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跟梁修從醫院出來,自然是坐上了梁修的車,車子開到半路陸逢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梁修瞄了一眼,也不知有沒有看到屏幕,“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喬酒把電話掛斷,“賣保險的。”
梁修笑了,“現在搞推銷的也不容易。”
喬酒轉頭看向車窗外,“他們容不容易我不知道,反正我煩的。”
梁修點了點頭,沒說話。
喬酒后腰上的傷不嚴重,但醫生給的建議也是好好休息,梁修把送回了家。
下車的時候他也跟著下來了,手里拎著喬酒在醫院開的藥。
喬酒半回,手過去,“今天又麻煩你了。”
梁修沒把藥袋子給,只說了一句,“走吧。”
這意思很是明顯,喬酒猶豫一下,還是轉帶著他上了樓。
這是梁修第一次到喬酒住的地方,語氣有些慨,“管薇給你安排的?”
喬酒知道他什麼意思,這里沒有多余的拖鞋,“不用換鞋,進來吧。”
隨后才說,“這里已經不錯了,你是沒看過我以前住的地方,那是地獄,這是天堂。”
梁修嘆了口氣,進去在客廳轉了一下,走到窗口朝著下面看了看。
住房臨街,有點吵。
喬酒去冰箱那邊拿了瓶水,“湊合一下。”
梁修回頭,猶豫一下就說,“你住這地方離著我們家公司有點距離,要不然我重新給你安排個住怎麼樣。”
“不用不用。”喬酒趕拒絕,“哪有那麼矯,其實也不算特別遠,現在通方便,沒那麼麻煩。”
過去坐在沙發上,緩了一口氣又說,“我一個人住,沒那麼
多要求,這地方吵鬧是吵鬧,但也熱鬧,太清靜了容易胡思想。”
這麼說梁修自然理解到別的地方,他也過來坐在沙發上,“都會好的。”
喬酒抬眼看他,幾秒鐘后嗯了一聲,“會好的。”
孤男寡共一室終究是不太方便,梁修在這邊坐了一會兒也就告辭了。
喬酒像模像樣的又把他送到樓下。
站在單元門的門口,梁修回頭看,“明天我過來接你,一起去公司報到。”
喬酒笑了一聲,“不至于讓你繞這麼大一圈,明天我直接去就行,或者我們兩個可以約好在門口頭。”
梁修知道喬酒的脾氣,想了想就應了下來,“行,那明天電話聯系。”
再沒多說,他轉過去上了車,車子啟開走。
出于禮貌,喬酒又在門口都站了一會兒,等梁修的車子不見才轉上樓。
一路也沒注意那麼多,等進了家門回要關門的時候,門口突然就閃出個人影,一抬手推住了門板。
喬酒被嚇了一跳,差點出來。
可等看清抵著門的人是誰后,沒,而是直接罵出聲,“你他媽有病啊,嚇死我了。”
門外站著的人是陸逢洲,陸逢洲說,“開門。”
喬酒可還記得宋婉來找茬的事兒,就用子抵著門,“滾。”
陸逢洲見這態度,也不廢話了,只稍一用
力,喬酒本擋不住,被推的連連后退,門也開了。
男力天生懸殊,可真是蛋的一件事。
陸逢洲抬腳進來,這也是他第一次進喬酒的住。
他把四周看了一遍,聲音不冷不熱,“比上次的地方好的多。”
喬酒站直了子,“你是真以為我不敢報警是不是,私闖民宅罪名雖然不大,也能被你用錢擺平,但我想出靜來,還是會對你有影響的。”
陸逢洲似乎沒聽到的話,抬腳朝著臥室方向走去。
喬酒哎哎兩聲,還不等沖過去阻攔,陸逢洲已經推開了臥室的門。
床上被子整潔,屋子里也是規規矩矩的,他明顯松了口氣。
喬酒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瞪著眼睛,“你是不是有病,當這是自己家了?”
陸逢洲回頭看,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隨后視線一轉,看向茶幾上的藥袋子,“真傷了?”
喬酒繃著臉,也知道趕不出去他,就轉過去坐在沙發上,把藥袋子整理了一下,“我若是說傷了呢,你能怎麼辦,去找你那小綠茶訓斥一番,替我主持公道?”
說完自己都笑了,“你要是真這麼干,我可是會吐的。”
陸逢洲等了等抬腳過來,站在前面幾步的距離,“跟你說什麼了?”
“說什麼了啊?”喬酒擺出認真思考的模樣,“說的還多,說會勸勸你,讓你把當初從我這里拿走的東西都還回來。”
挑著眉頭,“也不知道你家小綠茶有沒有那個能耐,更不知道你會不會那麼聽話。”
陸逢洲知道在胡說八道,表沒有多緩和,“我把送走了。”
“你送不送走跟我有什麼關系?”喬酒完全不當回事,“你只需要看好,別讓再來我這里發瘋就行,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想對下黑手簡直是太容易了,你想護著,就先要讓規矩一些。”
陸逢洲抿著不說話了。
喬酒把藥袋子扎好放到一旁,“到底過來什麼事兒,難道只是想過來參觀一下我的住?”
陸逢洲依舊不語,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一點點的復雜起來。
這種眼神,那兩年婚姻生活中也經常出現,每次都讓心驚膽戰,以為哪里惹了他不高興。
可現在,他不高興才好,他不高興,就高興。
這麼沉默了好一會,陸逢洲突然說了句,“就這樣吧。”
而后他轉就朝著門口走,一邊走一邊著臉叮囑,“以后回家的時候左右注意著點兒邊有沒有人,但凡跟著你的是個心懷不軌的,你都出事兒了。”
喬酒一聽就笑了,“除了你,沒有誰還會對我心懷不軌。”
句句帶刺,放在以前,小心眼兒的陸逢洲應該會回懟兩句,但是這次他沒有。
他只是開了門出去,反手關門的時候看了喬酒一眼。
看起來是還有話想要叮囑,但是猶豫一下,也不知是不好開口還是沒臉開口,最后又閉了。
喬酒等他出去了,趕起跑到門口把門反鎖,對著門板呸了一聲。
隨后走到窗口看著外邊,也沒等多大一會兒,就看到陸逢洲從樓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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