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晏梓臨進門,除了穆清媱是真的開心,沒有一個表示歡迎的。
古彥不必說,晏梓臨過來了,看著兩人黏黏糊糊的樣子他就眼疼。
而三皇子和祁萍兒自然更不用多說。
三皇子生怕自己有什麼把柄握在晏梓臨手裡,這個時候他最不希的就是晏梓臨知道祁萍兒懷孕的事。
“王爺。”穆清媱開心的迎上晏梓臨。
“恩。”晏梓臨拉住穆清媱,掃了一眼包廂,“在聊什麼?”
“正在說”
“見過皇爺爺。”三皇子躬行禮,打斷了穆清媱後麵的話。
晏梓臨淡淡點頭,拉著穆清媱坐下。
“王爺忙完了?”
“還沒有,馬車剛好經過這附近,等會還會離開。”
“那王爺趕吃東西,這些都是我剛煮好的,吃飽了纔有力氣辦事。”
“好。”晏梓臨頷首,眼神溫的看著穆清媱給他夾菜。
“嘖嘖,三皇子這是心虛了嗎?怎麼都不打聲招呼再讓你的妾室離開?”
古彥不了對麵兩人膩歪,看到三皇子對祁萍兒擺手,那邊祁萍兒想要趁人不注意離開。
於是,開口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古彥的一句話,讓三皇子眼底霾下來。
古彥不是說好了會站在他這邊,今日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反而幫著穆清媱針對他?
想是這麼想,三皇子自然不敢說出來。
穆清媱和晏梓臨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
“怎麼回事?”
晏梓臨開口,聲音平淡無波,無形的力讓三皇子和祁萍兒的心口都微微提起。
“剛剛祁氏說聞到羊味不舒服,我準備幫把脈,但三皇子和祁氏一再推拖。而且,我發現祁氏很像是懷了子。我們正在說這件事,王爺就過來了。”
穆清媱簡單說了剛剛的況,那邊三皇子和祁萍兒的臉都張起來。
晏梓臨看也沒看祁萍兒,“丫頭不需要親自手。”
說完,抬手,“邢寒,去個太醫過來。”
今日鋪子開業,來了好幾個太醫,出了這包廂不用半刻鐘便能把人帶來。
三皇子眼底一慌,有幾分急劃過。
眼看著邢寒就要出門,三皇子站起,直接甩了祁萍兒一掌。
“賤人,你如實說,你是不是懷了子?”
祁萍兒被了一掌,眼底發懵。
但是,三皇子話中的意思很明顯,讓祁萍兒自己把這件事給攬下。
心中難,委屈,無奈,祁萍兒明白沒有選擇。
若是敢連累到三皇子,隻怕命不保。
若是把三皇子給摘出去,頂多就是些責備或者失了孩子。
就算如此,孩子以後還可以有,若是沒了命,便什麼都沒有了。
祁萍兒捂著臉頰,緩緩低頭,低聲開口,“回殿下,婢妾也不清楚。婢妾的是有些不舒服,但婢妾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
能承擔下來,但是這件事也不能完全的承認。
之前也沒有懷過孩子,沒有任何經驗,現在說不知道也能說得過去。
那邊邢寒帶著太醫進了包廂,太醫行禮後,垂頭立在門口。
“去把脈看看。”
晏梓臨正常的用膳,直接下命令道。
太醫看向邢寒,邢寒指了指祁萍兒。
“是。”
祁萍兒子微微一抖,看著走到跟前的太醫,不得不出胳膊。
太醫上前幾步。
診脈後,眼底神微晃,斂下眼底緒,恭敬對晏梓臨躬,“回王爺,三皇子的妾室已有兩個半月孕。”
“下去吧。”
“是。”
太醫離開包廂,門關上。
不等晏梓臨開口,三皇子沉著臉,用了極大的力氣將祁萍兒打翻在地。
“賤人,你竟然敢背叛本皇子?自你三皇子府,本殿可曾虧待過你?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做下如此荒唐之事?!”
