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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認錯夫君》 第197頁

阿姒更為錯

當初在南時,在的馬車上,他便是這樣一手隨意搭在膝上,悠然慵懶,修長白皙的手懶淡垂著。

此景,與當年何其形似。

只不過當初他眼里帶著戲謔,眉梢微挑,貓逗老鼠般。而今他眼底繾綣更濃,溫之下有暗涌流

好似要把吞吃腹,融為一

阿姒怔然看著他。

失憶那數月和失憶前的記憶替涌上,明明是一張面孔,卻像是兩個人。一會是那個溫存又強勢的“夫君”,一會了若即若離的晏氏長公子。

但就是無法融為一人。

將只見過一眼的陌生男子誤認夫君,親'歡甚至被強勢占有。

在失憶時同曾招惹過、并對之避若蛇蝎的世家公子做了夫妻。

這兩件事似乎是同一事。

又似乎不是。

前者人惱怒,后者恥。

阿姒不知要如何面對。

可晏書珩不會任繼續自欺欺人,他攥住阿姒的手,將懷中。

“阿姒。”

他薄著阿姒額際:“你我心知肚明,你非但未忘記一切,反而想起一切。既如此,又為何不肯面對?”

阿姒用力掙了掙,晏書珩任掙開,但目仍攝住不放。

可阿姒認為,這目比懷抱的鉗制好不了多。看來不能再裝傻,無論失憶與否,他都能鉆到空子。

可惡至極!

阿姒避開他視線,讓聲音清冷些許,好不再顯得那麼糯可欺:“那又如何?無論何時,你我之間的匯都不過是錯,本不該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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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決道:“我騙過你,但你也騙過我。且你城府深,我對你的欺瞞并不會損及你晏氏長公子的本利益。而你,卻冒充我夫君,還要了我……”

實在說不出口,只因當初自己也存著,說出來只會讓挫敗。

晏書珩俯下,輕輕握住阿姒雙手,五指溫阿姒指

狹窄指一點點被撐得滿脹。

晏書珩扣的手:“我要過阿姒,阿姒也要過我,橫豎我們都把自己給了彼此,不若將錯就錯。”

他們一個半蹲著,一個癱坐著,卻十指扣,阿姒實在無法形容這究竟是怎樣一副荒誕的畫面,說親昵又不夠繾綣,說對峙又過于曖昧。

在阿姒發火前,他語氣里的戲謔消散,輕道:“阿姒……你走失的這數月我日夜難安,甚至希你只是被江回帶走了,如今你回來,我很高興。”

兩人睫梢將,他繼續道:“你被擄走后,我才知你我之間癥結何在,我自詡護你百般周全,獨獨沒能讓你信任。”

阿姒繃的子稍有放松:“從你騙我開始,我對你便沒了信任。罷了,就當是我招惹你的代價,往后兩清吧。”

晏書珩并未反駁。

是他不對在先,辯白并不能洗刷一切,反會沖淡誠意。道歉也只是輕飄飄全無力度的話,還需用行來印證。

“是我不對,我不作辯駁。

“但阿姒從不喜歡吃虧,我欺騙了你,你若不討回來,甘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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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姒知道他又在放餌。

沒有咬鉤。

“只要能兩清,吃虧也無妨。”

晏書珩心知不能和就事論事,太清醒,就事論事只會讓更堅定。

對阿姒,不能用尋常法子。

他刻意把話引向離譜的方向,幽然道:“是因為沅?可沅已心有所屬。雖說我們阿姒容姝麗,連我都被你迷得茶飯不思。沅一筋,稍加引定能讓他移。可是阿姒啊——”

他的尾音拉得長長。

“就算你嫁了沅,夫兄的份于我而言,非但不能為阻礙,反倒多了床笫間的快'。當然,我仍覺得名正言順更好,堂堂晏氏長公子,私下里染指弟妻,傳出去著實不大像話。”

子,語氣不疾不徐,清潤聲音將這些不顧倫常的話娓娓道來,好似只是在探討詩文玄理。

就像當初在船艙上穿著服,斯文袍之下卻放肆搗杵。

好容易淡下的記憶又鮮活起來。

阿姒臉頰通紅。

像幾年前在馬車上,聽到他說“私”、“茍且”事一樣的震驚。

他……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弟妻,床笫間的妙趣?

這人總是在以為他已足夠無恥時,讓有了新一層的認識!

基于此前對他的認知,阿姒很快在出言斥駁前冷靜下來。

不能上他的套。

阿姒忽略他'弄耳垂的瓣,不屑恥笑:“你憑何認為,我只能從你們晏氏挑選夫婿?你莫非忘了,當初在南時,同我最親近的是我表兄。”

晏書珩呼吸一沉。

扣著的十指倏然收,深深嵌窄而細的指

阿姒知道,說到點子上了。

像和閨中友閑談般,平心靜氣道:“長公子斯文有余,但了些英氣,且城府太深。沅哥哥呢,英氣有余,沉穩不足。我表兄就剛剛好,他文武雙全,還溫,又寵著我,當初在南時,他不在意我讓姜家丟了面,還要配合我假扮姜氏。我們本就是青梅竹馬,又是表兄弟妹,親上加親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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