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顧安允和南秋一直守在醫院陪著靳沉樾。
期間,沈之陸又來探視過幾次,有兩次是和傅川周一起的,至於江郢,那人還在沙漠。
傅川周來的時候倒是給江郢開了視頻,結果視頻剛接通,江郢在視頻那端哭天喊地的,嚇得傅川周當即掛了視頻。
江郢再打過來,傅川周在沈之陸的死亡凝視下將人拉黑了!
本來人躺在醫院就夠糟心了,江郢這二貨還哭上了?
沒死都得被哭死!
顧安允對江郢沒什麽好印象,但對沈之陸和傅川周還是相對看好的。
如今靳沉樾昏迷不醒,沈之陸是跑得最勤快的一個,畢竟他本人就在這家醫院上班,而傅川周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平日裏也是忙得很,但也堅持每天來看看靳沉樾。
傅川周每次來的時候也會給顧安允帶些點心,像個兄長一樣,寬顧安允照顧靳沉樾的同時也要照顧好自己。
顧安允第一次到靳沉樾朋友的關懷,那種覺很奇妙。
就好像和靳沉樾本就是共同。
…
靳沉樾昏迷第五天,靳放理好江城的事返回北城。
靳沉樾還沒蘇醒,這遠遠超出所有人的預期。
包括負責靳沉樾的兩名專家。
顧安允也在一天天耐心的等待中,逐漸變得焦灼。
甚至有些不太好的預。
而這個預,在第五天的夜裏應驗了!
…
靳沉樾昏迷的第五天下午,靳放顧喬璽崔棠三人瞞著傅錦瑜來醫院。
三人陪著顧安允守了一下午,還是沒等到靳沉樾蘇醒。
顧安允心裏雖然著急,但也不想讓三位長輩過多心,便勸他們先回去等消息。
送走三個長輩,南秋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六點了。
“夫人,晚餐時間到了,您想吃什麽?我去打包。”
顧安允心焦灼,沒什麽食,“你看著買吧。”
南秋見狀,微微歎聲氣,“好,那我去去就來。”
“嗯。”
南秋出去後,顧安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
看著昏迷了五天的男人,手了他的臉頰。
不知為何,這兩天總是想起自己車禍後的那些事……
有種預逐漸強烈。
刻意忽略,但又無法完全忽略。
……
吃過晚餐後,顧安允接到連彩歌的電話。
靳沉樾出事第三天,顧安允就告訴了連彩歌。
連彩歌來看過靳沉樾一次。
顧安允起走到床邊,接通電話,“菜菜。”
“你的聲音怎麽回事?”
顧安允看著樓下的場景,微微歎聲氣,“我沒事。”
“你是不是又沒睡好?”連彩歌歎聲氣,“你要這麽擔心,幹脆我陪你去廟裏求個平安福吧?”
平安福?
顧安允眼睛微微一亮,“哪個廟?這個有用嗎?”
“嗯,這個怎麽說呢?”連彩歌其實也是隨口一說,但沒想到顧安允居然還興趣的,隻能接著往下編,“信則有不信則無,心誠則靈嘛!”
“我覺得好像可以。”
連彩歌:“……那行,那我明天去接你?”
“可以!”顧安允不是迷信,是真的沒辦法了。
專家都說沒什麽問題,但靳沉樾就是不醒過來。
本是無神論的,可這會兒,願意為了靳沉樾相信一次。
如果的虔誠可以讓靳沉樾平安醒來,那願意往後都當一名虔誠的信徒。
連彩歌不知道顧安允心裏的態,此刻已經打開電腦,手指頭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北城最有名的廟在哪裏?
“明天你幾點來接我?”
那頭,連彩歌看著顯示的地圖,哭無淚。
四十公裏……
一時口誤,這下好了吧!
連彩歌閉上眼,認命道:“如果是拜拜的話,我們可能要6點就出發哦!”
慣來喜歡賴床的大小姐一聲應下:“好啊!”
連彩歌:“……”
腦真的好可怕!
…
約好明天出發的時間,顧安允掛了電話。
轉時,猝不及防看到床上已經坐起的男人!
顧安允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你,你醒了?!”
床上坐著的男人聞言轉過頭,狹長的眸掃過來。
他還未開口說話,就看見顧安允朝自己撲了過來——
那一瞬,男人瞳仁微微了下,薄張了張,還未來得及說話,就一雙纖細的手抱住了!
“太好了!你終於舍得醒來了!”
顧安允高興極了,眼淚不控的湧了出來!
還想著明天要去廟裏拜拜祈福的,完全沒料到靳沉樾會突然醒來!
“這是哪路神仙這麽靈啊,我還沒去呢他就已經大方的先替我實現心願了!”
靳沉樾微微擰眉,聽著人莫名其妙的言語,他抿頓了幾秒,隨後才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人的肩膀。
“安允。”
男人嗓音低沉,還有一病態的沙啞。
顧安允吸了吸鼻子,顧不上什麽大小姐形象,喜極而泣,“我在,我在……”
靳沉樾眉心微蹙,“你,要不要先放開我?”
顧安允搖頭,“我還沒抱夠,你知道這五天我怎麽過的嗎?靳沉樾你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讓我這麽擔心!”
回想起過去五天焦灼的等待,顧安允眼淚流得更兇了。
一時間泣不聲,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南秋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頭上包著紗布臉蒼白神嚴肅的男人被人抱著,而抱著他的人趴在他脖頸間嚎啕大哭。
這畫麵本該是劫後餘生最令人的畫麵,可偏偏當事人之一的靳沉樾卻是一臉嚴肅,隻任由人抱著,哭著,竟是一句哄都沒有。
南秋眼皮莫名的跳了跳,隻覺得這氣氛很不對,很不對!
有種似曾相識的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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