“現在立刻滾回去收拾你的東西,我三皇子府可容不下你這樣的賤人!”
祁萍兒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也看著祁萍兒,用眼神示意祁萍兒不要說話。
祁萍兒心裡發苦,卻莫名的想笑。
眼前這個男人是費盡心思算計來的。
他可以把懷孕的事推到的上。
但是,三皇子剛剛那些話
背叛?
三皇子竟然都不承認過!
嗬嗬~
多麼可笑!多麼無恥!多麼讓人惡心的臉!
祁萍兒眼底滿是譏諷,在三皇子威的眼神下緩緩低頭,遮住眼底的悲憤。
哆哆嗦嗦,張張合合好幾次都沒發出聲音,淚水無聲流下。
穆清媱聽到三皇子那些話簡直被重新整理了三觀。
三皇子做沒做自己心裡清楚,就算假裝不知道祁萍兒懷孕也好啊。
可三皇子為了自己的臉麵,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
別的不說,隻這一點就讓人無語至極。
以前還覺得三皇子溫和,最起碼也是個有責任的皇子。
現在從這一件事上來看就能知道,這三皇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幸好現在便發現了這一點,可以早早的預防。
萬一三皇子真的登基,也沒發現他的問題。
以後還真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晏梓臨早就知道這件事,心中不屑,卻沒人能看出他的緒。
至於一直坐在另外一邊的古彥,雖然不清楚事真相,但是看臭丫頭那表便能知道肯定是對三皇子不滿了。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隻覺得坐在對麵的那對男太紮眼了。
尤其是看到穆清媱給晏梓臨夾菜外加關心的時候。
“哼!臭丫頭,小爺也了。”
“了自己夾菜,又沒人攔著你。”穆清媱隨口回道。
古彥心中不悅,看到站在另外一邊的三皇子,聲音不不,“三皇子還真是大度,這人都背叛了你,你剛剛還維護著。而且,對於背叛的人一般都是直接打死,三皇子倒是仁慈。”
心裡不舒服,也得有人陪著他不舒服才行。
穆清媱無語的瞥瞥,看坐在地上的祁萍兒猛的抖。
還有三皇子臉上的難看神,角輕勾。
晏梓臨好像吃飽了,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接過穆清媱遞過來的帕子了,“三皇子當真不知道這件事?”
“是,孫兒當真不知,還請皇爺爺明察。”
“恩,那這祁氏怕是留不得了,他能背叛三皇子,指不定將來還能做出什麼事。”
“這”三皇子臉上有些為難,“皇爺爺,孫兒覺得這祁氏之前定然是被司府禍害的神智有些不正常,所以才會做出了這樣的事。”
“孫兒覺得,司家能對那些無辜的小姐做出那樣的事,也是朝廷的不作為。所以,不管怎麼樣,孫兒都覺得咱們應該好好照顧這些因朝廷過失而失去生存能力的子。”
三皇子一番話說的妥當合理,但是知道真相的穆清媱和晏梓臨卻明白三皇子這是想要保祁萍兒。
說完那些話還要保?為什麼?
“那三皇子打算如何理肚子裡的孩子?”
三皇子擰眉想了一下,“皇爺爺,孫兒看不如這樣,這件事畢竟是孫兒的家事,待孫兒回府自會找出那個男子。到時候不如就全了兩人。”
晏梓臨眼神微,“三皇子這麼覺得?”
“是。”
晏梓臨垂眸,心裡明白三皇子想保住祁萍兒肚子裡的孩子。
在皇家,孩子有時候也是爭儲的籌碼。
祁萍兒肚子裡說不定就是個男孩。
而三皇子妃親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就算真的懷上了也不一定會是男孩。
三皇子想留下這個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理解是一回事,要不要讓他留下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既如此,那這事便給三皇子置吧。”
三皇子聽言,很是意外了一下。
不過,既然皇爺爺鬆口了,暫時他也不想去管其中原因了。
立刻轉吩咐皇子府的下人把人先帶回去。
當然,三皇子隨後也以要理祁萍兒的事為由而跟著離開。
“王爺怎麼這麼輕易就把人放走了?”
