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應了聲,在他邊上的坐下,順手拿起桌邊許西辭還沒完的煙盒,倒出一點上,“我就是過來告訴你一聲,可別再對顧菀這個人不死心了。”
他曲著,一手夾著煙一手翻出相冊里剛拍的那些照片,一臉嫌棄地給許西辭遞了過去,“看見沒,這才幾個月,人家都已經找好下家了,本對你這兒是沒半分留。”
許西辭沒手接,只是眼眸垂下,視線落在他手機里的畫面上,聲音是被煙酒急熏染過后的嘶啞,“你拍的?”
“哼,可不是,得虧是我親眼看到的。”
梁浩連連搖頭,滿眼的看不順眼,“這可是對你們之間六七年的一點都沒有不舍得。我瞧著這男的看上去就非富即貴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我心里估著啊,搞不好是早就傍上人家了,可不得抓住你那一點小錯,小題大做嘛!”
許西辭死死的盯著畫面的那個男人的側臉,看他的手就那麼自然地放在顧菀的腰間,摟著原本屬于他的人。
上午的那通電話,他和對面的程衍,心知肚明對方的存在。他知道,那樣的事,顧菀本干不出來,全都是程衍故意為之。
和那麼相的人說分開就分開,許西辭哪有那麼容易死心,他不過是想要緩和些和顧菀的關系,才不敢去打擾。
本就劍拔弩張的關系,因為蘋果頭的事,他更是惹急了顧菀,許西辭滿心愧疚,就那樣失去了唯一能夠要顧菀和他之間不斷聯的機會。
他心知顧菀這段時間是不會想要再見他,只能先安靜地退出一段,企圖等冷靜下來后,再做努力,好好找機會彌補。
可許西辭萬萬沒想到,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顧菀就真的再也不會回頭看他。
電話里的曖昧息他聽得一清二楚,如刀劍刺骨,折磨到他快要瘋了,他悔恨到想要就這麼結束了,一了百了算了。
說什麼他萬萬沒想到,可實際上,喝了那麼多瓶酒下肚后,他反倒越發的清醒了,一心想著他與顧菀還會有以后,只要他慢慢等,等顧菀終有一天能原諒自己,其實不過是自己哄騙自己最后的一顆續命丹而已。
相這麼多年,他是多麼了解顧菀的子,從來都是下定決心后輕易不會回頭的人,他早知自己做的那些事,顧菀不會原諒,所以才拼了命的想要瞞住。
可如今看來,或許他從一開始就該坦白,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至于程衍,他哪里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其實早在那次電視臺,程衍替顧菀出頭的時候,許西辭心里就有答案了,他不過是以己度人,才會安自己事不會真的往那個方向發展,畢竟以程衍的地位和份,他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真會委曲求全至此。
他甚至不是不知道,高中時候程衍可能就對顧菀有心思的事。
其實不是程衍,高中那會兒,熱沖頭的男生們之間就那麼些,顧菀什麼都不必做,只是站在那兒,就可以為無數人心里的那抹皎白月。
那樣好的存在,那樣原本遙遠在天上的月,獨獨照在他一個人的上,許西辭不萬般欣喜,更時刻防備周圍無數覬覦的目。
哪怕他還在等顧菀點頭的機會,他也早早在不知道的況下就將劃進自己的勢力范圍,他必要周圍所有人都知道,顧菀是他一個人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至于后來再遇,許西辭有想過程衍是否還會再心思,但事實上他從來沒有真正說服自己,他沒理由認為程衍還會對顧菀再有心思。
畢竟結過婚了。
他甚至有想過置換來看,倘若當年顧菀不是選擇的他,多年后重遇顧菀的是自己,彼此間也沒有這六七年的意支撐著,若顧菀是因為與程衍不幸福而分開再回頭找自己,許西辭問自己,他真的還會接嗎?
潛意識里,許西辭認為自己不會接,即便他可能會再次為那樣一個依舊白月般的存在而一時,但也就是到此為止了,他不會再有下一步了。
當年明月也只存在于當年,他不可能會為了一抹從未擁有過的月一直期待著,就算當年有過心思,也多在這歲月長河里搖散淡凈了。
他都想要一個完的妻子、完的家庭、完的人生,程衍那樣的人,又如何當真不計較顧菀的過去?
然而,事實卻是,程衍他真就趁虛而了。
許西辭不愿意去承認真有人比他更顧菀,但似乎,在這場無端興起的拉鋸戰里,他卻了意志力最薄弱的那一個了。
五月中旬,疊音的這款游戲按照計劃如期上線,順利的同時也就意味著顧菀、柳蘊馨和葉為正三人同疊音的臨時合作就要告一段落了。
顧菀一直心有愧疚,為自己和程衍的事一直瞞著柳蘊馨而到憂心,如今終于可以和音程這邊劃清關系,也不必再擔心與程衍之間的關系,無論好壞一旦在音程流傳開,都會無法自。
只是大家分開前,顧菀決定還是跟柳蘊馨坦白自己膽戰心驚守了有些日子的,畢竟當初也是鼓勵自己,勇敢嘗試、就好。
暗地給柳蘊馨發消息,說是晚上一起吃個飯。
柳蘊馨難得啥都沒問,干脆利索的回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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