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楊舟慢悠悠地走在后,與保持著一段距離,拿著手機每隔一分鐘就低頭去看一眼,似乎在等一個人的信息。
宋予刻意走慢了幾步,與他并肩而行,側眸去看。
楊舟沒有刻意藏著掖著,很輕易地看見了他點開的對話框,是一個備注“一一”的人,大概是他在國的妻子。
只一頁聊天記錄,竟包含了一個月的信息。
1月17日
一一:【東西收到了,謝謝!】
楊舟:【嗯。】
1月24日
一一:【媽問你春節回來嗎?】
楊舟:【不回。】
2月12日春節,也就是今天晚上。
楊舟在凌晨一點十五分的時候給發【新年快樂,一一。】,此刻接近凌晨三點,對面還沒回復他的信息。
宋予猜他剛不停地看,是在期待的回復吧?人的直覺很準,察覺到男人對他的妻子是有不舍和思念在的,常常看見他在球場打完球,坐在一旁發呆,眼睛看著對面場上教對方打網球的笑,想他應該是很羨慕的。
宋予問過他:“這麼久沒回去,不想家嗎?一直待在這,不孤獨嗎?”
楊舟在清吧里喝了杯酒沖笑,“有點。”
宋予:“那為什麼不回去?你明明有機會可以回去,還能在國多待幾天。”
他卻說,“沒必要。”
宋予搞不懂他,他看上去很想他的妻子卻不回國,也從不在他們面前跟打過電話,但卻會在某些特定的節日專門去生喜歡的專柜店里逛,給買各種昂貴的禮。
宋予跟一個德國同事討論過這件事,那人說楊舟就是個狗,人家不搭理,他還總是屁顛屁顛地給人寄好東西,從沒見往這邊寄過。還說他腦子被驢踢了,這種人有什麼值得他留的,車禍都不來看一眼!瞧他這狗樣,他猜等他回國,那的隨便勾一勾手指,他就又上去了。
許是他說的這段話刺激到了,許是夠了這種猜來猜去,被一個人左右緒牽起伏的日子,那天晚上楊舟將送到住所附近,還有大概兩百米的距離,瞧見前面已經是熱鬧的街道,停下腳步跟說:“前面的路應該沒問題,你自己走吧,到了記得在群上說一聲。”
說完,不等說聲謝謝轉就走。
宋予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抱住他,臉靠在他的后背,張得嗓子都在抖,帶著人青的告白,“楊舟,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你也對我有點意思的,是不是?”
男人顯然被嚇了一跳,手去把掰開,十指相扣地環著他的腰,他手上還拿著手機,讓他掰得有些許艱難。
他不懂事怎麼會發展這樣,無奈地分開后,又被黏了上來,“宋予,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腦子沒壞吧?我已經結婚了,我對你本沒有那種……”
“我知道你結婚了。”宋予截斷他的話,不想聽他說下去,猩紅的眼看著他,執意地說,“但你兩年沒回國了,你兩年沒見過你老婆了,這跟離婚有什麼區別?你們關系一點都不好,連你的信息都不回,等你回了國你們不也是要離婚的嗎?你對我也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對吧?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試著接一下我呢?你何必守著這喪偶的婚姻來堅持自己的清白,說不定……”
宋予知道他是一個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道德都很強的人,為了說服他放下這些包袱,已經開始胡言語,“你老婆在國都已經跟別人混在一起了?為什麼不理你,你是想不明白,還是不愿意去想?”
說完這段話,楊舟干脆地推開了,力氣大得讓撞在了旁邊的樹上,手肘被磨出了,自知心急說錯了話,忙道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產生了我對你有意思的錯覺?是因為今晚我送你回家嗎?”男人臉上閃過無奈的冷笑,鼻息間盡是清寒的氣息,瞧著的眼神愈發冷冽,“那我向你道歉,以后這種事再也不會做了,從始至終我跟你只是同事關系,沒有任何男之,沒有任何意思。”
清冷的月照下,襯得他的臉龐格外孤寂,提起他的妻子臉上總會出現見的,或許是連他自己也沒能察覺的,“我跟我太太確實兩年沒見過面了,但也改不了我已婚的事實,你對介別人的婚姻興趣,但別用你那骯臟的思想去猜忌。是我太太,理不理我,對我如何,跟你沒關系,我都沒這麼想過,你憑什麼?”
那天,楊舟就這麼走了。
從此對除了工作上的聯系,沒再跟說過一句額外的話,信息也是搭不理,只有談到工作才會回復。
后來,是正式向他道歉,跟他說那天晚上是因為喝醉了才胡言語說那樣的話,他的態度才稍稍有所緩和,接下來也只是跟同普通同事那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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