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這樣大起大落。
黎明過后,就會迎來黑暗。
后來那些的人,那些的人,一個個地離開。
每一次揮著淚跟他們告別,直到整個世界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
被人踩進泥潭里,上的傷痛都是刻骨銘心的教訓。
“哈哈!顧家沒了,你三個哥哥死絕了,傅硯辭也被燒死了。”
“能護你的人,已經沒了。”
“你現在就是我腳底下的一條狗。”
“顧言溪,你太蠢了。”
“你去死吧。”
“……”
不人不鬼地活了三年,親嘗背叛的滋味不好,忍了三年,在痛苦中折磨了自己三年。
拽著沈釗跟顧婉去找柳建元的那天,月亮是紅的,像一樣紅。
總有些東西,需要親自來顛覆。
后來,“砰”的一聲巨響。
看到那顆子彈向了傅南依的,流出來的怎麼也止不住。
這個世界善惡分明,有惡有善,有人唯利是圖背叛于不仁不義,亦有人用命護。
有時候人活著,往往是因為那些在乎自己的人和自己在乎的人。
這是他們與這個世界唯一的羈絆。
也是臨近死亡的時候,向過來的手。
“言言,你別走。”
黑暗中,看見了傅硯辭的臉。
“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麼度過的嗎?生不如死……”
“你不會再丟下我一個人的,對嗎?”
“顧言溪,你若是再離開我一次,我真的會瘋。”
“……”
柳建元的聲音在混沌中響起,像是隔著好幾層隔音棉才傳到耳邊。
“去吧,親手殺了這個惡魔。”
顧言溪猛地睜開了眼。
出掌心抓住鎖鏈。兩條在空中踹起,一腳正中男孩的腦門將其重重地踢翻在地。
男孩踉蹌幾步,手中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柳建元見狀臉驟變,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顧言溪就起來狠狠地砸向了他。
“砰”的一聲。
柳建元后背撞到了堅的墻壁。
肋骨好像被砸斷了一樣發出脆響。
柳建元那張冷靜自持的臉上浮現片刻的慌張。
“顧言溪!你……!”
他惱怒地從大兜里掏出槍。
“砰砰砰”接連的三聲槍響。
黑夜將這個聲音無限地放大。
傅硯辭剛跑到一樓餐廳,這聲音就在耳邊響起,距離他如此近。
他將視線鎖定了左側的冷凍室。
聲音就是從里面傳來的。
“言言!”
傅硯辭驚呼著沖過去,用去撞冷凍室的門。
一下、兩下、三下……
砰砰砰的撞擊聲不斷地回在這棟樓里。
柳建元不確定自己是否打中了顧言溪,但是卻聽到了的慘呼聲。
他一眼掃過去,看見顧言溪的大上被子彈開出了一個,汩汩冒出的染紅了的子。
掙扎了兩下就吊在那里一不了。
死了。
柳建元這才松了一口氣,急促的呼吸平復下來。
他又空看了一眼門口,不斷傳來的撞擊聲告訴他,有人來了,那人在強行破這扇門。
柳建元了手中的槍,深吸一口氣,走至顧言溪邊,想要確認剛才那幾槍是否打中了的要害,以及……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沒注意到那條吊著顧言溪的鐵鏈,已經快要斷了,是被其中一顆子彈的。
在他靠近的一瞬間,原本“死”去的人又了起來,一腳踹向柳建元,那鐵鏈也隨著那力道徹底斷開。
柳建元手中的槍被顧言溪一腳踢飛,手骨因為劇烈的撞擊發麻。
他瞬間笑不出來了,臉上的盡失。
那條鐵鏈還有一半栓在顧言溪的右手上。
從地上爬起來,猩紅的眼里溢出狠。
恨過許多人,但是從未像現在這樣產生如此強烈的,一心只想……殺了眼前這個人。
不僅是為了傅南依,也是為了自己。
顧言溪將剩下的那半截鐵鏈纏在手腕上,一拳頭揮向了柳建元的臉。
那泄恨般的一拳砸過去,鐵鏈著他的臉綻開,柳建元半邊臉幾乎毀容。
一次又一次地砸向柳建元。
扛不住這樣一次又一次兇狠的力道,終于是模糊,皮開綻,滿臉是。
“柳建元,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那雙漆黑的眸子在黑暗里卻詭異地亮,瞳孔里散發著嗜的瘋狂和復仇的快意。
“你會后悔你所做的一切。”微微揚起了下,“因為我會親手殺了你。”
卡住了柳建元的脖子,卯足了力氣。
饒是這雙手過傷,卻還是掐得柳建元臉發白。
柳建元掙扎著,睜開那雙被打得腫脹的眼睛,手不聲地向了口袋里的電擊筆,電火石間狠狠地扎向了顧言溪的脖子。
顧言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瞳孔一,強力的電流竄至的每一角落,電得渾痙攣。
柳建元松開電擊后便是一拳頭狠狠砸在顧言溪的太上。
顧言溪眼前一黑,耳邊嗡嗡作響。
“顧言溪,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殺了誰!”
柳建元猛地抓起之前掉在地上的槍,用槍口抵住了的腦袋。
他看著顧言溪,沉聲道:“你能救你,也能殺了你。”
說話間,便要扣扳機。
下一秒,顧言溪抬起手肘便擊中了他的手腕。
“砰”的一聲,槍口被撞開,子彈到了對面的墻上。
顧言溪順勢屈膝一頂將柳建元撞倒在地,接著抬就一腳掃向了他的腦袋。
柳建元頭一偏,里噴出一口來。
顧言溪咬著牙,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在他跟前站定,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師傅!你放開我師傅!”
后忽然傳來男孩的喊聲。
顧言溪聽到這聲音,危險臨近的意識讓立刻回頭去看那個男孩。
只見那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的前,舉著一把刀朝刺來。
顧言溪抬起被鐵鏈纏繞的手去擋他手里的刀子。
那鐵鏈替豎起一層實的防護,刀刃被鐵鏈彈開,空氣中有火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