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甚至想好的表，只等九鶯鶯回頭，他就可以把算計好的那份留溫生形象的演繹出來。

可是這一次出乎他的預料，九鶯鶯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也沒有回過一次頭，腳步看起來輕快盈，沒有半分不值。

賀懷瑾擰眉，心里有些不悅，這樣的九鶯鶯讓他覺陌生，甚至讓他有一種錯覺，好像就要抓不住九鶯鶯了。

他蹙眉想了一會兒，覺得九鶯鶯可能還在惦記著嫁給太子的事，所以才有些神思不屬，他勉強按捺下心里的那份違和，沉著一張臉，轉往府外走。

“二皇子！”小織張的住他，小聲提醒道：“小姐還在飯廳等你。”

賀懷瑾回頭晲了一眼，冷聲道：“回去告訴你家小姐，以后耍這些手段，這最好是最后一次！”

他可以任由人耍一些小心機，但是如果超出了他的掌控，他就必須給個教訓。

若是九紅豆因為捻酸吃醋那點事，在這個時候引起九鶯鶯的懷疑，壞了他的好事，他必定不會輕易饒了九紅豆。

他的目標是皇位，誰敢阻攔他，為他的絆腳石，他都不會允許，就算是九紅豆也不行。

他必須適當的給九紅豆一個警告，讓好好收斂一下的小心思，別得意忘形。

小織知道這樣回去答復，小姐必定怪罪，可能還會把氣撒在的頭上，想再爭取一下，抬頭看到二皇子云布的面，嚇得立刻低下了頭。

二皇子平時看起來溫潤儒雅、風度翩翩，還從未看過他這般低沉的臉，不由心驚膽戰，咽了咽口水，低低的道了一聲：“是……”

賀懷瑾沉著眸子，大步離開了九府。

第24章

天不知不覺暗了下來，九鶯鶯回到屋里后，簡單吃了點飯，換了一干凈素雅的襦，去了祖母的屋子。

九老夫人住的地方就在九鶯鶯屋子的前面，老人家生活樸素，屋子里收拾得干凈寬敞，除了幾個青瓷花瓶，屋里沒有多余的華麗件，墻上掛著幾幅繡品和孫子、孫們小時候的畫作，著幾分趣味和溫馨。

九鶯鶯走進來的時候，老夫人正坐在暖炕上，上穿著錦緞褙子，頭上戴著玉蘭抹額，面前的小桌上擺著幾樣首飾，手里拿著一串白玉珠輕輕挲，白玉在暖的燈火下泛著瑩潤的。

“祖母。”九鶯鶯笑盈盈的走過去拜了拜。

九老夫人抬頭，看到臉上的笑容討喜可，心不由好了幾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道：“鶯鶯過來坐。”

九鶯鶯含笑走過去，親手給老夫人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在老夫人旁邊坐下。

秋華嬤嬤在旁邊笑了笑，知道們祖孫二人有話說，帶著屋里的婢們走出去，細心的幫們關上房門。

老夫人放下白玉珠，拍了拍九鶯鶯的手，問：“剛才見過二皇子了？”

“恩。”九鶯鶯點頭，沒有瞞，“祖母放心，鶯鶯已與他說清楚了。”

“那就好。”老夫人看眉目舒展，臉上沒有愁容，知道是徹底放下賀懷瑾了，不由欣的笑了笑，“鶯鶯，你這次能這麼懂事，祖母很欣。”

九鶯鶯垂眸，真心實意的說：“祖母，以前是鶯鶯糊涂。”

“怪不得你，是九將軍嫡的份害了你。”九老夫人嘆氣，璟帝把九鶯鶯嫁給太子，分明是坑了九家，偏偏他們不能心懷怨懟，還要恩戴德，畢竟璟帝親自下旨賜婚讓九家姑娘做太子妃，聽起來那是天大的榮。

如果太子無疾，那確實是天大的榮，可惜……今非昔比，太子早就不是那個天之驕子了。

“鶯鶯，這里沒有其他人，祖母跟你說兩句真心話。”九老夫人緩緩道：“祖母以前總反對你接二皇子，其實是不想讓你卷皇室的紛爭里。”

“鶯鶯明白。”九鶯鶯手給祖母捶著捶。

“太子的況你也知道，他于高位，卻坐不穩，那麼其他人自然蠢蠢，以前祖母不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年紀還小，現在你即將為太子妃，無論你愿不愿意，都已經漩渦。”

“你在漩渦里，就代表九家也在漩渦里，你的父親更是在風口浪尖上，有無數雙眼睛時刻盯著你跟他，你千萬要謹言慎行，毅行手握軍權，份敏，稍有差錯，便是九家滿門的大罪。”

九鶯鶯點頭，上輩子祖母也跟說過這些道理，只是當時正在氣頭上，沒有聽進去，這一次聽得很認真，把祖母的每一句話都牢牢的記在心里，刻在心頭上，一刻也不敢忘。

老夫人看著孫稚的臉頰，心里難又抑，“奪嫡之路魚龍混雜，皇子、大臣們各安心思，鶯鶯莫要攙和其中，至于以后的結果……”

九鶯鶯笑了笑，抬眸道：“人各有命，祖母，我既然沒有能力更改，便順其自然，無論最后會是什麼結果，鶯鶯都愿意承，如果最后結果不如人意，祖母切莫為我傷心，只要記得這是鶯鶯自己決定要走的路，并且愿意坦然承后果就可以了。”

老夫人眼睛紅了起來，聲音哽咽，半天說不出話來。

手把九鶯鶯抱進懷里輕輕拍了拍，老了，只想看到子們都平平安安，可是現在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孫出嫁，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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