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姜十煙一家三口已經在海島住了兩個月。
期間,姜老爺子打了很多電話,話里話外都在問什麼時候回去。
加上臨近過年,兩人商量后一致決定返回A城。
回到A城的第二天,傅予之和姜十煙去了姜宅。
汽車停下。
傅予之從車上下來,一手抱著姜暖暖,一手牽著姜十煙。
聽說姜十煙們過來,姜老爺子激的從后花園一路趕到門口迎接。
看見可的小老頭,暖暖里咿呀呀,出手要抱抱。
朝思暮想的重孫抱在懷中,姜老爺子心都要萌化了。
擔心姜老爺子吃不消,進了客廳姜十煙提醒傅予之把孩子接過來。
姜老爺子將人摟在懷里,圓目怒視,“你們一走就是幾個月,我這才抱了一會兒就不愿意了?”
“搶走了我的乖孫,重孫也不讓了是不是?!”
們走的這幾個月,他想暖暖想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好不容易回來了,他非要抱個夠!
知道姜老爺子心里不痛快,傅予之倒也沒介意,由著他罵了幾句。
吃完中午飯,姜十煙和暖暖上樓休息,傅予之和姜老爺子在客廳下棋。
剛下兩盤,姜老爺子又忍不住要悔棋。
傅予之不肯,姜老爺子一怒之下毀了棋局。
“不下了,一點也不知道尊老!”
“讓你提前走了三子,再悔棋就是耍賴。”傅予之抬眼,神淡淡,“下棋如做人,這不是你教我的?”
姜老爺子:“……”
一時糊涂,終生誤。
宋夢子去世后姜老爺子把姜十煙接回姜宅,傅予之三天兩頭往這跑。
姜老爺子下棋,一心想讓姜十煙繼承他的缽。
姜十煙學的一塌糊涂,傅予之看了幾次就上道了。
見他是難得的好苗子,姜老爺子耐心教了幾回。
之前還能占他經驗不足的便宜,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是傅予之的對手。
都了他孫婿還跟他作對……
越想越氣,恰好此時姜十煙抱著暖暖下樓,姜老爺子瞅準時機告狀。
“煙煙,傅小子欺負我!”
傅予之:“……”
他有嗎?
為老不尊,惡人先告狀!
能不能撕了他的!
姜十煙下樓的時候就聽到兩人的對話,知道這事不能怪傅予之。
但姜老爺子年齡大了,總生氣對也不好。
兩方都不想得罪,只能岔開話題。
“暖暖鬧著要出去玩,我帶去花園轉轉。”
姜十煙自以為聰明,可兩個人一樣的男人隨便一琢磨就明白了的心思。
勝負在此刻達到了頂峰,姜老爺子不依不饒非要讓姜十煙說在心里誰最重要。
傅予之脊背直一聲不吭,看似表無異,指尖的力道卻幾乎碎手中的棋子。
只要敢說不中聽的,他立刻把人綁回海島去!
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姜十煙一臉黑線。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氣氛僵持不下,姜十煙想了想湊到傅予之耳邊低聲道:“我最你了,但是爺爺年紀大了……”
傅予之抬眼,眼眸中的深沉幾乎要將吞噬。
見他不吃這一套,姜十煙咬牙,“晚上,我隨便你折騰。”
一句隨便,傅予之眉眼間的涼意消失。
角微微揚起,“真的?”
姜十煙不敢猶豫,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
傅予之哄好,姜十煙才敢向姜老爺子表態。
“我說過阿予了,下次再下棋我陪您可好?”
“也好,我正好看看你的棋藝有沒有進步。”
待了一會兒,姜十煙和傅予之出了姜宅。
回去的路上,兩人轉道去了一趟墓園。
在宋夢子墓前說了一會兒話,兩人攜手離開。
經過一無名石碑時,傅予之腳步頓了下,隨后徑直走過去。
姜十煙回頭看了一眼,大概猜出那是墓的主人是誰。
唐寧死后,尸由托克·漢斯帶走,為了緬懷傅郊弄了這座冠冢。
唐寧雖然是傅予之的母親,但對傅予之的傷害也是真的。
姜十煙沒有立場談論唐寧的過往,也不會勸傅予之原諒。
回到車前,傅予之莫名的有些煩躁。
倚在車尾煙,“前幾天我做了個夢,想到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你說,如果沒有婚約的事,我們還能走到一起嗎?”
盡管他恨唐寧,但他們的婚約沒有唐寧或許只是一場笑話。
某天午后,傅予之坐在花園寫作業。
姜十煙趴在他邊的藤椅上睡著了。
找來毯幫蓋上,傅予之坐在一側靜靜看著。
睫卷翹,微微張開,嘟著,說不出的可。
那時他在想,如果時能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不當傅家的兒子,也不當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就這樣守著這個單純可的小孩。
過了一會兒,宋夢子過來接回去。
宋夢子抱不姜十煙,他也不忍心喊醒,詢問了宋夢子的意見,得到同意后由他抱著姜十煙回去。
兩家離得不遠,走路幾分鐘的距離。
將人送回姜家,臨走之際宋夢子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喜歡煙煙嗎?】
不清楚宋夢子的目的,傅予之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頭。
【如果我說想讓你照顧煙煙一輩子,你愿意嗎?】
一輩子?
他抬頭直勾勾盯著宋夢子,依舊是溫婉模樣,眼底卻多了認真。
【愿意。】
或許是他從不掩飾的意,宋夢子才有了這個想法。
盡管他知道傅郊不會同意,還是立刻回答了這個問題。
雖不知道宋夢子用了什麼方法,唐寧竟然親自找傅郊說起這件事。
也正是因為唐寧的態度,兩家才正式約定了這樁婚事。
姜十煙不喜歡這個假設,同時也明白到極致便了卑微這個道理。
抓起傅予之的手十指相扣,給足了他安全。
“老公,我累了。”
聽到“老公”兩個字,傅予之心底的霾散開。
是啊。
早已是他的,何必傷春悲秋。
過往種種,早就無所謂了。
……
許是因為在姜宅答應傅予之的話,許是因為白天在墓園的事,今晚的姜十煙有些瘋。
主纏著傅予之試了一些新花樣,直到力耗盡在傅予之懷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