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迦丞,”這下換鐘婧語無倫次了,的聲線略微發,問他:“所以……你暗我十六年?”
“八年。”他頓了頓,說:“暗在搜狗百科里面的解釋是,是指對另一個人心存意或好,但未說出或表達,通常是一種沒有回報的,多發生在竇初開的青年人中。”
“鐘婧,后來的那八年,我沒有想過你還會回來,只是湊巧,我沒有時間、也剛好沒有辦法上別人,我不是刻意等你,只是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行,尹迦丞,你真沉得住氣!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一直藏得這麼好,你知不知道……”鐘婧說話已經略帶哭腔,說:“我一直以為你心里面有個白月,所以這麼多年才不談,結婚也結的匆匆忙忙,我以為你和我結婚就是為了應付家里。”
“對不起……我一開始以為你喜歡別人。”車里氛圍不太好,尹迦丞沒有繼續煽,開了車載音響播放了那首《三年二班》,調節氣氛道:“當時覺得很巧,咱們班就是二班,文理分科以后還是二班,一晃三年,我都記得你座位上的那張‘絕不早’的紙條,慶幸自己給你寫那封信的時候沒有署名。”
“所以送你的禮里面,其中有一張就是《葉惠》的專輯。”
鐘婧詫異:“所以你書房里面缺的那張專輯,都送給我了?”
尹迦丞點了點頭:“我以為之前在書房里面,你在看到那本同學錄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這些了,所以一直沒有刻意提起。”
“好好好,你大腦太發達就會猜來猜去,長都不知道問我一下嗎?我翻同學錄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和我有關的,我什麼時候給你寫過同學錄了?”鐘婧回憶不起來,記憶中從來沒有給誰寫過那種東西。
“是我自己寫的,”尹迦丞笑容僵在臉上:“因為你那時候拒絕做這種稚的事,所以我寫那些信息的時候都是憑借印象做的猜測,也不一定完全符合現實,你如果看到的話……我還擔心你覺得我變態。”
“早知道那些禮里面有周杰倫的專輯,我肯定想辦法把鑰匙到!”鐘婧吸了吸鼻子,刻意跳過這個話題,不讓自己再繼續沉浸在這個事里面。
忽然覺得很愧疚,為自己沒有早點發現這件事。
又忽然覺得心疼……因為把尹迦丞和當年電話里的那個男孩對應起來,就會知道,他與尹康和孫慧芹之間的關系,原來從來沒有緣作為紐帶。
那些年他的沉默不語,他的自卑和敏,鐘婧曾經以為自己的安可以治愈他,結果卻因為一些烏龍鴿了他的圖書館約會,不僅沒有彌補他在親上面的缺失,反而害得他這麼多年,連段像樣的都沒遇到。
而且……還一直對他有諸多猜忌,懷疑他和別人一起暗渡陳倉背叛婚姻。
從前一直以為是自己在里面比較遲鈍,如今看來,何止是遲鈍,簡直就是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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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可想而知,鐘婧隨尹迦丞到家的時候,匆匆和陳叔叔打過招呼,就問鐘雅茹要閣樓的鑰匙。
“閣樓上放的都是些用不上的東西,到都是灰,你要找什麼東西?”鐘雅茹一邊剝蒜一邊去看鐘婧,總覺得今天緒異常張,比陳爵還要更不自在。
鐘婧沒有解釋,拿了鑰匙就去踩椅子上閣樓,因為膽子小,叮囑尹迦丞:“你幫我把梯子扶住了,萬一我摔下來,你當心一尸兩命。”
鐘雅茹從廚房里探個頭出來,問道:“什麼一尸兩命?鐘婧你懷孕了?”
鐘婧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摔死了,你婿肯定也不會獨活,他肯定會在下面給我當墊背的。”
“又瞎說八道!”鐘雅茹瞪一眼:“我說你們兩個也結婚長時間的了,二人世界過差不多了,可以考慮要個孩子了。”
尹迦丞扶著梯子,說:“現在醫院里工作太忙,等再過一兩年吧,婧婧明年如果能考過副主任醫師,我們再考慮這事兒,懷孕生孩子不是小事,我們有計劃過的。”
鐘婧腦袋從上面冒出來,搶話道:“生,晚上回去我們就把這事兒提上日程,反正我上班也不需要做手沒那麼累,生個孩子而已,回頭你可別嫌煩說我們不讓你去跳廣場舞,孩子生出來可塞不回去,外婆必須幫忙帶的哦。”
鐘雅茹心滿意足:“你就是我一個人帶大的,別說生一個,就是生一雙我也能替你們照顧好!”
鐘婧在閣樓里翻找了好半天,終于把落滿灰的東西找到,好在每一個都是用包裝紙包起來的,撕了外面的紙,里面的東西依然干干凈凈。
“尹迦丞!鐘婧聲音洪亮,自閣樓上傳來,說:“你真的好有先見之明,送的東西都是沒有保質期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可以使用,你拿個袋子接一下,我要把它們全部打包帶回家去!”
尹迦丞去屜里找紙袋,接過來鐘婧丟下來的一個又一個充滿回憶的小東西,到那張專輯的時候,鐘婧是讓尹迦丞爬上梯子親手接過去的。
“居然是簽名版!尹迦丞,你真是個小財主。”鐘婧著拿上面的簽名,曾經夢寐以求都沒有買到的這張專輯,居然一直就在不知道的角落里,只屬于。
就像無數時候憧憬期待過的初,雖然因為昔日的陳爵老師而不幸錯過,卻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一直默默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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