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不是平白無故懷疑謝意歡和梁縱的關系。
他一直在調查梁縱,雖然警局那邊找了專業的神醫生,鑒定梁縱確實有間歇神病,攻擊初姒可能是因為病發時的無差別攻擊,但他不太相信。
因為梁縱控訴初姒,“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就像是有人對他說了什麼,讓他認為初姒是個傷天害理的人。
所以在查不到梁縱和初姒的直接關系后,他便想到,梁縱可能是人所托,又讓人去查了他的銀行收支記錄,但這方面也是空白的。
他便想再看一遍梁縱的資料,找找還能從哪里下手?看到因為故意傷害罪獄十年這一條,他覺得分外悉,像哪里看到過類似的?
剛巧那天,在王裊裊家門口,初姒質問他和謝意歡的關系,提到謝意歡的養父母,他終于知道哪里悉了。
——梁縱和謝意歡的背景,重合度太高了。
由此他才推斷出,這兩人之間,有一條線。
早上送初姒去公司,將要走時,他看到謝意歡從謝家的車下來,他便喊了上車,表面是讓把那些話轉告給謝父,實際上是在試探的反應。
當時謝意歡看起來一切如常,但誰又知道是不是在故作鎮定?
如果真的是指使了梁縱,除非對梁縱百分百的信任,信任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自己,否則聽了他那些話,一定會去做點什麼。
一旦去做了,那麼初姒遇到襲擊的真相,也就此水落石出了。
初姒實力詮釋什麼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沖人家呲牙咧呢,這會就到人家上去了。
“寶貝兒,你怎麼這麼聰明?我那天想到‘十年’的時間,也有過一丁點微妙的覺,但完全沒把這兩人聯系在一起,就沒往那方面想,還是你機靈。”
戚淮州睨了一眼,夸小孩兒呢?
初姒嗔道:“你有這麼大的發現怎麼不早說?我差點就誤會你了。”
“昨天剛想到。”
昨晚沒有時間說,早上來不及說,他本來想今晚再跟初姒說,沒想到這人子這麼急,一天都等不了,馬上就殺過來對他‘嚴刑供’了。
初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的相方式很好嗎?有矛盾都不過夜的。”
直接問,總比憋在心里胡思想,一個人演一出苦大戲要好吧?
很多誤會都是缺乏通造的,初姒就不信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戚淮州瞧著邊的笑靨,忽然手用拇指和無名指住的臉。
他很喜歡這樣初姒,讓的臉嘟嘟,也撅起來,慢聲道:“所以,跟我回瓊樓嗎?”
有矛盾不過夜=回瓊樓過夜嗎?
初姒挑眉看著男人,有點想笑。
他見針想把帶回瓊樓的樣子,真像求偶的孔雀,拼命開屏。
不輕易點頭,拿著喬,因為被他著臉,口齒不清:“我以前也沒天天去瓊樓,你也沒天天喊我去瓊樓,最近怎麼那麼執著?”
戚淮州收了手,繼續吃飯,一句話仿佛隨口而出輕如羽,卻在初姒心湖砸開一圈又一圈漣漪。
“你不在,家里很空。”
……
初姒被他殺得片甲不留,就這麼迷迷瞪瞪上了一起回瓊樓的車。
在他看來,瓊樓是他們的家,這個定義可以說是直擊初姒心靈。
原來他想過跟有個家。
他們的家。
初姒角不住上彎,發信息告訴王裊裊,自己今晚不回去啦~
王裊裊回了個微笑的表,涵仿佛是——早就猜到了呵呵見忘友的人啊我果然只是你的備胎呢。
初姒十分慚愧,發了個紅包給,紅包備注“房租”。
王裊裊點開了,0.01。
過了兩秒,王士說:“你再發一條消息給我。”
初姒不明所以,發了個問號。
結果這條消息前面出現了一個紅嘆號,以及系統提示——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舉收。
好嘛,被拉黑了。
因生恨的人都是這麼可怕的。
初姒心安理得,收起手機,看窗外車水游龍,繼續想謝意歡和梁縱的關系。
加害者和被害者怎麼才能走到一起?
難道梁縱因為重傷謝意歡的養父母,導致他們不治亡,因而對謝意歡心懷愧疚,出于想彌補的心,就聽從的話,來襲擊?
初姒氣極反笑,真心覺得謝意歡該去看心理醫生了。
才回來兩個月,也沒招惹,無緣無故就對有那麼大的惡意。
在謝父謝母面前撒謊就算了,在外面散布戚謝要更改婚約的謠言也算了,沒想到還能做出指使別人襲擊的事,這不只是人品問題,而是純粹的惡。
如果最后證明真的是謝意歡,那就別指初姒會圣母的看在所謂的親份上饒過,門都沒有,乖乖去坐牢去吧!
初姒這邊火氣未消,那邊遇到紅燈,司機減速停下,看向后視鏡:“戚總,老劉有一件事托我告訴您。”
戚淮州抬眸。
“昨晚柏雪小姐,是在謝小姐醉酒后才離開伏羲會所。”
老劉是老宅的司機,昨晚送戚柏雪去伏羲會所。
能在高門大戶當司機的,車技好一回事,重要的是要識趣兒和機靈。
老劉本來沒多想,初姒醉酒失蹤后,戚柏雪急忙慌地跑出會所,催促他快點回家,他才覺得有點兒古怪。
為了不連累自己,他決定先匯報給戚淮州,以防萬一。
初姒隨口道:“怎麼?你讓回家的時候沒回嗎?還在會所玩兒?”
戚淮州蹙眉,很快想明白,沉下聲:“你不是說你那杯酒是甜的,結果口卻很烈嗎?”
初姒眨眨眼,的反應也快:“你的意思是,戚柏雪掉包了我的酒?”
戚淮州薄抿,眸冷冷。
初姒氣笑:“這破小孩,真是欠教訓。戚淮州,那可是你親妹,你要給我一個代,我差點就出事了。”
“嗯。”
不用說,他自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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