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雖銜級比高,但沒有高多,他們偶爾還能像朋友那樣相。
三年過去,宋予沒想到他們如今的地位竟如此懸殊。他的辦公室接近高層,那是未經允許無法踏足的區域,若不是今日巧在食堂見他,以后估計除了大型會議,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見一次。
宋予嘆了口氣,頗為慨地說:“還沒恭喜你當上副司呢!楊舟,你還牛的!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走到你想要的位置,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原來你知道我是副司,”男人突然開口,冷笑著來了這麼一句,“知道我是你的上級啊?”
宋予皮笑不笑地跟他說:“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用用這樣的語氣來跟我說話。”
雖喜歡他,但也有自己的驕傲。曾經幾乎同級別的人了自己的領導,哪怕那個是喜歡的人,也會有不爽和抬不起頭,更何況他現在在拿他的份。
楊舟角虛勾,眼神愈發冰冷,語含警告道:“既然知道,麻煩跟別人學一學,看看別人是怎麼對我的。既然已經來報到正式上班,除了工作上的接,麻煩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更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通報下去。”
言外之意,到了這別把自己當特殊,對他大呼小,不過是他偶爾工作需要正常對接的下屬罷了。
“你說什麼?你要通報我?”宋予驚得回不過神,太突突地跳,指著自己問,“拿我殺儆猴,批評錯誤,整理歪風邪氣,讓人引以為戒是嗎?通報理由是什麼?擾副司長?你好大的譜啊,楊舟!你有本事去通報啊?”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以為我不敢,下次大可試試?”
楊舟一句廢話都不想跟多說,沒再看一眼,轉就走,從另一條路回了辦公室。
宋予沒想到他能這麼絕,被“通報”這字眼氣得跺腳,盯著他背影罵,“當了不起啊,臭男人!真這麼清廉自守,那我送你好幾萬的鋼筆怎麼不還給我?還通報批評,那我還能告你賄呢,就你會拿職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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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回到工位上正常上班,整個下午想到楊舟說的那幾句話就氣得口疼,幾個小時過去效率低得什麼工作都沒完,接近下班時間,才開始趕慢趕。
手機鈴響了,低頭看見有人在工作群上@都沒空搭理。
直到許多人不約而同地朝看過來,還有人在茶水間小聲議論,才察覺不對地打開手機去看一眼信息。
沒仔細看文字,宋予第一時間看見了送給楊舟的那支鋼筆被拍照發到了群上:【@宋予,這是你的東西嗎?來失招領拿一下,謝謝!】
宋予拿著手機覺手在發抖,不用想都知道是楊舟托人放過去的,為什麼那里的人知道這是的東西,肯定也是楊舟說的。
群里沒一會兒就出現了怪氣——
【哎呦,給副司長送小禮的人見多了,怎麼還有人上班第一天就送啊?】
【什麼心思,當人看不出來。[摳鼻][摳鼻]】
【原來這世界上真有人上趕著當小三啊?】
【不好意思,可能新來的人不太懂我們這的規矩,給大家科普一下啊。】
【咱們副司長呢,雖然長得帥,欣賞他的人不,但是英年早婚,不管是男的的,也不管想干嘛,送禮他都是不要的,哪怕只是一顆糖果也不要,別問為什麼不要,就是這麼絕!】
【但架不住有人執意要送啊,副司長總不能扔了吧?扔了肯定會有人說,他肯定自己藏起來了,所以一般他不要的東西,都會讓人給他送我們這當失讓人來拿回。新來的小姐妹,不要大驚小怪,以后好好工作,別再搞這種小作就行了!】
宋予氣得著手機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機給掰斷,退出群聊,找到楊舟的微信,打了句話過去質問他:【為什麼這麼絕?我們在德國的幾年算什麼?連朋友都不是嗎?】
到了下班時間,楊舟才回復:【從你去我家挑釁我太太開始,我們就不是。】
宋予氣得哭了,難過得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連打字的手都在抖:【我哪有挑釁!】
換來的卻是一個紅的嘆號,楊舟把拉黑了。
拎著包跑去停車場找他,想跟他解釋清楚,卻晚了一步,正好看見他開著車從面前一閃而過。
宋予坐回自己車上,握著方向盤哭得不能自已,突然想起一年多以前在德國的一個晚上,那是他們關系變差的開始。
中國除夕夜,他們跟同樣在德國駐外的同事一起出去吃了頓晚飯。
晚上回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夜晚生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楊舟見許多人都喝醉了,便問:“需不需要陪你走一段?”
那時,以為這句話是邀請,耐不住欣喜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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