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后,虞良完了對整座島嶼的清洗,離開島嶼的他基本上已經確認這里不再擁有活著的桶人或是人類。
除了依舊在燈塔上守候著海洋的燈塔人,虞良不清楚這個家伙到底有沒有注意到離開島嶼的染桶人,因為他實在是不太想再與其見面。
島嶼毀滅的本原因不在于他,但起因的確在于他。
他來的時候,這里是一片和諧的田園小鎮;他走的時候,只留下了一片茂的原始森林。
不過在清理島嶼的過程中也是有好消息的,他還真的找到了一些正常的幸存者桶人,比如曾經在日記中出現過的馬德邦和花姐。
花姐在染者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的資歷很老,在很久以前就聽到過一些關于桶人染的消息,那些災難幾乎摧毀了所有其他島嶼的桶人,因此第一時間選擇了躲到自己家里的地堡中。
很清楚,這種染的桶人不是能夠理的事,那可不像是日常的政事一樣只需要填寫一些數據和表格就行,這就是一場來毀滅所有桶人的災難。
結果在躲進去一段時間后,聽見了明顯的機槍掃聲以及逐漸平息的來自桶人的聲音,這讓意識到那個所謂的g是殺回來了,于是在準地判斷后,從地堡中鉆了出來,帶著桶人們貯存起來的資加了虞良的隊伍。
當然,主要是看在資的面子上,虞良才能接這樣一個桶人。
在這座島嶼上囤積著大量的糧食、酒、燃油和一些火藥,這都是虞良在遠洋航行中的必需品,所以他沒有怎麼猶豫就接收了花姐和的資。
而馬德邦的加就是另外一種層面的幫助了,正如燈塔人日記中說的那樣,馬德邦的異化職業是「盜竊者」,并且梯度不低,達到了t2的水平。
大概正是這樣的高梯度才能制住整個島嶼的流浪者吧。
在島嶼還是那個還只有流浪者的時候,馬德邦毫無疑問就是絕對的領導者,但在島嶼上的流浪者全都被燈塔人轉變為了桶人后,他似乎是到了什麼刺激,不再對領導這座島嶼有任何興趣。
新一任的領導者就變了當前的花姐。
和職業不同,馬德邦這個人看起來并沒有毫的猥瑣,說話也不算過于鄙,整形象上與虞良看過的電影《南方車站》中的胡歌類似,是一種有點桀驁又充滿著江湖氣息的覺。
平心而論,撇開這家伙的職業來看,虞良并不排斥這種人,況且這個人也的確給他帶來了一些好東西。
盜竊者的能力主要有四項,第一就是增強了最基本的素質,作為一個盜竊者,馬德邦的移速度很快,并且雙手非常靈活。
在為桶人后,馬德邦獲得了十段肢,四手六腳,移的時候就是手腳并用,看起來像個轉。
異化職業帶來的移速度加轉移到了六腳上,據馬德邦自己所說,腳更多的他移速度也變快了,足數是原來的三倍,現在移速度同樣是三倍。
同理,他雙手的靈活度是原先的兩倍。
可惜的是他沒有找到繼續生長手足的方式,否則必然會把自己弄一個百足蜈蚣之類的東西。
反正也不是人了,在乎形象做什麼。
「反正也不是人了,接下來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馬德邦站在船頭,爽朗地笑了笑。
這句話是他常說的,看似非常直爽,但從他放棄了領導桶人來看,恐怕他是最不能接自己變桶人的一類人。
虞良點點頭,這兩個桶人的邊都跟著三個紙人,一旦他們有任何異常舉都會被紙人直接殺死。
雖然是加了他的船隊,但信任程度
并不算太高。
除了最基礎的素質加以外,馬德邦還擁有著穿墻和半這兩種能力,都是對于盜竊者來說非常實用的能力,而最后一種則是單純的竊玩家。
【妙手空空】:選中一個目標進行隨機竊,竊的品價值將決定你在被逮捕后遭到的懲罰程度。
竊的范圍很廣,包括四欄乃至異化職業相關的能力。
不過據馬德邦的描述,想要盜竊異化職業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那大概是需要晉升到t1才能真正掌握的能力。
這一點倒是與先前安不塵提到過的事有所關聯,t1盜賊可以掉別人的異化職業,但需要滿足一些苛刻的條件。
盜竊異化職業。
虞良默默地看著馬德邦,為讀書人,他總算是看見了一個異化職業與自己相像的家伙了。
在他的心里,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家伙,擁有著盜號的危險程度。
不過目前來看,馬德邦暫時還能留著,就算是留著當【創設】資源也行,畢竟現在的創設列表已經滿了。
