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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的,不僅僅是莊,還有莊母和莊文。
他們已經知道了時慕白主跟溫言提離婚的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在他們面前總是維持一副好丈夫的人設,但莊文猜測,時慕白應該是做給他這個老丈人看的。
不管怎麼說,他是溫言的父親,或許時慕白是怕他對溫言不好,會惹了這個老丈人不高興。
如果他約跟時慕白出,他并不會去管他們倆婚姻的事,會不會他就會關注起來了。
這樣一想,莊文面上立即擺出一抹慈的笑容來,道:
“慕白,言言那人從小就是被外公寵壞了,你也看到了,別說是對你沒禮貌,就是對的祖母都擺著架子,還請你諒一下啊。”
莊文上說著像是替溫言在跟時慕白道歉,但話里話外都跟時慕白溫言是個沒教養的人。
而溫言的“沒教養”,主要是因為溫家老爺子,而不是因為他這個父親。
時慕白掀起眼皮看了莊文一眼,忽地嗤笑了一聲,道:
“言言是溫家大小姐,含著金鑰匙出生,本就有公主命,有公主命的人還不能允許有點公主病?”
時慕白一本正經地說著這話,聽在莊耳中,卻讓到無比委屈。
都被欺負什麼樣了,他竟然覺得溫言就該有公主病?
所以這個沒有公主命的人,就該活該被欺負嗎?
莊文也沒想到時慕白還能這樣為溫言狡辯,這都要離婚了,還裝什麼裝呢。
心里雖然這樣想,莊文還是訕笑著點頭,表示贊同時慕白的話,但隨即,話鋒卻一轉,道:
“有點公主病倒也沒什麼,但對長輩的態度,傳出去真會被人罵沒教養的,我這個做爸爸的,也是很擔心。”
說著,他看了一旁委屈地眼眶微紅的莊,笑道:
“倒是,被媽媽教養得很好,每次被言言欺負了,也不會跟我們告狀,才會讓言言這樣變本加厲。”
莊文自以為自己不著痕跡地在時慕白面前推銷莊,莊也在莊文說起自己的時候,表現得更加溫懂事。
下一秒,卻聽時慕白輕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讓莊文的心里,猛地一跳。
“岳父大人這話說的,別說我沒看出言言多沒教養,即便有,也是在家里,誰會特地傳出去?安的又是什麼心?”
時慕白這話說起來漫不經心,但說的每一個字,似乎都意有所指,擲地有聲地砸在餐桌上的每一個人心上。
“當然,岳父大人作為言言的父親,肯定不會做傷害言言的事,那這種話傳出去,也只能是一些外人了。”
莊家的外人……
或者說,對溫言來說的外人……
那不就是許淑蘭母麼?
莊文父倆的臉,微不可查地黑了幾分。
莊委屈道:
“姐夫,你是在說我和我媽會出去說姐姐的壞話嗎?”
因為生病,莊說話本就顯得有些有氣無力,加上這會兒刻意在時慕白面前表現出一副弱不經心的小白花的模樣,聽上去就更楚楚可憐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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