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梁如惠生產時，因為沒有丈夫被人指點嘲笑時，那個小護士對們一如從前。

“大姐，這是哪一年的事呀？我認識你小姑子，人好的，熱又漂亮，比我妹妹小三歲，倆還談得來。”

“認識呀，哎，那還真是巧了，九八年冬天的事。”

梁如惠大出去世，杜麗當時給了不幫助，要理梁如惠火化，林溪剛剛出生那兩天也是杜麗幫忙看護的，直到林正安趕來。

“媽，是您說的那個小護士？”林溪疑地問。

梁如梅點頭，“你剛出生那兩天，我一個人顧不上你，是幫我照顧你了兩天，直到你爸趕來。生你時胎位不正，順不下來，就轉了剖腹產，男朋友就是主刀醫生。”

沈易則聽到現在有些好奇，“大嬸，那個男的是本地人嗎？”

“狗娘養的柳東升，要是我們本地人我非點了他們家不可，不過離我們這兒不遠，也是個窮地方。一開始他們認識的時候也沒聽說他有什麼厲害的親戚。直到他轉關系要調走才跟我小姑子說他有個親戚在帝都給他聯系了一家醫院。”小老太太咬牙道。

沈易則聽到這個名字微微蹙眉，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見過。

林溪心里不舒服，抬手給老太太掃了一萬塊錢，“大嬸，你幫我把錢轉給杜麗阿姨，謝謝當年的善舉。”

沈易則這會兒正低著頭給秦川發消息，柳東升職業醫生這個名字，這個信息他肯定在哪兒見到過。

三人從涼糕店出來，心沉重的，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麼傷的故事。

“媽，很多事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人各有命，看開點。”

沈易則看梁如梅心郁結，出言相勸，悄悄牽起林溪的手，給一個眼。

“媽，不是要去當年你們住的那個小村子嗎，我們要不要帶點吃的喝的？難得來一趟，當年的鄰居您要不要拜訪？”

說到這里，梁如梅笑了笑，“當年的鄰居是個孤寡的大嬸，這麼多年了人在不在都不好說。易則，你去取點現金，老人家若是在，我們送什麼都沒有送錢合適。”

沈易則覺得梁如梅的話很有道理，點頭道：“你們在車里等我一下，醫院門口就有一個取款機，我去取錢。”

在取錢的時候，秦川發過來消息，沈易則點進去看到消息的時候心口像堵了一塊兒石頭。

秦川：柳東升，帝都東城區醫院外科醫生，妻子秦敏東城區圖書館綜合科主任。

秦川：沈總，這是之前安排人在帝都調查到的信息。

沈易則愣了半天，給秦川回了條消息：收到，不要跟太太提起柳東升。

發完消息，沈易則收起手機轉看了看停在路對面的車，這事不能讓林溪知道！

到了梁如惠支教的小山村，林溪心更沉重了，這里真的是大山深，四面環山。

現在他們開車從城里過來都要一個多小時，當初通沒有這麼發達，們去一趟醫院得有多難？

若不是傷了，心死了，怎麼會跑到這里來？

沈易則握著林溪的手，覺到手指的冰涼，低聲安道：“心態平和一點，你若是這麼沉重，媽該多傷心，畢竟面對過的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聽沈易則這麼說，林溪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上前挽住梁如梅的胳膊，笑道：“媽，這里景真的很！”

林溪并沒有胡說，雖然落后，但自然景真的很。

梁如梅嘆道：“你小姨，傷心地來到這里，被這里的風景所治愈，所以便不想離開。”

“景確實不錯，小姨應該是想畫下這里的山山水水。”

安靜的小山村，一下子進來三個穿著非凡的人，很快引起了村民的關注。

在村民異樣的眼里，梁如梅帶著兩人來到村東頭曾經居住的小屋。

當年的小屋早已不在，換上的是幾間不新不舊的瓦房，看樣子也有好多年了。

旁邊大嬸的房子也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新蓋的兩層小樓。

“哎，什麼都沒有了，村里的變化還是大的。”

“沒關系，我們來過了，看過了，林溪心里也算是了卻了心愿。”

林溪彎笑了笑，“對，我們這次來不就是讓我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嗎，這也算是看過了。”

“媽，你還有什麼想要拜訪的人嗎？”

除了鄰居大嬸，梁如梅其實要激的人還真不多，有幾個學生的家長，倒是對梁如惠好，但當時只知道孩子的名字，本就不知道家長加什麼，也不知人家住在哪兒？

山區都是好幾個莊子就一個學校，孩子上學都是要走好遠的山路。

“算了吧，不去打擾別人的生活了。”

沈易則想好不容易來一趟，就這麼站了幾分鐘多有些不值，于是提議：“我們去看看學校還在不在，看看小姨曾經工作的地方。若是學校還在，順便看看這里的孩子都缺什麼，我讓秦川捐贈一批資，我們也算不虛此行。”

梁如梅笑著點了點頭，“易則想得周到，聽說現在山里的孩子很多都是留守兒，他們的生活和學習條件都沒辦法跟城里的孩子比，我們有能力幫他們一把也是善舉。”

轉過一小段山路，還真有一所學校。

此時，學生正在上課，學校已經重新翻蓋，由原來的兩個教室擴了現在的六個教室，設施卻很破舊。

三人在外面轉了一圈，被門衛大叔用懷疑的眼神關在了門外。

林溪調皮道：“媽，你看沈易則腦門上寫了三個字，人販子。”

沈易則抿寵溺一笑。

“你這孩子！”梁如梅拍了一下，“看得嚴，有警戒意識是好事，若是人人都能進去，這幫孩子的安全就堪憂了。”

“媽說的對，山里的孩子得到的關注本來就多，若真是別有用心的人來，孩子丟了都沒有人知道。”

村子里轉悠了一圈，收獲了不異樣的目，三人便在村子外面轉了一圈，崎嶇的山路，一片片梯田，像極了世外桃源。

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山里景是，但轉下來累的。

林溪躺在床上慨，“這來了一天就覺沒有什麼可轉的了，是人非，完全沒有了當年的東西，什麼也看不到了。”

“老婆，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畢竟過去了快三十年，社會不停地在進步。”

沈易則安著林溪，心里卻在盤算怎麼才能跟杜麗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