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洺大喜,自己先一步到了船上,然后手扶。
唐芙見他上去后船穩的,就當做沒看見,提著擺輕手輕腳地邁了上去。
誰知剛剛還穩穩當當的小船在上去后卻劇烈搖晃了起來,船舷很低又沒可扶,眼看就要栽到水里去。
傅毅洺趕忙扶了一把,看出不想跟自己,就只是隔著袖子握住了的手腕。
“小心,這船小,吃水沒那麼深,也就沒那麼穩,你坐下就沒事了。”
唐芙聽了他的話,在他的攙扶下坐了下來,果然好了很多。
傅毅洺覺得指尖傳來一陣的熱度,仿佛隔著裳都能覺到皮的溫度,不想放開,又不敢不放,等坐下之后便松開了手,自己也坐了下去。
其實這樣的小船,他還是坐在后面比較好,一來方便護著唐芙,二來他比較重,坐得靠前了會把船頭下去。
可是他知道大多數人在跟不悉的人相的時候,都不喜歡讓對方站在自己后,那是一個讓人沒有安全的位置,好像后面的人隨時都在窺探著自己,每時每刻都可能會做出些什麼危險舉的樣子。
唐芙雖然已經嫁給他了,但他們畢竟還不悉,這小船又只能坐兩個人,讓坐在后面會覺得自在一點。
于是傅毅洺只能盡量把自己的重心往后挪,用一種不太舒服的姿勢坐著,劃著槳往湖心亭駛去。
荷花還沒有開,荷塘里現在只有片的小荷葉,為了不影響荷花的生長,讓唐芙五六月的時候能看到最好的風景,他沒有把船從中間劃過去,而是繞開這片荷葉從邊上走的,這樣既能讓唐芙到荷葉,又不必為了小心斷這些的花枝而影響行船速度。
唐芙頭一次坐這種船,趁著傅毅洺不注意的時候了湖水,指間涼浸浸的,沒由來的到一陣歡喜。
后來船駛到了荷葉邊,傅毅洺特地停了一會讓玩,隨手拎起一片荷葉,看著水珠在上面打滾,邊就忍不住溢出一陣笑聲來。
傅毅洺聽的心都要化了,要不是岸邊有好多雙眼睛盯著,唐芙跟他也還不親近,他真想湊過去在面頰上親一下,著的耳畔告訴笑起來有多好看。
可惜現在還只能想想,不敢付諸行,不過這也不影響他欣賞眼前的人圖。
從前只能遠觀的人現在近在眼前,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前進了很大一步了。
但這人圖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他猶自沉醉其中的時候,畫中人忽然變了臉,發出一聲驚呼。
傅毅洺回過神來,趕忙問道:“怎麼了?”
唐芙驚慌地指了指腳下:“水,船里進水了!”
傅毅洺這才察覺唐芙腳下正有水流往這邊涌來,船尾不知哪里水了,因為船頭重船尾輕,那些水正一一的往這邊流,很快就把唐芙的鞋打了,傅毅洺腳下也積了不水。
他趕忙對湖邊招手,大喊讓人把庫里的船開出來,這條船進水了。
好在他聲音大,這里離岸邊也不算太遠,季南聽到了靜,趕讓人去開船,自己則帶著幾個下人下了水往這邊游。
傅毅洺見那邊已經有了作,沉聲安唐芙:“別怕,這湖很淺的,就算船真的沉了也淹不到你,有我呢。”
我……我可以抱著你。
可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船可能會沉,唐芙臉更不好了。
小心的把腳往一邊挪,可是沒有用,不管挪到哪邊都是水,這麼一會的擺就已經打了,而另一艘船還不見蹤影,難道今日真要打了裳站在水里嗎?
傅毅洺知道這樣的小船一旦進了水撐不了多久,那停船的倉庫雖然離這里不遠,來回一趟要不了多長時間,但這小船還真不一定能撐得住。
這才多久啊,積水就已經要沒到他的小了,而季南他們要繞過那片荷葉游過來,現在才游了一半都沒到。
他倒是不在乎沉不沉船什麼的,但唐芙顯然很在乎。
傅毅洺等不及,只好自己從船上跳了下去。
唐芙被他的作嚇了一跳,驚呼一聲:“你干什麼?”
傅毅洺站在水中把船穩住,對道:“阿芙你坐穩別。”
說著兩只手臂一用力,竟然將船連帶著唐芙一起抬起了一些。
唐芙的子隨著它的作晃了一下,坐穩后不可置信,連他急之下了自己的閨名都沒注意到。
“你……”
不知說什麼好,張了張,開了個頭就沒了聲音。
傅毅洺托著船卻還在跟道歉:“對不起啊,可能我這幾個月都沒怎麼來公主府住,下人們懶,就沒好好打理這小船,讓你驚了。”
唐芙:“……”
沒有接話,傅毅洺以為真的生氣了,心中有些懊惱,想著下次無論如何也要劃那艘大船出來,絕不再帶著坐這小船了,前提是還愿意跟他去湖心亭。
兩人之間半晌無語,許久后唐芙才小聲問了一句:“沉不沉?”
傅毅洺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等明白是在關心他,而不是責怪他的時候,立刻咧一笑:“不沉!還好這船小,你也輕,不然我還真不一定抬得。”
唐芙被他這張笑臉逗笑了,覺得他有點傻乎乎的,又道:“放下些吧,季南他們馬上就來了,再進一點水也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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