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在醫院里的這幾天,外面都翻天了。
江氏董事會找不到他人,都去他家的門口蹲他。
結果沒有看到江允出現,倒是看到了姜攸寧。
姜攸寧從車里下來的時候,就被江家人給圍住了。
江家人江允不,就逮著姜攸寧欺負,無論如何也讓姜攸寧把江允給出來。
姜攸寧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都是江家人,保鏢也不好太過分的用武力,只能勸。
可人太多了,來的人歲數也大,都是江允長輩,也實在是攔不住。
姜攸寧在保鏢的護送下進了院子。
沒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對著門口的保鏢說道:“不用攔了,讓他們都進來吧。”
保鏢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讓出了門口。
一群人跟著姜攸寧進了別墅,姜攸寧倒還鎮定。
姜攸寧讓周姐給眾人泡了茶,一個人面對江家人。
姜攸寧說:“你們找來也沒用,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出人。”
姜攸寧的話幾乎沒人相信,江允的堂叔周麒麟最先開口說道:“你就別忽悠我們了,現在能聯系上他的恐怕也就剩你一個了,江家人里除了你以外,他還在乎誰?”
周麒麟說這句話的時候,同時也在自嘲。
他說的一點都沒有做,江允早就不搭理江家人了,要不是跟江時安較勁兒,別說江家的公司了,就是江家他都不回。
姜攸寧的份本就尷尬,加上又有神疾病,這群人倒也不敢過分。
姜攸寧恨所有江家人。
“即便我知道也是不會說的,到了現在這個份兒上,就算他肯見你們,你們又能出什麼來?你們愿意拿出自己全部的家來救他嗎?”
姜攸寧的話何其直白,問的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吭聲。
他們當然不會,賺錢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謝江允,現在賠錢了,恨不得把江允生吞活剝。
江允罵他們是一群老蛀蟲,一點問題都沒有。
實在沒人說話了,江大伯只好站出來,也是姜攸寧曾經的公公,江時安的父親。
江大伯長嘆了口氣,說:“攸寧,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我不管,可眼下公司遇到了這麼大的難題,他總躲著也不是個辦法,既然大家都來了,你不如把他給出來,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對策,這事總是要解決的啊?這樣避而不見,是想徹底甩手不管了嗎?”
姜攸寧從沙發前站起,視線掃過座的每一個。
語調沉穩堅決,“他解決不了,幾個億的虧空他拿什麼來補?所有的銀行我都人去聯系過了,沒有一個人愿意接手江允手中這個項目,審批資金下不來,就算他掏空了全部家,這個項目最終也是落空,我知道關于利益你們都急了,就算是大家坐下來想辦法,那也應該想怎麼堵住資金缺口,怎麼說服其他銀行放款,可你們有幾個人真正的想過?為什麼所有銀行對此避之不及?難道就沒有其他原因嗎?”
> 江麒麟最急,聽的云里霧里,追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就算現在能聯系到其他銀行,這手續審批這一塊就要很長時間,我們也拖不起……不過,你剛剛說銀行對我們江家都避之不及,你是說這里面還有別的貓膩兒不。”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群老家伙居然頭腦還不清楚。
姜攸寧最后把視線落在了江大伯的上。
江大伯立刻反問:“你看著我干什麼?”
姜攸寧還沒等說話,客廳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葉嫵一秋日的高定款褐長風,大步走進來。
“攸寧不方便明說,那我來告訴在座的各位是為什麼?”
江大伯見過葉嫵一次,認的。
只是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
當然,他也不需要明白。
葉嫵帶著嘲諷的譏笑,來到眾人面前。
才剛出月子沒幾天,還虛的厲害,臉也有些虛的白。
“江時安早就把江允的后路給斷了個徹徹底底,你們一大群的人來圍攻一個人,倒不如去問問你們江家的大爺,他都做了什麼?別說現在各大銀行都不愿意和江氏集團合作,即便有人想要合作,江大爺他應允嗎?”
姜攸寧沒說出來的話,葉嫵都替說了。
葉嫵以一個保護的姿態站在姜攸寧的前頭,冷聲笑道:“江允總說你們江家一族都是糊涂蛋,果然沒錯。”
葉嫵此話一出,相當于把江家人全都罵了一遍。
江大伯終究是看不下去了,“哪來的野丫頭,居然這麼出口不遜,你含噴人,時安也是我們江家的子孫,怎麼會害自家的公司。”
葉嫵瞪他一眼,“他或許不會害自己的公司,他是等著坐收漁利,和江允的這場較量從他年時就已經開始了,他那麼一個心狹隘的人,怎麼會看著堂堂姜氏集團落一個名聲惡臭的人手中,甚至于江允名聲為什麼如此差,恐怕也捎不了他多年的謀劃吧?江大伯,你說呢?”
“你,你胡說八道!他們是兄弟,兄弟倆何至于此。”
葉嫵的譏笑更深,轉頭看向姜攸寧,冷笑道:“你也知道他們倆是兄弟,當初你們整個江家都知道江允和姜攸寧鐘于彼此,他那個做哥哥的是怎麼把攸寧從江允手里搶過去,又差點瘋江允的?”
眾人皆不言語。
大多數的人當年的態度都是事不關己,江允和姜攸寧的確青梅竹馬互相喜歡,可在大人的眼里,小孩子之間的喜歡算什麼?江時安又不是他們的兒子,姜攸寧更是個抱養的,連緣親都沒有,誰愿意管這樣的事。
唯一能管的也只有江大伯本人,可江大伯雖然也試圖阻止了,最終也還是被自己的夫人給說服了。
尤其還是在他明知道攸寧心里喜歡的人是江允的況下。
所以,當下在座的每一個都心知肚明。
江允年時雖然頑劣,但何其優秀,天賦異稟。
可惜,自從姜攸寧嫁給江時安后,他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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