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現在才我呀?”初伊白他一眼說,“我現在下去豈不是很沒禮貌?”
他將頰邊的碎發到耳后,不在意地說:“這里是我們家,誰會說你沒禮貌?”
“雖然他們不會說,但有些人心里會這樣想的啊,尤其是我爸那邊的親戚。”
“別管那些人就好了。”
初伊起床洗了把臉,沒時間化妝,大晚上的也不想化妝,換服就這麼素面朝天地走下去了。
大姨在抱孫子吃飯,看見喊了聲:“一一啊,怎麼現在才下來?我們都吃上了?”
初伊笑得極甜道:“那就多吃點呀!剛下飛機,時差有點沒調整過來,剛睡了會兒。”
大姨問,“才剛回國啊?”
“對。”初伊說,“中午到的家。”
“真辛苦!”
“不苦不苦,畢竟假難請嘛,也是沒有辦法。”
楊舟將捎到主桌去吃飯,楊亦森和顧淼都坐在旁邊,同桌還有顧明生和梅月華。
梅月華看,嫌棄地呦了聲,“回來了也不回家一趟,請吃飯這個點才下來。初伊,你在人楊家都這麼沒規矩的?”
初伊正想反駁一句,楊舟替開了口,“楊家本來就沒規矩,什麼時候吃飯,想吃什麼,吃不吃都看心。怎麼,你們家很多規矩嗎?”
梅月華看他一眼,諂道:“舟,雖然是這麼說,但畢竟這兩天是大日子,主人家還是守點規矩好。我這麼說也是替著想,這麼晚下來,別的親戚怎麼想?”
楊爸爸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喝著小酒,本不想摻和這些,突然氣了一回,放下酒杯,以大家長的語氣說:“能怎麼想,只能證明初伊在我們家過得很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說兩句吧,大喜的日子不挑刺不痛快是不是?”
顧明生看不過去說了一句,梅月華自討沒趣地閉上了,沒再說一句話。
這邊來的基本都是楊家的親戚朋友,初伊沒認識幾個的,楊舟讓在這吃飯就好,他去敬幾杯酒。
初伊便聽他話乖乖地坐在位上吃飯,偶爾跟楊亦森聊幾句天,視線卻一直黏在楊舟上沒挪開。
一頓飯下來,楊舟喝酒了,初伊吃飯了。
客人都散了后,初伊進廚房做了碗醒酒湯給他喝,楊舟以為是左佩蕓做的,嘗了下發現味道很怪,視線鎖定在心虛又忍不住期待的初伊臉上。
初伊問,“怎麼樣?很燙嗎?”
“嗯,是有點。”
“那慢慢喝。”
他并沒有說開,強行把這碗湯喝掉了。
夜深了,初伊扶他上樓休息,他仍有些醉醺醺的,幫他把上掉,讓他進浴室洗澡。
楊舟著的后頸,如狼似虎的目黏在上:“幫我,好不好?”
初伊出手指,推開他半分,笑著說:“你別得寸進尺了,按理說今晚我們該分開睡的。”
“有什麼所謂?”他勾著的腰讓坐在他的上,笑得放又慵懶,“別人又不知道,我們在房間里會做什麼。”
“不行。”初伊很有原則道,“時間不早了,洗完就該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呢!你再忍忍吧,明天晚上……”
在他的耳邊,保證說,“隨你做什麼,都可以。”
“隨我做什麼?”
“嗯,”
“行。”
他妥協地一個人走進浴室,洗完澡出來,發現初伊已經睡了,可見有多累。
楊舟沒敢吵醒,小心翼翼地上床,也蓋上被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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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初伊早上六點就起了床。
彼時家里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中沒醒,初伊已經跟楊舟一起出發去了婚禮附近的酒店。
他們不喜歡搶親堵門這樣的環節,干脆把其中的步驟省略了。
新郎新娘和所有伴娘伴郎一起在一個酒店套房里化妝,聊聊天,敘敘舊,互相打趣一下也好的。
初伊的伴娘是許吱,還邀請了的一個高中同學,兩個大學同學來充當姐妹團。
楊舟早早吩咐了酒店的廚房,在八點之前將早餐送到房間里。
路上有點塞車,楊舟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酒店,是所有人中最晚到的兩位。
剛推開門走進去,許吱就跟幾個伴郎一起給他們弄了幾個禮炮驚喜,轟的一聲,將初伊嚇得不輕。
“干嘛呢你們!哪來那麼多這種東西。”
“今天是你結婚的大喜日子啊!”許吱指了指地面還有一大包說,“肯定得多準備點啊!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啊,快快快,來吃早餐,我們都吃一會兒了。”
初伊被許吱遞來一個盤子,朝桌面看去一眼,驚了一瞬:“這麼多?”
楊舟這是讓人搬了個自助餐上來吧,餃子、面包、咖啡、玉米、牛、炒、炒面、粥應有盡有。
許吱狗子地謝他們的款待,“我參加過七八次婚禮,做了三四次伴娘,第一次見到這麼用心的,連早餐都這麼盛。楊老板,你想得也太周到了吧!”
汪景勝作為今天的主伴郎,已經換好了服,溫莎結系在領口顯得他人正經又稽,格外自豪道:“當然,也不看這是誰的婚禮,咱們老大用心又有錢,半年前就在準備這些了,當然想得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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