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咬了咬瓣。
心想,這和拍戲才不一樣。拍戲時一大堆人站旁邊,攝像的收音的打的補妝的,大腦清楚地知道這是工作,再膩歪的戲份,也能分分鐘進狀態圓滿完。
哪像現在。
被他霸道地囚在這方二人世界,彼此肢合得嚴,跟月下黃昏后的有多區別?
一通神游天外之后,殷暗自做了個深呼吸,雙手抬高,緩慢地、輕輕地,鼓起莫大勇氣地,環住了費疑舟的腰。
圈子里的藝人們為了上鏡好看,無論男,大多瘦得皮包骨頭,殷拍戲上綜藝也合作過許多男演員,抱過許多楚宮腰,都是既秀氣又纖薄。
費疑舟完全不同。
太子爺的腰窄而不細,隔著襯面料,能清晰覺到理的勁瘦,實,堅韌,有力,仿佛蘊蓄著飽滿的發力。
別說,還真好。
殷腦子里胡七八糟地思索著,雙手一上一下放在男人的后腰位置,覺得他這把窄腰手頗好,鬼使神差便忍不住暗地了把。
那頭,費疑舟閉著眼,棱角分明的下頜枕在頭頂,本就在極力克制,忽然覺到兩只的小手,撓似的搔過他腰側,一下,又一下。
搔第三下時,費疑舟呼吸一重,終于難以忍耐。
他抬掌在腦袋上輕拍,語帶警告,嗓音沉得危險:“再,可就不只是‘練擁抱’了。”
這個威脅很有效,年輕姑娘嚇住,瞬間老實了,兩只手安分地環在他腰上,不敢再半分。
于是,兩人一個西裝革履,一個旗袍華雅,安靜地相擁。人襯景景襯人,畫面溫馨得難以形容。
羅啟山的助理徒弟走進更區時,恰好將這一幕收眼底。
助理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不敢出聲打擾,預備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幾步遠外,殷余已經看見這顆救命稻草,當即出聲喚道:“助理小姐!”
助理步子驟停,有些尷尬地轉回,微笑:“抱歉打擾二位了。”
有第三人在場,殷終于如愿從太子爺的懷抱中。
在心里悄悄呼出一口氣,踩著高跟鞋款款走到助理跟前,找了個借口道:“這服腰合適的,就是領子好像了點,麻煩你們幫我看看?”
殷邊說話,邊拉著助理小姑娘走出了更區。
助理姑娘目在上打量著,心中不生出嘆:難怪都說是明星撐起娛整片天。
也太耐看了。
即使不瞧這張昳麗艷的臉,單單瞅這段,曲線,皮,都活從《花樣年華》里走出來的民國人。
助理姑娘挪不開眼,好幾秒才回過神,轉頭對羅啟山道:“師傅,殷小姐說領口稍微有些。”
“是麼。”羅啟山驚訝地嘀咕,上前察看。
殷著頭皮一不。
須臾,羅啟山笑了下,道:“頸圍尺寸應該是合適的。不過,殷小姐如果覺得穿著不舒服,我也可以再改改。”
“不用了。”殷干笑著擺手,“剛才可能剛穿上,不大習慣,現在已經不覺得了。”
羅啟山微笑:“好的。”
幾人說著話,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從更區傳出來。
殷回過頭。
費疑舟一只手很隨意地在袋里,移步而出,不不慢,一如既往的閑適而松弛。
眼神微微一閃。
剛才瞧得不甚仔細,這會兒定睛細看,才發現為了搭配新領帶,這男人上的西服已經換了一件,不再是用晚餐時穿的那套,而是另一套藏藍的純手工豎條紋西裝。
印象中,他的西服大多都是偏莊重風格,以低調深沉的素居多。
而令殷驚訝的是,登復古的條紋款穿在他上,居然也沒有顯現出毫的違和。反而讓他多了幾分不羈的張揚與年氣……
很突兀的,殷被自己的聯想給逗笑,彎起眉眼抿抿,移開了落在費疑舟上的視線。
噗。
年氣。
竟然會將“年”二字和這位長公子聯系在一起,是不是也太離譜了。
不遠,費疑舟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殷。本就麗,此時旗袍加,平添了韻味和艷,嬛嬛一裊,婀娜多姿,舒眉展那麼一笑,風萬種得像個妖。
他不知在笑什麼,但的笑容讓他舒心。
這時,羅啟山上前幾步,面朝費疑舟恭敬地笑道:“費先生,殷小姐的這套旗袍,您看如何?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做修改,您盡請吩咐。”
費疑舟走到殷旁,端詳一番,而后輕問:“覺得這件旗袍怎麼樣?”
殷愣了下,隨之朝他點頭,十分敬業地乖巧回答:“嗯,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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