航船重新起航,這一次虞良的船只多了一個名字「反十字」號,原因就是馬德邦認為沒有一個名字的遠洋船是沒有任何意思的。
原本是打算「反桶人」號,但船上還有兩個桶人,而且聽起來太像是「飯桶人」,于是虞良追尋著那本漫畫將這艘船命名為「反十字」號。
「你們對周圍的海域了解多?最近的有桶人居住的島嶼在哪?」虞良詢問著馬德邦和花姐,他們應該對這里是比較了解的。
馬德邦看著逐漸遠去的小島,又看看遠方一無際的海洋,繼續說道:「在那一邊,靠近燈塔的方向,沿著那條海路走上半小時左右應該就是一座桶人的島嶼,那里是附近桶人的大本營。」
「我就是從你說的方向過來的。」虞良搖了搖頭,「但并沒有遇見你所說的桶人,他們不在那里。」
他嘆了口氣道:「假如不是你們腳踩著的小島轉了個圈的話,那就只能是因為海洋擴張導致桶人島的位置發生偏移了,而我又剛好錯過了偏移的桶人島嶼。」
「或許吧。」馬德邦搖了搖頭,「小島是不是轉的,島上只有一個燈塔,太每天東升西落,我不會判斷錯方向的。」
太?
這里的人是依靠太辨別方向的,這很合理,畢竟整個副本中也只有太。
不過在副本里,太代表著「東升西落」,但「東升西落」的可未必是太。
虞良深知桶人源的強大,他決定跟著覺走,繼續沿著燈塔的反方向往部探索。
就在幾個小時前,那些到了染的桶人四散而逃,其中有一些桶人就會朝著那個方向走的。
他已經在海洋上航行了半個月了,這片海洋再大也該遭遇一些特殊的島嶼了,否則的話這片海洋的面積實在是讓人絕。
而且他的創設角們都不在宇宙里,他們都在持續斗著,說不定走在海路上就能……
誒?
虞良的余在海面上掃到了一個悉的面孔,現在的海洋風平浪靜,澄澈的海水能夠輕松地顯現出水下的場景,而當他定睛去時,一個有些悉的面孔就出現在了海底。
礁石搭建而的小床上,一個巨大的海蚌隨著跟隨著周圍的海草一起搖擺著,而在海蚌的中央沉睡著一個人,他就像是睡在了一張的大床上一樣,靜靜地等待著營救。
是李花朝。
虞良:「……」
不是,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啊哥們兒?
我有想過你變混世魔王桶人,有想過你變
黑珍珠號的船長,但我真沒想過你能在這里當海蚌姑娘啊哥們兒。
似乎是到了虞良的視線,睡在海蚌床上的李花朝了個懶腰,瞇著眼睛看向海面之上。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他興沖沖地瞪大眼睛,不斷地招呼著虞良,里還在說著些什麼,大概是想要讓虞良趕救他上去。
而虞良也注意到了李花朝上的奇怪,他的周圍似乎是與海水隔絕開來了一般,看起來像是空氣,因為李花朝依舊可以說話和行,只是被困在了海底,沒有辦法依靠自己的力量上來。
于是他將船停靠到了這個為止,又將加長版的繩梯連接起一塊重放了下去,經過幾次微調,讓繩梯落在了海蚌姑娘的面前。
李花朝一臉驚喜,拼命地手去夠那段繩梯,他的作看起來有些僵,雙手雙腳都很難彈,像是被什麼東西制住了一半,但最終他還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很順利地死死咬住了繩梯。
跟著,船上的草嬰機甲和紙人們開始拉繩梯,想要將李花朝拉上來,而其余的紙人則是控著骨機槍對準了繩梯的方向,隨時準備給李花朝來上幾下。
萬一這李花朝是幻覺變出來的,那它們肯定就不會手下留了。
然而這正是李花朝,在繩梯將他釣出海面的同時,虞良嘗試著在宇宙中審視李花朝一遍,確認對方的份在將其拉上來。
海蚌則是仍舊被繩梯纏繞住,虞良也沒有浪費,一并拉上了船。
隨后他就放出了一臉笑嘻嘻的李花朝,黑著臉看向對方:「你又遭遇了什麼?」
「那個……你應該就是真的虞良吧?」李花朝撓了撓頭,試圖用一種幽默的方式來緩解自己的尷尬,「就是一不小心,哈哈,就出了點小問題。」
「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我沒工夫和你耗下去。」虞良沒好氣道,現在李花朝是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遇見的自己人,他肯定是能從對方上得到很多信息的。
