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媚色難囚 第116章 “是你先招惹我的,別想跑。”

《媚色難囚》 第116章 “是你先招惹我的,別想跑。”

他裴璟珩看中的東西,即便毀了,也絕對不會白白便宜別人!

手指輕輕探去,覆在修長的脖頸上。

他的指腹能的脈搏,有溫熱的從這層淺淺的皮下流

只要輕輕一個使力,所有讓他失控的東西,所有陌生的屈辱和憤怒,所有將來可能的進退兩難,全都迎刃而解!

他應該手的,這世上,沒人能在玩弄他之后,還能全而退!

念頭一起,他呼吸陡然急促,莫名心煩意起來。

然而心底有什麼東西蠢蠢,拼命抵抗他的這個決定,讓他一向冷靜殺戮的手,竟微微抖起來。

“嗯……”

在夢中似乎覺到了什麼,突然嚶嚀一聲,翻了個,將他的小臂在了下面。

手下綿膩的無比清晰,讓他頓時呼吸一窒,如墜夢里。

憤怒被悸取代,眼前走馬燈似的快速閃過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讓他想起的一顰一笑,一嗔一喜,是怎樣的鮮活而靈,是怎樣一步步占據了他的視線,奪走了他的呼吸,讓他一顆冰冷殺戮的心,開始萌芽復蘇,有了正常男人該有的溫度。

,他做不到。

但是放手,他更做不到!

剩下的,那就只能是——

據為己有。

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即便他早已看的虛假意,即便他知道之前滿心都是利用算計,那些花言巧語并無真心,他仍是想要得到

仿若霧開云散,七八糟的緒瞬間被平,他的心從沒有這麼清晰平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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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心深早已有了想法,即便他百般掩飾,努力忽略,都毫無意義。

因為他早已不知不覺間陷了進去。

,既然招惹了他,那就必須負責到底。

“是你先招惹的,別想跑。”

他牙咬切齒,又又恨對道。

然后,他低

下頭,緩緩湊近,薄而克制地印在的額角。

這是一個冷漠無的頂級殺手第一次主親吻孩子,生,虔誠,認真,像是在締結某種契約,蓋上屬于他的印記。

“啪!”

下一刻,掌呼在了他的臉上!

裴璟珩先是一懵,繼而黑了臉。

若是此刻阮嬈能醒來,一定會被嚇得魂不附

但幸好,仍在睡夢中。

此時,夢里的正在被一只大蚊子纏上,先是叮的脖子,又來叮的額角,不停的繞著飛。

忍無可忍,想一掌把它拍死。

但是這蚊子的真實到讓著實嚇了一跳!

阮嬈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卻一切正常,只是風灌進來,將窗扇吹得搖搖晃晃。

阮嬈咕噥了一聲,翻再次睡了過去。

而此時月下,裴璟珩冷著臉,清俊如雪的一側臉頰微微泛著紅,悄無聲息的出了院子。

夜已深,一長一短兩道夜梟的聲突然劃破長空。

裴璟珩眼睛微瞇,不疾不徐的回了清思筑。

蒼青早已戴好面,換好玄斗篷在屋等候。

“主子,旬日了,眾門主應該都聚齊了。”

“嗯。”

裴璟珩走到屏風后,須臾,一肅殺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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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鐵面遮住眉眼,只形分明的薄和堅毅繃的下,猙獰的紋路愈發襯得他下半張臉俊無儔。

一枚玄鐵打造的烈焰扳指從暗格取出,戴在他拇指上,道隨后被開啟,二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道黑且長,時陡時緩,但對于習武之人卻如履平地。

一炷香之后,眼前燈火通明,豁然開朗,二人來到一間雅靜幽閉的房間。

推門出去,映眼簾是肅穆而莊重的廳堂,無數戴著面的斗篷人垂首立著,恭敬等候。

九級臺階之上,一把玄鐵打造形似鷹爪的王座靜靜矗立。

“恭迎主上。”

裴璟珩在齊刷刷的臣服聲中,穩穩坐在了王座上。

“這一旬之事,各門主依次稟報。”

他淡聲道。

掌管報的赤門門主率先上前一步。

“稟主上,蘇州那邊的事有眉目了。”

說話間,他奉上一個羊皮冊子,正是阮嬈曾提到過的鹽井圖。

“屬下潛伏多時,終于找準機會將鹽井位置圖了出來。并且已經實地查探過,除兩出不了鹽已廢棄外,其余皆在投產中。每日產鹽量已標注在冊子最后面。”

裴璟珩嗯了聲,簡單翻了翻,“另外半本賬冊可有找到?”

赤門門主腦袋低了一些。

“……屬下跟蹤潛伏多日也不曾見阮孝廉拿出過什麼賬冊,屬下無能,請主上責罰。”

“功過相抵,起來吧。”

裴璟珩將圖冊扔回給他。

“將上面鹽井的位置全都謄出來,將圖冊悄悄還回去。”

赤門門主有些不明就里,但卻不敢提出質疑。

“另找人做一份沒有標識過的羊皮圖冊,明日拿給我。”裴璟珩接著吩咐道。

這下不止赤門門主,就連一旁的蒼青都忍不住納悶了。

真品都已經拿到手了,那位表姑娘也沒甚作用了,主子還要羊皮輿圖做什麼?

“主上,然斛律部首領要購生鐵五千斤,愿以牛羊馬匹相易。是否應下這單生意?”

黃門門主掌管錢糧,出聲回稟。

鐵面下的男人看不清神,只能看到他漫不經心地轉著拇指上的扳指。

“應下,只給五百斤,回信告訴他,這些足夠他們造農了,若是貪得無厭,大盛邊關將士只能去斛律部做客了。”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

“將這事然可汗,做得自然點,別痕跡。”

話音落,一道聲伴隨匆匆腳步而來。

“青門門主來遲,求主上責罰!”

子伏地跪拜,一個不小心,弄掉了臉上的面

抬起臉,赫然是百花樓的老鴇。

……

一夜過去,阮嬈著懶腰醒來,忽然察覺空氣中多了一冷香氣。

淡淡的冷香殘余,等仔細去辨認時,又捕捉不到了。

阮嬈皺眉看著那開敞的窗戶,想起昨晚朦朧醒來的異樣,不自在的撓了撓脖子。

看來以后睡覺還是關上窗戶好了。

洗漱過后,去春暉堂請安。

剛走到拐角,迎面便見裴璟珩從里面出來。

阮嬈一愣,下意識不想與他迎面撞見,轉頭一瞧,不遠有座假山石。

于是拉著紅玉,悄默聲的貓著腰躲進了里面。

裴璟珩走過假山,狹長的眸忽而一轉。

假山后,兩道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靜靜蟄伏著。

他突然頓住了腳。

“爺,怎麼不走了?”蒼青有些不明就里。

“傷疼,歇歇。”他應景地低聲咳了兩聲,選了一地方坐了上去。

他坐這位置極巧妙,旁邊就是進出假山部的‘狗’。

阮嬈蹲在里面,瞅著那雙擋在門口的錦靴,暗暗咬牙。

他怎麼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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