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君搖了搖頭,緩緩的蹲在地上,雙臂環繞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起來。
趙宇張了張,本打算安兩句,誰知道夏淵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管。
唐婉君的心里現在有太多的委屈和無奈,讓發泄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強的多。
就這麼蹲在地上,像是一只被棄的寵一般,肩膀抖的厲害,卻是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也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事,但現在真的很需要發泄一下,不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自己該怎麼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哭到疲力盡,累到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才終于停了下來。
抬起頭干臉上的眼淚,因為蹲了太久,起屙時候突然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
角強出一抹弧度,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事都與無關。
夏淵和趙宇則是一臉擔憂,他們生怕唐婉君會因為承不住太大的力而做出什麼不好的舉。
“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沒事。”
“婉君,你需要任何的幫助都可以告訴我和趙宇,我們會盡力幫你的。”
唐婉君點了點頭,可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夏淵的話。“我現在能去病房看他了嗎?”
夏淵點了點頭,就在剛才,他已經讓人將傅云深轉了監護室。
按道理說,現在是不可以探視的,可現在況特殊的顧不了這麼多了。
唐婉君整理好自己的服,又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才推開門走進病房。
病房里出奇的安靜,只有儀所發出的聲音,沒間隔幾秒鐘上面的燈就會閃爍一下,隨之發出“滴”的聲音。因為聲音很小,所以不仔細聽的話本就聽不見。
可此刻周圍實在太過安靜,所以這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唐婉君在床邊緩緩坐下來,男人一張俊臉毫無,呼吸均勻。
唐婉君本以為自己的眼淚已經哭干了,不會再哭了。可是看見這張臉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有種想哭的沖。
不停的做著深呼吸,良久才終于平復下自己的緒。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狼狽?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辛苦,一邊要忙著理公司的事,一邊還要顧及小君手的事。不過這下好了,你終于有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了。可你不能休息太久,不然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明知道對方不會回應,卻還是說了很多。想就算傅云深不會回應自己,他一定是可以聽到的。
“我不打算把你現在的況告訴爺爺,因為我擔心他老人家聽到了以后會承不住。你也知道的,自從上次出了傅致遠下藥的事后,爺爺的緒一直都很不穩定的。”
抬手了一下傅云深的手,卻發現他雙手冷的厲害,如同冰塊一樣。
試
圖將傅云深的包裹住,用自己的溫度去捂熱他的手。
“警方說現在還沒有找到小君,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整整一個晚上,唐婉君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是夏淵過來查房醒了。
“你都已經在這里守了一個晚上了,趕快回去休息吧。這里給我就可以了,一旦深哥有任何況,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唐婉君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抹倔強。現在本就靜不下來,有太多太多的事等著他去理。
“我想和傅致遠見一面,可以嗎?”
夏淵愣愣了看了看,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
傅致遠大概怎麼都想不到,第一個來這里探視他的人竟然會是唐婉君。
他不屑的冷笑一聲,并沒有開口跟唐婉君說話。
唐婉君看著面前囂張的男人,雙手不由自主的攥了拳頭。
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害得父母白白承了這麼多年的冤屈,還害得傅云深父母亡,就單單是這兩條,就算他死一百次都不足夠。
深吸一口氣,強下心頭的怒火,如果不是此刻坐在警察局,一定會狠狠的給他兩掌。
“傅致遠,你做了這麼多的錯事,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聞言,傅致遠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愧疚?愧疚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從這里出去嗎?還是能讓他奪回傅氏。
“怎麼,傅云深是不行了嗎?所以才得到你來跟我談話。”他眼里滿是不屑的挑釁。
“他好的很。”唐婉君一字一句的道,眸中不停涌著鷙的亮。
不管在怎麼說,他和傅云深都是有緣關系的。真的想象不到,竟然有人可以狠心到這種地步,想要親手殺死自己的侄子。
不過也難怪,他連給老爺子下藥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任何違背倫理道德的事發生在他上也都不足為奇了。
“你一定很失吧,傅云深沒有死,他還活的好好的。”
聽到唐婉君的話,傅致遠瞬間變了臉,是惱怒,更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不要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相信。如果傅云深還活著,他為什麼不來?”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最后是刺在了口的!
唐婉君垂放在膝蓋上的手,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擺。哪怕在怎麼生氣,也要裝出一副淡然且高興的樣子。
“他了很重的傷,醫生叮囑他最近這段時間都不可以下床走,所以今天才會是我出現在這里跟你談話。真是可惜,你孤注一擲卻什麼都沒得到。”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那一刀我分明刺中的了。”傅致遠用力敲打著桌子,快要抓狂。
沒有什麼能比讓他現在更加惱怒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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