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書珩手撐著腦袋側躺著俯視,影被燭映得格外和,烏發從肩頭垂落,落在阿姒頸間。
他替挑開,眼底漾著笑,比三月里江南的春池還人。
“原來不是在裝,而是真的睡著了啊。”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塑造的癡氛圍里,“我還當夫人不愿與我圓房在裝睡,抱歉,是我誤會。”
一他溫暖真摯的眸中,那雙漂亮又干凈、滿含意的眸子告訴阿姒,他好像真的誤解了。
事已至此,阿姒只能轉。
“你我是夫妻,我怎麼會不愿?”不敢看他,視線只落在他的墨發上,溫順地揪住晏書珩擺。
“郎君自便吧。”
說完又覺得這樣好怪。
什麼自便?聽起來像“我躺好了,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可也不知怎麼說才合適。
晏書珩與面對面躺著,修長的指落在阿姒襟口緞帶上,在看到阿姒因張凸起的鎖骨時收了回。
“怕麼?”
怕是怕,但阿姒怎麼會承認?
搖搖頭。
“郎君放心,我不怕。”
晏書珩默了稍許又道:“夫人慣常把禮制記得清楚,可否告訴我,按禮制,該先解誰的裳?”
阿姒被他問得一團發懵。
哪有夫婿在圓房時和妻子討教該如何圓房的?
晏書珩不至于這麼笨拙。
將這視為他對這個妻子的尊重和讓步,輕道:“都可。”
晏書珩了然頷首。
他起,將自己中褪下。
一片冷白但結實的膛展在阿姒眼前,眼眸微睜。
看不出來,他這樣文弱的人袍下竟藏了這樣壯闊的風景。
那別是不是更……阿姒很怕痛,想到這眉心便猛蹙。
晏書珩似乎又誤會了。
“夫人不喜歡?”
他遲疑的語氣讓阿姒心,更為自己的胡思想而無地自容:“喜歡……郎君姿拔,健碩又不是清雋,我自是喜歡。”
淡香如云霧拂近耳畔。
阿姒心口頓時發。
“接下來呢。”
聽聲音,他就在上方。
更加不敢睜眼。
“我……我也不會,郎君是男子,此事當由郎君來主導。”
“多謝夫人謙讓我。”晏書珩指腹落在額上,描摹著阿姒眉眼,“我先吻這里,可以麼?”
他還真是很尊重。
阿姒念他一片好心,點了頭。
溫的畔落在眉尾。
阿姒倏然睜眼,目所及是他脖頸,竹骨似的結輕。
得又匆匆地閉上眼。
他的吻蜻蜓點水,一即離。
指腹又來到的角。
“這里呢,可以麼。”
阿姒再也鎮定不了,錯愕地睜開眼,和晏書珩噙著笑眸子對上,他們幾乎鼻尖著鼻尖。
太曖昧了。
他還每親一還要問,無異于把這曖昧延長放大。
阿姒無法想象他們著之后,晏書珩問“能不能舌頭”的場景,遲疑著還未回答,晏書珩先撐起子,手落在襟口。
“險些忘了,該先解你裳。”
阿姒悄然咬牙關。
他又停頓了,不知在遲疑什麼,弄得阿姒心里更了。
“抱歉,婚前我忙于政務,疏于學習夫妻之禮。都說圓房是合,我只知道用什麼,可卻不知如何,又在哪合?夫人一向把‘按禮’掛在邊,做事又認真,想必婚前對這些事了解得很清楚。”
阿姒腦中過起那些避火圖,臉漲得通紅,都不由自主地并。
可晏書珩卻面不改,無半點狎昵。想必“夫妻之禮”對他而言,就和平常的禮節儀式差不多。
在阿姒驚詫的目中,他握住的手,要向自己腹部那。
“有勞夫人指引。”
“啊……!”
手剛剛到他服,阿姒就像被毒蛇咬到,驚慌地回手,整個人窘迫得整個人從榻上彈起來。
他實在太離譜了!
還要指引,怎麼指引?難不要牽住他,耐心教導著說“夫君,該放到這里面才是”?
是想象這個場景就窘迫!也還什麼都不懂啊……
阿姒哭無淚地看著晏書珩。
晏書珩依舊深款款地看著阿姒,不解道:“怎麼了?”
阿姒再也撐不住了。
聲音發抖著道:“我……我也不會,我還什麼都不懂啊……”
“這樣啊。”
晏書珩莞爾,指腹落在在手背,一下一下地輕敲。
絕對不是安。
這樣漫不經心的作,更像是百無聊賴時的捉弄,甚至是暗示。
阿姒警惕起來。
敢肯定,今夜的他有問題。
阿姒小心翼翼地詢問:“郎君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晏書珩原本想出說的那句話已到了舌尖,薄剛剛開合,恰好見到阿姒嚇得跟驚兔子一樣,卻還夾起狐貍尾,壯著膽子試探。
比他想象的有趣。
今日的發現,真是意外之喜。
他笑得越發寵溺,眸慢轉,安靜地背對著躺下來,溫和道:“沒什麼心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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