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告訴過時寧。
他今晚沒有伴。
可圖片里,人卻挽著他的手臂,和他作同步地雙雙舉杯。
畫面里,郎才貌,十分般配。
時寧心里沉了沉。
接著,就有嘲諷的惡毒語言發來。
“在秦淮館等男人去給你過生日呢吧?”
“哄得了男人開房,怎麼沒本事把男人哄進房里啊?”
“時寧,你可真夠賤的。”
這口吻,一看就是周曉曼。
時寧前后聯想就猜到,周曉曼知道今天生日,看到來秦淮館,自然猜到是靳宴訂的位置,在訂婚宴上看到靳宴和梁子期雙雙出現,就迫不及待地來嘲笑。
心里雖然慌了下,但很快就把消息給刪了。
告誡自己,不要多想。
屋太悶,剛才肆意彌漫的花香,似乎在瞬間消弭了。
侍應生見臉不好,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時寧搖了搖頭。
估計靳宴一時半會兒不會到,就出了院子,在湖邊的涼亭里坐了下來。
周曉曼真是太閑,一個號碼被拉黑了,竟然還能想到別的法子給發消息。
連續不斷的圖片,連續不斷的詛咒。
“時寧,打個賭啊,看你今晚等不等得到人。”
“他們等會兒還有別的私事,已經準備走了。”
“嘖,你怎麼辦啊?”
一條就算了,兩條也還好。
可一堆照片,加許多信息,時寧也沒辦法不被影響。
尤其是,再次發出的消息,靳宴沒有回復。
趴在欄桿上,心越來越,腳下發涼。
看著湖上的倒影,自
己致的裝扮,卻只有一盞宮燈在旁。
深吸了一口氣,額頭在了手臂上,閉上眼睛緩神。
下午蔣的話,不斷在腦中重復。
蔣說,早已經淪陷了。
晚風吹過,打了個冷,眼神恍惚,還是扶著欄桿起了,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低頭看路的功夫,迎面卻撞上一人!
時寧猛地驚醒,一抬頭,發現是個長相極出眾的年輕男人,慌間,連聲道歉。
梁赫野剛游過泳上來,一的涼意未散,本來就無心來吃飯,繞了原路不說,還被人沒頭沒腦地撞了一下。
奈何,這一撞,是香縈懷。
他眉頭都沒來得及皺,先看清了時寧的臉。
呵。
靳宴家的小兒。
他戴著墨鏡,是為了擋夜風,這會兒也沒摘。
時寧看不清他的全貌,但也能保證,他絕對份不俗。
道了歉,見對方沒有回應,心中忐忑。
梁赫野隔著鏡片,對上人不安的眼神,又毫不客氣地把人上下掃了一遍,視線在那雙筆直白皙的上有過不短暫地停留。
這一幕,直道許多年后,他依舊游戲人間,還是能戴著墨鏡跟人大肆炫耀。
時寧是什麼。
是絕。
是天仙。
這一晚,是心不由己的見起意。
此刻,時寧久等不到他的回應,只好再次道歉,然后繞過他離去。
肩而過的瞬間,梁赫野只聞到肩上淡淡的發香。
他沒攔。
眼看走遠了,他才摘下墨鏡,桀驁不馴的眼睛里漾開興味。
忽然,他腦中轉著時寧的小臉兒,又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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