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遠走后,林溪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柳東升的?”
“之前我一直讓人在帝都查當年小姨離開的真相,資料里有秦敏丈夫的信息。在滇南聽到賣涼糕的大嬸提到柳東升就覺得耳,便讓秦川核對了一下。姓名、籍貫都一致,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所以趁機找了杜麗,從他那里知道了柳東升是背后有大人直接將他從滇南調到了帝都。”
“沈易則,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這樣單獨行事多危險,你要真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林溪現在想想有些后怕,萬一昨晚人多,沈易則回不回得來還真不好說。
“這些事我自己承擔就好,你好不容易放下,我希看到你開心。”沈易則了的臉,“唐鴻安想用你來要挾我,我賭定他不敢天化日之下傷害你,更何況我早就在你邊安排了人手,所以才敢放手一搏。”
“沈易則,你不該拿命去賭,在我心里沒有什麼真相是值得你用命去換的。”
“老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兩人說話間,病房門被敲響。
看到推門進來的人,林溪瞬間站了起來。
“易則,我剛聽思遠說你在這里,過來看看。”
唐靜嫻開始接化療,許博聞出現在醫院并不奇怪。
“是不是你還著沒有上報?”
林溪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經過他的手,他若是拖著不報這個過程勢必會很慢,說不定還會給唐鴻安反撲的機會。
“我來找易則就是要搞清楚事的真相,小溪,我不會袒護包庇任何人,更何況他謀殺的是你生母。”
林溪冷笑,“也不怕你不報,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怎麼可能會允許他逍遙法外?我是公眾人,這一點人氣夠我為生母鳴不平了。”
“孩子,你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代的。”許博聞神凝重,“易則,這件事我很激你,不是你,估計這輩子我都不會知道如惠的真正死因。”
“許書記,是冤屈就會有昭雪的那一天,我已經將整件事寫材料,我的助理今天上午會到紀委,您想了解的都在里面。”
于公于私許博聞都應該知道事的整個過程,這也是昨晚他打電話的原因。
“謝謝!你先休息一下,紀委的人可能很快會來找你問話,但你私自對人用刑,同樣是違法的。”許博聞看著他有些不忍。
“這個我知道,什麼刑罰我都配合。”
沈易則在讓小鵬行的時候已經問過沈重,他這樣做會換來五到十天的刑拘,這樣的罰換來唐鴻安的落馬,值了!
“所有事都是我讓他做的,我是主謀,有什麼罰我來,不關他的事。”
許博聞心里是不忍的,“等他好些再說,先找個律師辦理保釋吧。”
據柳東升那邊的況看,小鵬的人也只是在嚇唬他兒子,并沒有怎麼對他下手。
“林溪,這件事你放心,我會給你母親一個代。”
許博聞的話讓沈易則松了一口氣,在此之前他確實質疑過他,擔心他會包庇。
許博聞走后,沈易則有些慚愧,“老婆,對不起,剛拿到證據的時候,我甚至想過把東西給他,讓他們自己斗,我們就不參與了。”
“沈總家大業大,有這想法很正常。”林溪抿笑道。
“這方面的顧慮也有,但最怕的是引火上,我們會有危險。”
“那你怎麼突然又孤注一擲了?”林溪疑地看著他。
“唐鴻安一直在監視柳東升一家,小鵬了柳東升,他很快就知道了,還找到了我們的住。你想想他怎麼可能事一發生就能找到我們的住,顯然他早就在關注我們。”
這一消息讓林溪有些后怕,“你是說他一直在監視我?”
“他顯然是知道你的存在后就留了心眼,即便不是一直在監視你,也會安排人時常留意你的態。”
“那這個人會是誰?”
林溪雖然這麼問,但心里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你覺得會是誰?”沈易則看著,角微揚,“小東西,竟然在我這里還裝上了。”
說完擰了擰的鼻子。
“沒有證據不能胡懷疑別人。”
沈易則皺眉,“你該不會是因為思遠,所以......”
“沈易則,你這吃飛醋的病什麼時候能改一下?”
“嗯,這輩子估計都改不了。”
兩人說話間,趙瑾言帶著孫淼淼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醒啦?”
“嗯,就等你的早餐了。”沈易則打趣。
“等也沒用,你現在什麼都不能吃,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得罪思遠,他不讓你吃東西,你是什麼都不能吃。”
孫淼淼彎,“對,我們倆剛剛去找思遠問了況,他專門代早餐先不吃,中午也只能吃流食。”
林溪接過食盒,笑了笑,“好不容易養回來幾斤,這一下子又全都折進去了。”
孫淼淼看沈易則這狀態,低聲道:“馬上進組了,我跟徐總和藍姐說一聲,我們晚幾天等沈易則況好點再去。反正是你自己寫的,劇本圍讀我們就不參加了。”
林溪點頭,“你先不要說什麼事,單純就說沈易則生病了,我暫時走不了。”
“知道,我有分寸。”
沈易則聽們這麼說,接了話,“我這一頓挨得太值了,不但揪出了幕后黑手,還讓老婆多留了幾天,劃算!”
趙瑾言聽得直搖頭,“沈易則,你現在這腦子里是不是只有老婆?”
沈易則挑眉,“我覺得我這輩子值的,老天待我不薄。家境富足,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什麼苦;人后,老婆明艷人,人前人后那都是一枝花。”
“你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不過也不算晚,上輩子祖上積了什麼德,讓你娶到林溪?”孫淼淼撇笑道。
“上輩子肯定是我積德行善了,所以這輩子才會這麼幸運。”
“是幸運,幸運的半年住了三次院,在這麼折騰下去,你這肚子都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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