就是說不出那兩個字,說置氣也好,胡鬧耍小子也罷,總之,發生了這些事后,那兩個字就是覺得膈應。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不提了,轉而換了說辭,“麻煩你告訴他,我是顧菀,他會見我。”
前臺的小姑娘也是個軸子,見顧菀言語間猶豫吞吐說不出個所以然,模樣卻是見的絕,一個生看了都心的。
只是這般反倒更覺得不是什麼正經人,怕不是許總在外惹的桃花債,沒理干凈現下都到公司來找麻煩了吧。
前臺就算想幫忙也是莫能助,萬事肯定是先保住自己飯碗要,這種事自然是甩鍋甩出去的合適。
又繼續推皮球,“抱歉士,公司有規章制度,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如果你沒有預約的話,我這邊確實不方便讓你進去,不過如果你有許總聯系方式的話,可以直接同他聯系更方便。”
顧菀抿正要說什麼,側前方的電梯門正好打開,來人看到門口關卡被攔住的顧菀,連忙迎了上去。
“呦,嫂子?你可是大忙人難得來一次公司啊!”
梁浩表夸張地朝顧菀挑了下眉,調侃,“一定沒跟辭哥說吧,不然以他那老婆奴的屬肯定早坐不住要下來等你了。怎麼著,這是想給他驚喜啊?”
他又看了眼前臺的姑娘,語氣轉瞬嚴肅了許多,“小張,怎麼回事,這是許總太太!”
被訓了的前臺姑娘當下傻眼,整個人都慌了,哭喪著個臉替顧菀開了門,也不知道自己這下得罪了老板娘工作還能不能保住。
也沒必要為難前臺,顧菀朝梁浩看過來,勉強扯了個笑,“沒事兒,也是按規定辦事,是我沒打通許西辭電話,我過來找他有點事。”
梁浩領著通過門進了電梯,剛還調笑著許西辭知道來一定會下樓來等,不過片刻的功夫,梁浩這會兒說辭又立馬變了,“辭哥早上有好幾個會,估計實在是太忙了沒出看手機,嫂子你可別生他的氣,我陪你去找他。”
顧菀輕聲嗯了聲,垂眸在電梯一角站著,也沒再多說其他。
梁浩同許西辭多年發小,關系親近,顧菀往日里見梁浩,他也總是這般熱,一口一個嫂子,從前顧菀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不知為何今日,再聽著這稱呼,顧菀卻越發覺得刺耳。有那麼一瞬的沖,想問梁浩,他還過幾個嫂子。
電梯門隨著“叮”聲打開,跟著梁浩的步子邁出電梯,迎面就見幾個人正往這邊走過來。許西辭走在最前面,邊上的同事正同他說著什麼,他側耳聽著,雙手比劃著,不知在討論什麼事,完全沒有發現這邊新上來的兩個人。
梁浩招了下手,了聲“許總。”
許西辭應聲轉過頭,視線落到顧菀臉上,面上出幾分訝異的喜。他同邊上的人快速地待了兩句,繼而快步走到顧菀面前,主去握的手,“老婆,你來找我?”
顧菀還僵著,梁浩這邊先開口替抱怨,“剛嫂子在樓下被小張攔住半天,要不是我正好下樓上,嫂子都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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