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夫人今天還在裝瞎嗎 第53章 名分,有什麼用?

《夫人今天還在裝瞎嗎》 第53章 名分,有什麼用?

長公主生辰前一日。

宴清風和卓明月正在用早膳,外頭傳長公主到。

卓明月放下手里的紅棗燕窩羹。

“我吃完了。”

剛走到門口,就和段云錦遇了個正著。

段云錦一臉笑意“這是要去哪兒?別急著走啊,一塊兒坐下來。”

卓明月向行了禮,如坐針氈地退回去,也不敢坐在宴清風旁的位置,離遠了坐。

段云錦很自然在宴清風側坐下來。

“明日我的生辰宴,他們都帶妻眷的,你帶上卓明月唄?”

聞言,卓明月袖下的手無知無覺地攥

長公主無事不登三寶殿,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若是跟去了長公主府,到時候人多紛雜,宴清風不能顧著,而那是段云錦的地盤,死無葬之地也未可知。

宴清風看了一眼,“他們都帶正室,我帶明月不像話。”

段云錦笑道“都是自己人,沒有那麼多規矩的,既然跟在你邊,總要出來見世面的不是?”

宴清風放下荷花,帕子拭手。

“你會帶你那幾個男寵出去見世面?”

公主有男寵是尋常之事,可都置于后宅,不會示于人前。

男子的姬妾,同理。

段云錦瞥了眼卓明月“是你枕邊人,怎麼能和我那些面首相提并論?還是說,你只把解悶的玩意兒?”

卓明月心知長公主這是在下套。

他若說是,便是明明白白辱了,他若說不是,明日把帶去公主府,又會置于險地。

無論怎麼說,怎麼做,都會傷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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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清風開口之前,卓明月恭謹道“公主抬舉我了,我并非將軍的枕邊人,只是守夜婢罷了。”

寧可被辱,也不想丟命。

“守夜婢跟將軍同席用膳?”

段云錦看了眼宴清風右側那副用過的碗筷,碗里是沒吃完的紅棗燕窩羹,笑道“清風,你待這守夜婢是真好。”

宴清風淡淡一笑“你來我府上做婢,我也待你好的。”

段云錦故作氣惱的立起

“我生來尊為公主,怎麼做婢?你把我跟相提并論?我那兒是龍潭虎,請你府上一個婢還請不了?那你明日也不要來了,我不歡迎。”

走出幾步,宴清風喊住,“行了,我帶來。”

段云錦的臉說變就變,笑靨如花的對他道“好啊,明日見。”

來的突然,走得也快,只余一陣香風還留在此間屋中,遲遲不散。

卓明月詫異的看著宴清風,他怎麼就突然答應了?

是因為長公主生氣了,還是因為那句“你明日也不要來了,不歡迎”?

這長公主府,他是非去不可?

在他目投來時,又迅速收回視線,眼眸低垂。

“我能不能不去?”

宴清風若有所思道“去吧,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要是做了呢?”

不會。”

宴清風能篤定段云錦不敢做什麼。

他說的很清楚,北稷山回來之后他會理,大可以耐等等,沒必要冒著惹怒他的風險他的人。

段云錦也清楚,如果卓明月死在手上,他更不可能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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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月定定的看著他。

“要一個人未必是取命。若是長公主讓人辱我清白……”

“我不會讓你有事。”

還要開口,宴清風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不必說了。”

卓明月就不再說了,不聲不響回了臥房。

獨坐在妝鏡前,手中微涼的佩玉,直到小梅推門而的收起手中之

“姑娘,將軍派人來問你,午膳想吃些什麼。”

午膳吃什麼,向來都是膳房決定的,從未問過

也不知宴清風多此一問做什麼。

“隨意吧。”卓明月道。

哪配鬧子,若是效仿長公主給宴清風甩臉,只怕死得更早。

黃昏之前,土豆又來傳話。

“將軍問姑娘想不想去逛夜市?若是想……”

“不想。”

卓明月回得很干脆。

急了一日,沒力氣了,也沒興趣出去走走。

土豆沒料到會拒絕,生道“姑娘,將軍從來沒邀過任何一個子。”

“哦,”卓明月聲音冷淡,“所以呢?”

都快沒命了,還要恩戴德?他給的那點福氣,遠遠不足以甘心赴死。

夜,宴清風早早寬了坐在床榻邊,刻意給自己捶肩。

跪坐在他后,均勻有力的給他一寸寸著,卻始終不發一言。

“啞了?”

卓明月終于開口,嗓音沙啞“也許是最后一日伺候將軍了,我無語凝噎。”

“誰說是最后一日?”

“長公主容不下我,將軍知道的。”

他沉默片刻,握一握

肩上還在努力討好他的手“睡吧。”

躺下許久,久到卓明月以為他已經睡。

宴清風突然道“段云錦手里有一樣東西,我必須拿到。”

“很重要嗎?”

“很重要。”

如此,卓明月更加心灰意冷。

若是為意,或許掙扎一番還能有轉圜余地,可若他本就奔著目的而去,他自會在心中衡量與那樣東西孰輕孰重。

儼然,的份量遠遠不夠。

翻了個,背對著他,腦子里無法克制的幻想明日可能面臨的各種境。

要怎麼才能保住自己?

宴清風的聲音從枕邊傳來。

“下個月我出征北稷山,隨我去?”

留在長安城中,他終究不放心。再者,此次出征則數月,長則幾年,他忍不了那麼久都不到

卓明月淡淡道“軍中有婦人,士氣恐不揚的道理,將軍總是懂的。再說了,我未必活到那時候。”

頭一次這樣強的口吻同他說話。

“能活到的,”宴清風從后擁住,“北稷山回來,我給你個名分。”

他能猜到這樣忌憚段云錦,許是尋芳園之時聽見了什麼。

既然如此,他便明里暗里的告訴,“北稷山回來理掉”那種話不過是托詞,他不可能那麼做,段云錦都能瞧出他的敷衍,看不出麼?

段云錦并非莽撞之人,絕不敢對他的人下死手,明日過去,最多是為難一番,折辱幾句。

下了這委屈,今后他自會好好補償。

“名分,有什麼用?”卓明月有點破罐子破摔了。

知道他在哄,可有什麼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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