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讓宋珊跟警局打過招呼，如果謝意歡去警局，立刻告訴他。

宋珊沉聲道：“好，也麻煩你們盡量拖住，我馬上匯報給戚總。”

放下電話，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戚總，意歡小姐去了警局，說是謝董事長讓去，想要見梁縱。”

魚上鉤了。

戚淮州直接起出門。

宋珊隨其后，吩咐司機準備車，他們下到一層，司機剛好把車開到，他們上了車，前往警局。

警局里，謝意歡焦急地等了二十分鐘，不問：“我還不能見梁縱嗎？”

“謝小姐可能還要再等一會兒，能做主的領導正在開會，要等他散會，我才能請示。”警察說，“或者，你改天再來？”

謝意歡哪還能改天，只能繼續等下去。

無意識地揪著擺，擺都被出了褶皺，又焦急地四東張西。

戚淮州到了，從窗戶看進去，側避開掃視的視線，臉上沒什麼緒。

他對警察說：“把梁縱帶出來，從這里經過，住他的，別讓他出聲。”

這是讓梁縱親眼看到謝意歡在警局，讓他以為，真的查到謝意歡的上。

警察這就去辦。

他們先給梁縱戴上了手銬，再往他的上明膠布，兩個警察左右架著他從走廊走過去，到了辦公室門口，警察故意停頓了一下，梁縱下意識看進去，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謝意歡！

瞳孔驟然一！

他看到謝意歡腳上纏著繃帶，邊放著拐杖，看起來像了很重的傷，他當場失控，要朝謝意歡沖過去，警察死死抓著，將他強行帶走。

梁縱激不已，甚至想掙開警察，警察直接把他鎖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撕下他的膠布，他大喊：“我認罪！我什麼都認！是我襲擊了人，跟別人沒有關系！”

他自從被抓起來就閉口不言，什麼都不肯代，無論警察怎麼審問他都閉，現在只是看到謝意歡出現在警局，就嚷著要認罪了。

梁縱有很明顯的狂躁癥，全上下都在掙扎，發出巨大的靜：“我認罪！我認罪啊——”

戚淮州和一個警察一起進來。

他們之間隔著一道鐵欄桿，梁縱不認識戚淮州，以為他也是警察，想站起來，但被鎖住，彈不得。

警察喝道：“老實點！”

梁縱面目猙獰地喊：“你們想讓我坐牢，我就去坐牢好了，我都認！我認！”

他想把責任都攬在自己上。

戚淮州拉開椅子坐下，簡陋的審訊室，簡單的實木椅，也被他坐出高層會議室的覺，淡淡問：“你跟謝意歡是什麼關系？”

梁縱咬牙：“我不認識謝意歡！你們要治就治我的罪！跟別人沒關系！”

“你和謝初姒從無集，如果不是謝意歡指使你，你可能都不認識，怎麼會主襲擊？”戚淮州戴著眼鏡，眸愈發清寒。

“我就是看不慣炫富，想給一點教訓而已，而且又沒有真的被我傷到，你們關了我這麼多天，還不夠嗎？”梁縱還冷笑，“我知道，是有錢人，所以你們警察也都著，我告訴你們，我不是法盲，我坐牢的時候看過普法節目，你們休想騙我，我這種況，判不了多久！”

警察問：“在哪兒炫富？”

梁縱眼睛一閃：“網上！”

“哪個網？”

“QQ空間和吧。”梁縱十年沒接過外面的世界，只記得他獄的時候，這些是最火的。

警察頓荒唐：“那是十幾年前的東西，早就不流行了，你到現在還撒謊，梁縱，你知不知道這也是能治你的罪的！”

梁縱猛地抬起頭，卻是撞上戚淮州的眼睛，他又倉皇地低下頭，不敢直視，總覺得他跟其他警察不太一樣，咽了口水，索就耍渾：“我有神病！當時我發病了，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戚淮州忽然起。

梁縱以為他要走了，不料，他聲音沉沉地開口：“十年前，你帶著一條鋼管去了賈家。”

一句話，就將記憶拽回到十年前，梁縱的臉十分難看。

“你和賈家本就認識，所以賈家二老對你沒有防備，讓你進了門，但你進去之后，二話不說，開始暴打二老，將他們打了重傷，然后跑到山上躲起來，兩天后就被警察抓住。”

“因為這兩起故意傷害，你被判刑十年，半年前出獄，謝意歡聯系上你，說你害死的父母，欠兩條命，要你償還。”

說到這里，梁縱的緒明顯又暴躁起來。

神醫生說過，他在張或者刺激的時候就會失控，就像襲擊初姒那天一樣。

但他現在被銬住了，想打砸宣泄也也沒辦法，只能死死盯著戚淮州，眼睛猩紅。

梁縱和賈家父母那段是警局的卷宗，從‘謝意歡聯系上你’開始，就是戚淮州編的，或者說，故意激怒他的。

“謝意歡說討厭謝初姒，要你給謝初姒一個教訓，還把謝初姒的照片、手機、地址以及上下班的路線告訴你，讓你伺機而，你蹲守了幾天，終于找到機會。”

戚淮州走到了欄桿前，無波無瀾地反問：“我說的對嗎？”

“不對！都不對！”

梁縱全然忘記剛才還否認跟謝意歡認識的事，滿心滿腦只有謝意歡被抹黑，撕心裂肺地吼：“沒有指使我，沒有讓我這麼做！是我自己要做，跟沒關系！”

戚淮州一哂：“明知道你對心懷愧疚，仍故意對你說謝初姒的壞話，引導你的緒，唆使犯罪也是犯罪。”

梁縱暴起的力量幾乎要沖開鐵銬，鐵椅被他掙扎得哐哐響。

審訊室里的警察，和守在門外的警察，都被驚了，喝道：“梁縱，老實點！坐下！不許！”

梁縱引頸嘶吼：“我們沒有愧疚，我幫打死那兩個老東西謝我！我幫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我們相！”

哦？

這麼說，謝意歡那對養父母被打重傷，乃至最后重傷不治亡，其實都是謝意歡喜聞樂見的？

戚淮州無波無瀾地想，這麼多的把柄，小作知道了得樂壞了。

嗯。

小作現在是高興的，不過是因為又去了伏羲會所。

上次離開，就想著找機會再來看看白天的伏羲會所，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白天的花園意境大不相同，初姒溜達到那個假山，好笑地想，戚淮州就是在這里找到，當時太醉了，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躲到這假山里睡覺。

王遇初雙手落在風口袋里，溫聲道：“等會兒再逛，想讓你見的人已經到了，先跟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