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低聲：“我不怪你……可是你為什麽要幫我請？我不是過不用麽？”

暮晚搖放下心，笑道：“我獎勵你嘛。”

言尚糊塗：“獎勵我什麽？”

暮晚搖：“獎勵你肯讓我睡呀。”

言尚停頓半晌，才：“……原來是這樣。”

暮晚搖：“不高興了？你看你，剛才還沒有不高興呢。”

言尚歎口氣，道：“以後別這樣了。我不希這樣。”

暮晚搖：“嗯？”

他又有點沒控製住了那麽一下，在啊一聲後，不自地來親。他口中含糊的：“睡一次，就升一個。這買賣是不是太好了？你要真有這心，還不如、還不如……十次八次後，讓我當駙馬呢。”

暮晚搖瞪圓眼：“你什麽？！”

他紅臉，又梗道：“駙馬啊！你為什麽這樣笑話我……難道我不能求個名分麽？”

暮晚搖連忙他可以，隻是時機未到……總是哄一通，又來他他，讓他不要在意那些。

雨水嘩嘩敲打車門車窗，春正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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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行路比平時要慢，又因坊門關閉的原因，層層遞腰牌，總是不能像平時那樣快速回府邸。

方桐等衛士騎馬跟在馬車後，黑乎乎的巷口，方桐看到一個郎君站在巷口。

方桐立時警惕刀：“什麽人在那裏？”

站在公主府巷外牆下躲雨的楊嗣抬了臉，懶洋洋：“是我。”

看到是楊三郎，方桐收了刀，眾衛士下馬行禮。楊三郎要走向公主的馬車，方桐神古怪，手來攔了一下。但楊嗣何等手，隻與他拆了兩招，就錯過那些衛士，到了馬車旁邊。

楊嗣敲了敲車門：“搖搖。”

裏頭隔了一會兒，才傳來暮晚搖不悅的聲音：“方桐不攔你嗎？”

楊嗣：“你不讓我上車話麽？”

暮晚搖：“不方便！你敢上車，我立刻和你翻臉！”

楊嗣挑一下眉。

原本沒在意，這麽一，他反倒在意了。雨水落在楊三郎的上、麵上，楊嗣哂笑：“你這是背著誰，怕被我撞上呢？”

暮晚搖聲音繃的：“關你什麽事！”

楊嗣聳肩，道：“搖搖，我要離開長安了。”

暮晚搖好一會兒，才輕聲：“是麽？什麽時候？太子同意了？”

楊嗣咧笑：“我就知道你懂我。不用我跟你解釋原因。是這樣，我約你一起去慈恩寺看戲場。你去不去？”

暮晚搖：“好。你給個時間。”

楊嗣和隔著馬車了一會兒話，最後告別時，又忍不住：“真的不敢讓我上車坐？”

暮晚搖惱怒：“快滾吧你！”

楊嗣大笑，轉就走，回頭還戲謔留一句：“放心放心，吃記得幹淨，我不會告訴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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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方桐在外提醒：“殿下，車快進巷子了。我們到府上了。”

暮晚搖自然懂方桐提醒的是什麽：“嗯。”

車中，言尚低著頭，和各自收拾自己的裳，兩人都不話。

半晌，言尚終是沒忍住，他咬牙：“你告訴我，外麵人不知道裏麵在做什麽！”

暮晚搖裝無辜：“是不知道啊。”

言尚有些生氣：“你當我是傻子麽？不知道的話，方桐為什麽要提醒你快到巷子裏了？他平時怎會突然這麽提醒？你就是、就是……在為你的胡作非為找借口。”

暮晚搖心虛，沒話。

話間，馬車停了下來。

言尚一點兒不猶豫地下車走了，連傘都不撐，就那般氣急敗壞地回府。方桐這邊為公主撐了傘，立在車下，暮晚搖向隔壁府邸關上的門。

方桐半晌：“殿下，你真的把二郎惹生氣了？”

暮晚搖不確信的：“應該……也沒有很生氣吧？男人會生氣這個？”

方桐道：“殿下問我？我當然不會生氣……但是他是言二郎啊。”

暮晚搖默然無言，和自己的侍衛長麵麵相覷。

方桐不安的：“殿下，這個……是不是我剛才不應該話？”

暮晚搖歎氣：“這也沒法子。你也不知道他聰明這樣嘛。你就問了一句話，他就猜到了。”

方桐愧疚：“那屬下次日去尋二郎道歉吧。”

暮晚搖樂觀道：“不用。你裝作沒有此事才是真的。你要是去道歉，他肯定尷尬得不行。還是我改明兒去討好道歉，哄他一哄吧。他脾氣這麽好，不定今晚過後就不生氣了。”

主仆二人進府，商量著明如何備下禮去哄那個好似生氣了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