“不放走能如何?”
穆清媱輕嘆,“也是。”
就算他們問,三皇子肯定會把所有事都推到祁萍兒上。
到時候,不過是犧牲祁萍兒一個無關要的人。
而三皇子和祁萍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不得而知。
古彥看著兩人自顧自的說話,完全不理會自己,那小子直接上來了。
“臭丫頭,你剛剛可是答應今日請小爺吃飯了,小爺現在要吃你親手做的魚丸。”
穆清媱對那個找事的古彥翻了個白眼,“這就是我做的魚丸。”
“每個都長的一樣,你怎麼確定這個就是你做的?”
“既然每個都長的一樣,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做的。”
古彥:“”剛剛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定是抱著嫉妒的心裡。
晏梓臨站起,“本王還有事忙,丫頭不用一直盯著這邊,早些回去休息。”
“放心吧。”穆清媱隨著起,跟著晏梓臨出了包廂,留下一臉扭曲表的古彥。
兩人一起下樓,從後門把晏梓臨送走,穆清媱又轉準備上樓。
“姑娘,火小姐來了。”
“火小姐?”穆清媱愣了一下,“火舒嗎?”
“是。”
“在哪?”穆清媱還真是驚喜了一下,沒想到火舒竟然會來了京城。
“就在咱們鋪子門口。”
“走。”說話的同時穆清媱已經轉朝大門走。
剛踏出門,穆清媱就看到火舒一紅,就連披風也是紅的。
騎著馬在人來人往的店門口,分外顯眼。
穆清媱快步走下臺階,“火舒,快下來啊。”
火舒看到穆清媱,也很高興,翻下馬。
“清媱,好久不見了。”
“恩,你怎麼突然來京城了?之前也不提前傳封信回來,我和非瑤也好去接你啊。”
火舒搖頭,“不用,我就是突然想你們了才過來的。”
穆清媱覺得火舒這次有點兒說不出的變化,而且,想們就回來?
這個理由一點也不能讓人信服。
“你沒帶下人過來嗎?”
“恩,他們還沒我厲害呢,帶著他們也就是多幾個人罷了。”火舒不在意的道。
“你自己為什”
“哎呀,別老說我了,說說你們,非瑤和董肯定也來了吧?”火舒岔開話題,拉著穆清媱進鋪子。
看火舒不想說,穆清媱也不追問,帶著火舒直接朝三樓去。
“非瑤在,去了”
本打算去程非瑤們那個包廂,還未到,便遇到獨自出來的古彥。
穆清媱隻是隨意的挑挑眉,“怎麼出來了?”
古彥看了兩人一眼,視線停在穆清媱上,“自然是來找臭丫頭的,你許久不回來,小爺自己吃著沒意思。”
穆清媱對古彥翻個白眼,“我要招呼客人,你自己吃。”
穆清媱說完,正要拉著邊的火舒繼續走。
刷~
穆清媱沒注意到火舒一直瞪著古彥的神。
在穆清媱說完要去找程非瑤的時候,火舒也同時出上的鞭子甩到古彥臉上。
“小王爺竟然還有心思用膳?你故意將那邊境老賊引到我們駐紮的營地,自己卻趁機逃之夭夭,如此小人行徑,看我不替邊境戰士與你算算這筆賬!”
火舒說著話,已經甩出好幾鞭子。
古彥眼底沉涼一片,看著火舒的眸子帶著殺意。
麵對火舒迎麵而來的鞭子更是毫不手的還手。
穆清媱擰眉。
嘩啦!
卡!
咣當!
