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聞言心裡一咯噔,頓了頓,笑說:「沒事,我這張引以為傲的臉還是安然無恙的」
……
季琛本想約南婠吃晚飯,但出了高速後,蘇麗秀很快打了電話催南婠回家一趟。
南婠下車朝季琛揮揮手說了再見,從小區樓下的單元樓上去的時候,蘇麗秀站在三樓的臺外看見了。
隔得遠,看不太清送南婠回家的男人是誰,但那高長的樣子,讓想到那次南嘉文鬧事在派出所前來找南婠談話的男人。
南婠開了門進去,蘇麗秀直接站在門口等,網上差點被潑硫酸的事也知道了,這會兒牽著的雙手舉起,左瞧右瞧。
「麗秀姨,我沒事」南婠的語氣很輕鬆。
蘇麗秀想到送回來的男人,問道:「剛那位送你回來的是不是你的追求者?我怎麼看著很悉啊」
「他是季琛,上次嘉文出事對方來的那個男人,孟嵐蕙的兒子,但我有疑慮,他應該不是親生的,只是季氏為什麼不發表聲明,還把這件事瞞得這麼好」
蘇麗秀顯然很驚訝,囑咐還是得小心,如果有危險千萬不能只顧著仇恨,安全第一。
……
小區到了深夜格外安靜,路燈散發著昏黃的朦朧暈。
男人高闊的軀慵懶地靠在車旁,右手的指節夾了煙慢條斯理地著手機屏幕。
在黑夜裡,男人稜角分明的英俊面容辨不出喜怒,深眸偶爾看向三樓。
南婠每年去墓園祭拜完母親和姐姐都會睡不著覺,這會兒手機收到一條微信,男人發來的,問:【睡了沒?】。
南婠:【還沒有】。
剛發完這三個字,手機響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強道:「下樓」
南婠:「……」
第70章 跪地臣服
南婠在電話里沉默了一下,然後從床上起來,去臥室飄窗那拉開窗簾往下看了看。
怎麼也想不到,凌晨一點,男人竟然會來小區樓下找,頭疼地了太。
南婠打了個哈欠,隨即道:「賀先生,這大半夜的我可不可以不下去」
男人挑挑眉,吐了口灰濁的煙霧,眉眼間積著沉,語氣帶著幾分威脅,「可以,那我上去」
南婠一怔,「那還是別勞您大駕了!我下我下」
賀淮宴把電話掛了,南婠盯著手機,心裡忍不住開罵,狗男人慣會威脅!
沒來得及仔細收拾打扮,就這麼穿著上的睡素著臉下樓,口紅也懶得塗。
夜深人靜,賀淮宴西裝革履的站在路燈下,蔓延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男人抿薄,面上不見慍,眸沉沉地盯著緩緩向他走來的人。
人沒化妝,但皮細膩白亮,紅有種淡淡的胭脂,依舊漂亮勾人,倒是上那套長衫長的睡,松松垮垮的,讓他提不起興致。
南婠在家裡的睡大部分是保守規矩款,也就是在見賀淮宴面前才會穿一些的款式。
邁步過來,目投向男人,笑道:「賀先生,您這大半夜的找我,是約我去吃夜宵嗎?」
賀淮宴的冷眸對視過去,偏低的嗓音淡道:「你去開車,送我回半山別墅」
南婠:「……」
凌晨下樓就當個司機?
想出聲的時候,男人已經逕自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真是一點給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直接下達命令!
他是不是除了謝婉,對所有人都這樣,作風永遠強勢,不容拒絕。
南婠妥協,直接去了駕駛位,倏地有點厭煩自己的弱,總能被男人拿。
車子平緩開著,線過車窗玻璃,折忽明忽暗映著濃的五。
賀淮宴坐在后座,自然是看不到的表,但氣氛過於安靜,總覺得男人浸著冷意的視線磨著的神經。
「你去湖塘鎮做什麼」,男人倏地問道。
南婠聞言愣了兩秒,白皙的手指攥方向盤,賀淮宴能看到在民宿差點被潑硫酸的視頻沒什麼,網上隨便一搜就有。
可他的關注點怎麼和別人不一樣?
第一句不是好奇被潑硫酸,反而是問去湖塘鎮做什麼。
眼眸恢復冷靜,漆黑的眼珠轉了轉,微笑著,已經看不出任何緒的異樣。
南婠說:「我去那邊找找設計靈,湖塘鎮有很多特的人風土」
賀淮宴勾起,神晦暗不明,繼續問:「那怎麼第二天下午就回港城了」
南婠再次愣住,似乎訝異男人這麼問,他怎麼如此清楚的一舉一。
很快面如常,開腔說:「賀先生您不是都知道了嗎?」
男人扯了扯角,帶著輕笑,「我能知道什麼?」
南婠回他,語氣帶著楚楚可憐的弱,「遭遇那種事可害怕了,我哪裡還有什麼心繼續逛湖塘鎮啊,還是早點回來見您呀」
賀淮宴冷笑了一聲,「你最好是真的怕」
……
半小時後,車子抵達中環的半山別墅。
南婠解開安全帶從駕駛位下來,腳步隨著男人一道進去。
剛才車子路過綠化道,就想起那次男人讓離開,穿著高跟鞋在那條路是走了快一個小時。
氣的,到現在還莫名窩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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