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通道被長遠重新封死,獵場的侍衛沒有搜到這里,不然兩人也不會逃得那麼容易。
皇家獵場,醫連夜趕過來,已經理好景王的傷。
但手筋被挑斷,就算傷養好,這只手也廢了。
“廢!養你們有什麼用,連只手都看不好,拖出去斬了!”
景王暴怒,一腳將面前的醫踹飛。
那醫在太醫院最邊緣,這次是想來討好皇子,哪想到正撞到槍口上。
他顧不得疼,跪在地上連連求饒,“王爺饒命,小的定盡心給王爺醫治!”
“拉下去!”
“王爺......”
醫如喪考妣,慘白著臉被侍衛拖出去。
蘇文軒剛進門便撞到這一幕。
他拿袖子額頭的冷汗,彎腰諂道,“表哥,這醫就是個酒囊飯袋,我已經派人去請林太醫了,他最擅長骨科,定能治好表哥的手。”
“兇手抓到了嗎?”
景王打斷他的話,表暴戾。
蘇文軒脖子一,聲音低如鵪鶉,“昨日夜黑風高,讓他跑了......”
“廢!都是廢!”
別看兩人是表兄弟,平時又一塊欺男霸,可到底君臣有別,景王一怒,蘇文軒便嚇得跪在地上。
“那賊人了傷跑不遠,侍衛們已經去周邊搜了。”
“抓不到人你就提頭來見!”
景王怒喝,手筋被挑斷的痛讓他抑不住怒氣,更是恨上了衛循。
蘇文軒戰戰兢兢伏在地上,“是,我這就去搜查!”
......
“大人,這周圍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獵場后山是一個村子,平時山上會有獵戶來,但他們都是在外圍活,鮮進里面,昨日那村子并沒有人上山,所以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
“排除?沒抓到兇手,他們都有嫌疑,都抓起來!”蘇文軒在里面被景王罵了一通,這會兒心里正存著火呢,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是。”侍衛應下,安排手下去抓人。
“其他地方呢?”蘇文軒繼續問道。
侍衛表糾結,蘇文軒擰眉,“怎麼,還有不能說的?”
侍衛連忙搖頭,“屬下不敢,這附近還有個溫泉莊子,是安寧侯府的,昨日衛世子帶著家人住下了。”
“哦?衛循?”
蘇文軒拉下臉,“走,過去會會他。”
作為京兆府尹,衛循是京中所有紈绔子弟嫉恨的人,尤其是蘇文軒。
他和衛循年紀相仿,家世相當,可衛循年紀輕輕便至四品,得皇上重用,而他只能靠蘇丞相運作,在戶部撈了個七品小。
平日連點卯都不去,日日跟景王廝混在一起,而他們強搶民婦的事又被衛循攪散,蘇文軒對他早就有意見了。
......
“爺,蘇文軒帶人過來了!”
莊子離獵場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蘇文軒找過來都在衛循的意料之中。
“讓他進來。”
昨晚他們夜潛獵場沒人知道,莊子里的人以為衛循早早便和阿鳶歇下。
就連阿鳶也只知道衛循傷,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夜行已經被燒掉,沒有留下一點證據。
衛循坐在外院正廳,等蘇文軒進來。
“衛大人好自在,放著京兆府的公務不忙,竟跑來莊子里散心。”
蘇文軒后十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全在正廳里,而衛循邊只有長遠。
兩方實力懸殊,但衛循眼皮都沒一下,低頭抿了口茶,笑了。
“蘇大人不也一樣,衛某可比不上你,倒是蘇大人為何帶人來我莊子?”
蘇文軒被他刺了一句,臉難看,一袍在他邊坐下,不等下人伺候,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起來。
“哼!昨晚景王遇險,兇手罪大惡極逃,本自然是為了追查而來!你們衛家莊子離皇家獵場最近,恐怕兇手就藏在這里!”
“蘇大人慎言,無憑無據便污蔑朝廷命,小心皇上聽見罰你板子。”
衛循眼眸微斂,語氣平靜卻暗含威脅,蘇文軒臉一哂,差點被他唬住。
“誰說我沒證據!那賊人了傷,一搜便知!還是說衛大人想要包庇兇手?”
“呵!”衛循冷笑一聲放下杯子,俊的臉上似蒙了層冰。
“蘇大人想查,那查便是,只是抓不到兇手,衛某定要告到陛下跟前,讓他定奪!”
“你!”
蘇文軒騎虎難下,他自然不懷疑衛循,衛家忠心耿耿,周朝能夠穩固就是因為有衛侯爺駐守在邊關。
只是他看不慣衛循,如果不是衛循非要刨問底的查案,他和景王也不會被到皇家獵場來,而景王也不會遇刺。
“大人,還查嗎?”
侍衛長戰戰兢兢,他哪里遇到過這種場面,衛循跟蘇文軒他們一個也得罪不起,找出兇手便罷了,若找不到,蘇文軒定將責任歸在他們上。
侍衛長慌啊,可他這一問,蘇文軒想退都不能了。
他咬牙,“查!”
就算抓不到真兇,他也能造出個真兇來!
皇家侍衛分散進莊子里,蘇文軒坐在正廳守著衛循,幾次開口衛循都不理他。
蘇文軒自討沒趣,更加嫉恨他了。
莊子不大,半刻鐘的功夫侍衛們便搜完了。
“大人,其他地方都搜了,沒有兇手,但有一個地方屬下進不去。”
“什麼地方?”蘇文軒直起子,質問道。
那侍衛朝衛循看了一眼,繼續回話,“侯府眷的宅。”
衛循早就料到景王的人會查到這來,讓長遠將院守住。
搜查不擾眷這是約定俗的規矩,而且他堂堂侯府若被人搜了后院,這也是打他的臉。
可他忘了,蘇文軒此人向來不守規矩。
“衛大人,景王千金貴,替他抓到兇手是臣子們的責任,你一定會通融讓侍衛們進宅吧?”
“若我不愿呢?”
衛循臉冷得結冰,蘇文軒哼笑一聲,“那就別怪我帶人闖了!”
衛循帶的眷,一定是他那個貌的小通房,蘇文軒可是惦記許久了。
現在終于能見到真人,他心里得很,連捉拿兇手的事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