穆清媱正要開口的時候,兩人大作的打鬥把周圍墻上的壁畫,墻上凹槽中擺放的瓷,以及正在上菜,沒來得及閃躲的小二手中的碗盤全都打掉。
一陣響聲之後,火舒重新站到穆清媱邊,那邊古彥冷哼,“神經病。”
穆清媱角緩緩勾起,“還真是沒想到,我開業第一日,你們兩個來砸場子。”
說真的,穆清媱心裡有些生氣。
當然,這生氣更多是對古彥,而非火舒。
火舒剛剛的話已經說明瞭要手的原因,看那樣子應該也是專門為了追古彥。
另外一點
至於古彥,明明知道今日的鋪子開業,以他的武功,直接拉住火舒的鞭子這場戰鬥本不會開始。
可古彥竟然還真的無所顧忌的與火舒對打,並且剛剛打在火舒上的那一掌並不輕。
穆清媱知道這麼想對古彥多有些不公,不過,作為男人,就多承擔一點吧。
“對不起,清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為邊境那些傷的士兵報仇。”
穆清媱拍拍火舒,“咱們進包廂再說。”
這邊的靜已經讓好多客人注意到,包括在包廂裡麵的人也都在聽到靜之後開啟門朝這邊看。
穆清媱拉著火舒進了一間空著的包廂,連眼神都沒往古彥那邊瞟。
古彥看此,視線掃過穆清媱邊那個一大紅服的人,眼底厭惡與冷意劃過。
抬腳跟上,看到穆清媱溫聲細語的安火舒,古彥蹙眉。
穆清媱看到跟著進來的古彥,一臉不滿,“古彥,你若是吃飽了便先離開。”
“憑什麼?”古彥走近兩人,眼神卻隻放在穆清媱上。完全把火舒當作不存在一般。
火舒抿,漸漸垂下眼簾,遮住眼底那復雜難辨的神。
“哼!就會給本姑娘惹事。”穆清媱瞪了古彥一眼,眼底已經沒有多生氣。
在看出火舒不對勁的時候,這件小曲已經不算什麼。
況且,兩人手也就幾個呼吸間。雖然靜大了些,卻也隻是一個小曲。
古彥覺得自己倒黴至極,當初誤打誤撞進了一個軍營,自然是不會管軍營裡的人是誰,與誰有啊。
這一路來大瀚,不說別的,他可是被不人追殺著來的。
在與大瀚接壤的城池被一波士兵追趕,他自然不可能知道大瀚朝軍隊駐紮之地。
為了以勝多,他才決定進林子。
沒想到,竟然迎麵遇到大瀚巡視邊境的軍隊。
再之後,他若是不趁機逃走便不是他的作風了。
“臭丫頭,你最好搞清楚事始末,小爺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火舒輕哼,“將蠻族軍隊引到我們駐紮的地方,你說你不是有意的?”
“嗬~小爺又不知道你們大瀚朝的駐紮之地?怎麼可能是故意引人過去?”
“為何不能?小王爺向來險狡詐,說不定早就私下裡打探到我們的駐紮之地。”
火舒憤憤不平,“總之,是你將人引來,並且讓我們和蠻族開戰,致使軍中不士兵重傷,這件事無論你如何說都要算在你的上。”
古彥聞言,譏諷一笑,“不就是想要小爺賠銀子嗎?你說吧?要多?”
火舒被古彥臉上那不加掩飾的譏諷激怒,使勁一拍桌子,“本小姐纔不稀罕你的銀”
“哼!你想要銀子小爺也不會賠償一文。”古彥臉一沉,“況且,這件事確實與小爺沒有任何關係。要怪就怪你們大瀚軍隊自己不會選地方。”
火舒氣的咬牙,“小王爺可別忘了,就算你進的地方是荒無人煙的山林,那也是我們大瀚朝的國土。”
“哼!一個丫頭片子,與小爺說什麼國土不國土。”
“小王爺不要太過分了!本小姐雖是子,但絕對不會做出故意給鄰國引去麻煩的小人之徑。”
“你說小爺是小人?”古彥瞇眼,聲音染上涼寒。
火舒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l0ns3v3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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