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細微勾起角,輕問:“那你喜不喜歡跟我那個?”
“……”一個姑娘家,這話讓人怎麼回答。
喜歡也不可能真說出來呀。
殷臉蛋愈發燙,懶得跟他多說,只是手抱住他脖子,腦袋埋進他頸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放任自己在他清冽好聞的氣息中沉淪。
相擁片刻,費疑舟像是想起什麼,指腹過膝蓋淺淺的紅痕,關切道:“看你膝蓋好像過傷,怎麼了?”
“這段時間拍了不作戲,正常的小傷而已。”殷沒有多說,一是不想讓他擔心,二是不想給整個劇組添麻煩,小貓似的蹭蹭他臉頰,聲,“謝謝親的老公關心。”
費疑舟微挑眉,右手虎口收束,將小巧的下頷吞進來,“倒是越來越甜。我現在發現,你才是只會說點好聽的話哄我開心。”
殷錯愕:“我怎麼了?”
費疑舟語氣不善,著幾分危險:“你來寒山二十五天,給我打過幾個視頻電話發過幾條微信消息?”
殷垂眸,認真思索了會兒,回答:“視頻我倒是只打過兩個,其他時候你打過來我也經常沒接到。可是,我不是每天早上都跟你說早安嗎?”
“敷衍。”
“。”
“敷衍至極。”
“……”
聽出這個小氣鬼又開始不高興,殷好笑得很,捧住他的臉頰湊過去,在他漂亮的薄上狠親一口,哄道:“最近拍戲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理你。乖,別胡思想。”
話說完不由覺得怪怪的。
這種臺詞一般好像都是娛樂圈渣男明星專屬來著……殷囧了。
屋子里沉寂了大約五秒鐘。
第六秒時,大公子終于很輕地笑出聲,近了回吻過去,“好吧,算你這解釋過關,我勉為其難相信一下。”
*
這一晚,現寒山峽《凡渡》拍攝現場,探班親親老婆的費家話事人于凌晨三點低調離去,而這次探班造的最終結果,就是殷第二天差點沒起得來。
次日清晨,當梁靜和許小芙敲開殷房門的時候,立刻就被屋凌的景象給震住了。
沙發上的抱枕四散落,衛生間里的瓶瓶罐罐也不明緣由倒了一地,至于床,更是得不忍直視。
看見這陣仗,梁靜瞬間什麼都懂了,干咳了一聲,不準備多問。倒是年輕活潑的許小芙口無遮攔,驚愕道:“哇,,昨晚費總來了一趟,你們倆在這兒拆家呢?怎麼這麼!”
話音落地,一陣秋風掃落葉的聲音也隨之刮過。
殷囧了個囧,不知如何跟這位年無知的漂亮小丫頭解釋,只能干一笑,不予作答。
簡單收拾完,四人組驅車趕往片場。
路上,許小芙用拳頭敲了敲脖子,隨口閑聊道:“寒山峽這邊的戲份總算要拍完了。本來之前我還納悶兒,一部電影為什麼要拍那麼久,誰知道人姜老這麼吹求疵,每場戲翻來覆去拍幾十遍,一天就拍幾場,時間線不長才怪了。”
“越是嚴格用心,呈現出的品質量越好。”殷戴上蒸汽眼罩,腦袋往座椅靠背一仰,閉目養神。
許小芙輕輕打了下的胳膊,“好質量的作品,是你熬了二十幾個大夜、磕破幾十次皮,低糖幾十次換來的,苦死了!”
殷無所謂地聳肩,“本職工作,我不覺得自己辛苦。”
駕駛室,陳志生聽著邊的姑娘和殷聊天,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黑方向盤,表散漫。
前方遇到一個大十字路口,陳志生細心留意著周圍車輛況,確定無誤后,準備直接駛過。
卻不料,就在他提速向前的剎那,一輛快遞面包車不知從哪兒殺出來,目標明確毫不猶豫,狠狠朝著他們的保姆車撞來。
陳志生余瞥見,臉驟變,當即一腳急剎踩下去。卻為時已晚,面包車沖勢驚人,仿佛完全豁出了命般懟上來,慣作用下,黑保姆車原地打起璇兒,最后一個側翻重重落地。
轟!一聲巨響。
霎時間,小縣城六點清晨的寧靜被徹底撕裂,附近居民樓早起的老夫妻約約聽見什麼靜,相視一眼,都以為是自己耳背錯覺。
保姆車此時已是一片狼藉。
快遞面包車的勢頭極猛,顯然是事先鎖定了駕駛室和副駕駛室部分,巨大的沖撞力令擋風玻璃碎了渣,陳志生頭破流,關鍵時刻完全是本能,將旁的年輕姑娘護在了下。
碎裂的車一角形了天然的殺人利,這一護,金屬尖角深深刺陳志生左肩,眨眼便將他的皮骨貫穿。
劇痛襲來,陳志生用力皺眉,仍想撐起來保護后的兩個孩。
然而流如注之下,他很快便因失過多而意識渙散視線模糊,只能咬了牙關,強撐理智,死死盯著從面包車上下來的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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