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裝了。”看上去比他稍微穩重點但也沒穩重多的傅懷安又輕輕給他補上一腳,視線轉向楊舟,“怎麼沒把一一來?”
有人說:“這地方把一一來合適嗎?傅哥你安的什麼心?想讓咱們舟回去跪板是不是?”
“也是,是我多了。”
一直沒說話的楊舟這會開了口,隨意地在一旁坐下說:“有事。”
“哦,估計是跟小姐妹吃飯去了。”
“舟哥出去了三年,回來還適應嗎?現在回國是做什麼工作啊?”
“還行,三年變化不大,幾天就適應了。”
“不愧是舟哥,我就說吧這世上沒什麼事能難倒你。”
楊舟自忽略掉問工作的那個問題,制的工作尤其是外部一直是不能對外人說的機,他極有分寸地選擇閉口不談。
那人亦不過隨口問問,見他不回答便知自己越了界,識趣地裝沒提起過這個話題。
“你們呢?現在在哪兒高就?”
楊舟手肘撐在膝蓋,出打火機,練地點了煙,修長而冷白的指骨夾著香煙往里送。
傅懷安三年前開游戲公司創業失敗,欠了一屁債,去年總算還清了所有。他笑得釋懷,“開了家公司,做游戲的。”
楊舟笑他:“還開?”
有人質疑他:“安老弟,你說你怎麼三年過去了還不長記呢?你忘記你三年前破產時的那個慫樣了麼?你忘記你這兩年為了還錢是怎麼熬過來的嗎?真就不見黃河不死心,真不怕這次賠得媽都不認啊?”
楊舟聽聞倒沒這麼激,只附和著笑了兩聲。
又有人說:“開唄,錢算個什麼東西。”做自己想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傅懷安還是個富二代,破產了還有個有錢的爹兜底,大不了再為了還錢進傅氏給他爹打工。
勸說那人見楊舟以及其他人都贊只有他一人反對,覺得十分沒勁兒,罵罵咧咧地對著傅懷安說了句:“你可真是一輩子給你老子打工的命!”
傅懷安忒他一口:“閉上你的烏吧!”
幾人邊喝酒邊聊天,聊得正上頭,不知誰喊了三個小姐過來助興。清一的S型材大長,穿著低和高跟鞋,長得嘛也就那樣,只有穿紅的那位算是個。
紅一進包間往幾個男的臉上各自掃一圈,一眼相中了坐在中間的那位。雖然他戴的表沒有旁邊那位名貴,但價格也不算低,對們這種底層人來說都是有錢的大款,最重要是長得帥啊。
材看著也相當不錯,活一定很好。
傅懷安眼地看著越過重重障礙,大膽又直接地走到楊舟邊坐下,上半幾乎全在了他的胳膊上各種蹭,妥妥的勾引。
在傅懷安眼中,楊舟是跟他們幾個不一樣的。
他好像永遠都是那一朵污泥里不染一污漬的白蓮,別人都已經抵不住沉淪進深淵了,他卻還在假正經地堅守著本心。
大學的時候,幾個長得漂亮得跟明星似的系花追求他,大家都以為他以后的老婆鐵定也會是這一類。結果讓人大吃一驚的是,他竟然不帶半點預兆地娶了隔壁家的那個妹妹——初伊。
也不知道去了國外三年,在染缸里浸染了三年,有沒有堅守住自己的清白。
傅懷安很期待他的反應。
第04章
紅黏在楊舟上不過十秒,傅懷安毫不意外地在他眼中瞧見了嫌惡。
楊舟將被人挽住的那只手了出來,拉開一定距離的同時,對上他們幾個看戲一樣的目,潤黑的瞳仁外像浮了層薄冰,沉靜的雙眸沒有一緒,直接沖那的說:“滾一邊去。”
還是那麼直接又傷人,不懂憐香惜玉。傅懷安嘖了聲,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有意思地笑。
人不高興,卻未退半分,這種男人見多了,也就剛開始的時候裝作正人君子,其實下面早已有了反應。
奇怪的是,沒看到楊舟有什麼反應,做工致的西裝平整至極,不見半褶皺。
人不服輸,再度往上,還比之前更甚,就不信了,真一點反應沒有。
是不是男人了!!
哪見楊舟不僅沒反應,還干脆站起來甩開了,一副要走的架勢,仿佛是什麼不得靠近的生化武:“我說話你聽不懂,是不是?”
被甩了這麼大的臉,紅委屈,找旁的男人主持公道:“我……這是哪里惹這位先生生氣了?”
傅懷安見狀,賤屬難掩,邊看戲邊戲謔地笑出了聲:“這麼多男的,你還就看上了他,可小姐姐人家英年早婚了,家里有個老婆妻管嚴。”
紅無語,穿著紅細高跟的自然地翹起,點了煙,不屑地白一眼楊舟:“都小姐了,有老婆也沒必要這麼不給面子吧。真這麼好男人,還來這小姐做什麼?”
“誒,你這真是夠厲害的!”傅懷安靠在沙發上,坐沒個正行,指著說,“小姐是我們的,好心提醒你,你還懟我。得了吧,就你這材連人家老婆都不如,人家不愿意,咱就別了行嗎?你前這二兩有什麼好晃的,你舟哥手大,都不夠他一只手握就別丟人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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