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皇帝辱罵皇后這事一出,他在前朝的名聲也沒了,日后皇后也沒臉面德行在后宮服眾。
齊鏡斂上前一步,稽首于地,朝著梁帝行了一個大禮,替自己姑母求:“陛下恕罪,想必是皇后不知曉其中,聽信楚王妃與昌寧郡主胡攪蠻纏之詞罷了,皇后深后宮,想必消息也得知的晚,這才人欺瞞了去。倒是安樂郡主有傷在,如何宮?臣派人去請人回來?”
梁帝一聽也道:“去將人請回來!”
說的自然是皇后請安樂郡主宮的人。
梁帝愈想愈發怒不可遏,只覺得自己這皇后往常看的是個不出差錯的,一道要關頭就開始給他犯蠢!這個時候了連他這個做皇帝的都戰戰兢兢,一個皇后倒是耍威風耍的!
他吩咐齊鏡斂:“你早些退席,去替朕挑些賞賜去燕王府一趟,替楚王府的去給燕王郡主賠禮,你小子,聽說這事兒還是因爭你而起!你如何也要替朕收拾干凈!”
齊鏡斂聽完只覺得無力至極,這些年他已不知收拾了多爛攤子,怪不得京城眾人總有人嘲笑他,給他起了個什麼‘爛攤王’的名號。
他心中將皇帝罵了幾遍,風度翩翩的退出了筵席。
臨走前還能聽見下面兩戰戰的楚王,楚王年歲也不小了,胖的子佝僂著,兩鬢往下低垂著汗水,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憐。
偏偏皇帝不會可憐他,語氣皆是不耐煩,“看看你教養的一雙好兒!在如此關頭上惹出這等禍事!”
齊鏡斂背朝著眾人,仿佛聽見什麼好笑的話,角牽扯出一個淺薄至極的微笑。
...
長樂公奉帝命而來,燕王宮赴宴,郡主明明該在讀書,往書房一趟卻尋不見人影。
長汲著急的冒火,最終一行人在后花園尋到了瓏月。
拂冬拽著桃樹枝干往下擇桃花,瓏月則是慢悠悠撿著桃花。
如今正是落花時節,淺花瓣稀稀灑灑落下。
不知不覺間瓏月擺間兜滿了花瓣,那宮廷供錦織做的十二幅纏枝擺被弄得皺了,稀稀落落的桃花瓣點綴在上,鬢間。
雙頰紅氣,面容比那桃都好上幾分,不說上山下海,也是生龍活虎,半點瞧不出傷模樣。
瓏月遠遠便瞧見了齊鏡斂,停了撿花瓣的作從長廊另一端跑上前。
不笑時候倒是有幾分名門貴嫻靜好的模樣,一笑起來眼彎的好似一對上弦月,眉眼稚氣又艷。
人只瞧著便知往日有多明頑皮。
“齊大人也去宮中赴宴了不?”瓏月湊近后,瓊鼻微皺,聞到了一子酒味。
齊鏡斂銳氣的眉眼含笑,朝著瓏月說明來意:“陛下聽聞昌寧郡主那日的胡為,已經罰過昌寧郡主,另賜下薄禮安安樂郡主。”
賞賜的珍寶皆是齊鏡斂去挑的,他也不知這位安樂郡主喜什麼件,思來想來同他妹妹一般的年紀,是以他便以他妹妹往日里喜好的珍惜玩意兒尋了些。
瓏月什麼珠寶未曾見過?對這些郎們極其喜好的珠翠珍寶也并沒有幾分興趣,約莫是自小想要的都能得到,喜歡卻絕不鐘。
可這是皇帝賞賜的,還是由著齊大人親自送來,瓏月還是很有禮貌的依次見了。
帝王賞賜自然是宮中珍品,極好雕工純凈無暇的羊脂玉佩,鑲寶金的琉璃翡翠玉珠。
瓏月鄭重捧起一對小巧耳墜,明金為底胚,掐鏤空的金亭活靈活現,六角墜飾墜著瑪瑙、珍珠、紅綠寶石,一瞧便絕非凡品。
甜甜的抿笑,不調皮的時候看起來可又斯文。
瓏月調皮的將兩個耳墜掛在自己鬢間發上,“真好看,我可喜歡了,只是可惜我沒有耳,戴不了。”
齊鏡斂子有幾分年人的桀驁,自然不會注意到這等小事,如今經這般說,才猛地注意到這位安樂郡主的雙耳耳垂潔小巧,似瑩貝一般泛著溫潤澤,有幾分可的圓嘟嘟的耳垂,上頭卻是空無一。
他深沉的眸似有溫度,落在瓏月耳垂上的時間有些長,以至于連瓏月都發現了有幾分不對勁,眨了眨眼睛,瀲滟的眸奇怪的轉向他。
齊鏡斂匆忙移開眸,輕咳了聲隨意問起:“郡主撿了這麼些桃花是要做香囊香薰不?”
瓏月道:“是啊。”
過了不一會兒,瓏月便將兜里的桃花全騰給拂冬,使喚拂冬快些去蒸桃花糕,慢了桃花就失了香甜,們白撿一遭了。
話說了一半,才知道自己說了,自己方才為了附庸風雅,可是對齊大人說,那是用來做香囊的。
耳朵悄咪咪的紅了。
齊鏡斂心中悶笑只當沒發現,也不破,順從的坐下,便瞥見石桌上擺滿書本與紙筆,紙上依稀有幾個字,想來便是這位郡主所寫。
瓏月才想起來自己的功課,有些慌張問道:“筵席何時散?我還有功課沒寫完呢.......”
齊鏡斂不想竟有郎這般大的年紀還心功課的,只憋笑道:“.......郡主要不還是先完功課?只怕離燕王回來也不遠了。”
瓏月想了想,到底是子懶:“算了,我還沒吃桃花糕呢,那便等晚上再補吧。我們聊到什麼了?哦對了,你方才同我說陛下責罰了昌寧郡主?是如何責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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