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原主人:“……”
因天氣不同,莫子言屋中的茶水準備得也不同。
近來春夏兩季替,所以準備的有些祛效用的碧螺春。
百里寒每回來了之后都能喝到口味不一樣的香茗。
“若不是知道你講究的子,我還當是為特意準備的。”
百里寒飲了一口后茶水后,微微揚眉看了眼清澈澄亮的半杯茶水,錯過了莫子言臉上深了些的笑意。
幾息后,才抬眸看向對面的莫子言,“喝了這麼多回好茶,這張都快被養叼了,以后估著差些的茶水都喝不進去了。”
說著把杯中的半杯茶飲盡。放下杯子后,莫子言提起茶壺又給斟了七分滿。
“對了,劉楊的事你替我查得如何了?”
放下茶壺,便把調查來的信息告知:“下派人一路往西而去,調查了一路,而后得知劉楊似乎是去了錫錠。”
聽到“錫錠”二字,百里寒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兄長過兩日就要到淮州了,你把這事告訴他。”
莫子言點頭。
想了想,問:“寒將軍要在總兵府待到何時?”
百里寒喝了茶,拿著空杯在手中把玩,嗓音清冷:“要離開總兵府,須得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正當理由?”
百里寒點頭:“我若貿然離開,吳維或許會懷疑我是探子。”
莫子言細想了一下,確實是有這個可能。
斟酌了一下,道:“下今日替寒將軍想想如何能名正言順離開總兵府的理由。”
百里寒“嗯”了一聲,而后淡淡的道:“在總兵府也快半年了,是時候離開了。”
但在離開前,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去做。
那便是盜布防圖。
**
在裴疆到淮州的前一日,劉楊從錫錠回來了。
此時去探聽定然能探聽到極為有用的消息。只是吳維書房戒備森嚴,劉楊的手也不差,若是去探聽的話,就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再三斟酌,百里寒還是覺得要冒險一試。畢竟就算沒有被發現,但什麼都不知道也于事無補。
在總兵府,很是容易就弄到了一侍衛的服。先劉楊和吳維進書房前就藏好了。
百里寒在軍中的時候,最為善長的便是打探消息。
不久后,吳維和劉楊進了書房中。
把門窗都關上后,劉楊把信給了吳維。
“顧大人說若是七月起事的話,大人須得把兵和他所要求的餉銀送到錫錠。”
吳維皺眉,隨而拆開信封,隨意掃了一眼下來。驀地拍到了桌面上,怒聲道:“十萬兩銀子,好大的口氣!”
劉楊看了眼信件,然后問:“這銀子大人給還是不給。”
吳維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無奈道:“我還需要到他替我把淮南王從淮州調虎離山,且還能替我分散朝廷的注意力,好讓我在十月起事,這兵和銀子自然都得給。”
百里寒聽到這,心里有了計量。這已經是重要的消息了,也不用繼續竊聽了。
正想離開,但忽然察覺到了有細微的腳步聲往這個角落而來。
是巡邏的人。
頓時心下一凜。
的這個角落是死角,平常都時不時有人來巡查。往頭頂看了眼,若是輕易約上屋頂,就算作再輕微,屋子中的人也會察覺到。
越是張的時刻,百里寒便是越發的鎮定。
若是當真無法,唯有闖,但結果就是吳維會因此改變計劃。
這是百里寒最不想看到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百里寒握住了腰上的刀柄,警戒的的等候著。
忽然前院傳來一聲“啪啦”與一道人的驚呼聲,仔細聽的話,像是總兵夫人的聲音,就在不遠。
聲音一出來,那細微的腳步聲也就換了方向。
片刻后,百里寒細數了十聲,隨后從暗走了出來,趁著兩方隊伍注意力都在前邊的時候,一方隊伍的后排。
沒有一點的腳步聲,卻很是有技巧的避開前邊一人的視線,讓他在沒有回頭的況下很難察覺到后還有一人。
像這樣巡邏的隊伍有一個通病,就是不會左右張,更不會忽然回頭。
前邊是總兵夫人端著的燉湯落了地,似乎是有野貓忽然竄出來抓傷了的手。
百里寒瞥了一眼總兵夫人,再隨著隊伍而去,到了暗利落。
***
第二日淮南王到了淮州,整個淮州城的員都會前去。
吳維似乎要在府中給淮南王擺洗塵宴,所以這日總兵府中很是忙碌。
百里寒琢磨了一下,今晚或許就是盜取布防圖的機會。
晚上前院燈火闌珊,歌舞勾人。
百里寒趁著前邊熱鬧,再等著巡邏的人走了,抓了時間,從昨日的地方打開書房的窗戶跳了進去。
經常進出吳維的書房,細心的觀察過他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到了什麼地方。
查看了一遍,果真尋到了想要的東西。
布防圖并未拿走,而是仔仔細細的快速看了一遍,然后把布防圖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又從原來的地方出了書房。
前腳才回到屋中,就有人敲響了的房門。
百里寒開了門,見是端著燉盅的總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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