「好吧。」李花朝聳了聳肩膀,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你也看到這個海蚌了,它里面本來是有一顆超級珍珠的,被我吃了,然后我就能夠避水了,跟個避水金睛一樣。」
「那你為什麼還會被海蚌困住?這東西看起來……不是怪談生啊。」虞良嘗試著從背后踹了海蚌一腳,海蚌的殼微微翻一下,看起來有氣無力的,又或者是被虞良這些人給嚇到了,不敢隨意彈。
李花朝聞言當即就更加無奈了:「瞧瞧,你看你就沒下過海吧?這海水的封印能力太強了,進去以后連都不了,技能用不了,我能保持清醒就已經是避水珠的效果強大了,還好我的品欄里放了點食,要不然死在海底就尼瑪太丟人了。」
虞良:「……」
原來你也知道丟人啊呵呵。
「好吧,剛進副本的時候我就在游上了,并且從一些游客上了解到了關于游的信息,這是一艘可以往返與虛幻和真實的船。」李花朝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他看看虞良現在掌握的帆船,有地夸贊一句,「你現在的船也不錯嘛,比其他玩家剛開始的小木筏好多了,還蠻有實力的。」
他繼續說道:「在游上,基本上和現實中的豪華游沒什麼兩樣,有吃有喝有玩的,我在第九層的賭場里找到了陸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特麼這家伙又是刷新在賭場里,這特麼是一種天賦技能嗎?」
李花朝滔滔不絕地說下去:「然后他就告訴我說,這個賭場里玩得很大的,都是用一種特殊的桶幣進行賭博,游上的生活基本上離不開它,而更讓我們心的是,只要擁有足夠多的桶幣,我們甚至能夠將游買下來!」
「買下游?」虞良的眼睛一亮,他知道那艘游
的事,這可能就是整個副本中他最想擁有的一艘船了,但他瞥了眼穿著邋里邋遢大開衫的李花朝,心中頓時有數了。
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出意外了,否則李花朝不會在海里。
「嗯,我們輸了,陸保還有陸明哲那倆傻唄演我,有強運還能輸,好,強運好像是沒什麼用,但你陸明哲的賭擺在這里怎麼還能輸的啊?而且他都沒看出來對面怎麼出千的,太尼瑪離譜了。」李花朝忍不住抱怨起來,又是無奈地聳聳肩,「然后我們就輸了,還欠了一些,作為補償,我們必須要下海撈珠,拿避水珠來換取繼續留在游上的機會。」
「那你不是找到了珠子嗎?」虞良有些疑問,「而且海水是有封印的,你怎麼下水的?」
「的確有封印,但上涂一種特制油,勉強可以活一下,用繩子放下去,人就像娃娃機的抓鉤一樣。這東西不能用機取,用上機的話海蚌就會把珠子吃掉,而人的話,一些雄氣息比較明顯的人更容易敲開海蚌的心房,它們對野的男人沒有抵抗力。」李花朝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然后呢?」
李花朝的臉頓時黑了下來:「然后尼瑪那海蚌見了我還真的張開了,不但張開了還把珠子塞我里了!」
虞良:「……」
方認證的野男人嗎?
李花朝頗有怨氣地踹了海蚌一腳,海蚌立刻麻麻地張開了殼,而他繼續說道:「這樣的行為被認為是一種挑釁,然后他們就把我丟那兒了,說是幾天后會有船帶我走的,沒想到居然是你……那陸明哲和安不塵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不想辦法救我,這小矮人聯盟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他們了!」
「安不塵?等會兒,在游上?」虞良愣了一下,他突然發覺時間對不上了。
「對啊,他們一直都在船上啊,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的,魔師啊教練啊他們都來了,準備攻略船上的怪談事件呢,我們幫不上什麼忙,這才去賭場玩的。」李花朝眨著清澈的眼睛,看著懵懂的虞良,「不然我們還能在哪兒呢?而且他們還在猜,你到底要過多久才能找到這個副本的核心地段,不得不說,這一次你的探索進度有點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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