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吵架,我是在跟講道理!”溫絮擰眉,糾正他的措辭。
陸時謙轉頭目視前方時,角很輕地扯了下:“嗯,是在講道理。”
頓了會兒,他才正面這個回答:“溫絮,謝謝你。”
“……”
溫絮微愣,不明白他突然說聲謝謝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他:“干嘛謝我。”
“你能在外面如此維護七喜,我很高興。”
還未踏后院,他就已經聽到里面傳來爭執聲,當聽清是溫絮的聲音,腳步不自覺加快。
距離越近,人不堪耳的言辭更加明朗,他抬腳剛要上前,就瞥見坐在椅上,看似弱的溫絮梗著脖子與人爭論。
里句句護著七喜,特別是那句“我家貓吃你家貓糧長大了,長得黑我們自豪,你管得著嗎”。
這句話落下,角沒忍住,笑了。
孩仰著頭,臉上盡是一副不服氣的表,從發頂灑落,清麗臉龐在下漂亮到的晃眼,小開開合合,像極努力護住自己崽的貓媽媽,有種母的輝。
“謝就不用了,我跟七喜有著革命的生命友誼,我不可能讓人欺負它的。”
溫絮說著,抬手去懷里的七喜,角翹起:“七喜,你剛才可是慫蛋一枚啊,是人家撞的你,你還傻愣著干嘛,以前的威武哪去了!”
七喜喵嗚一聲,委屈地往懷里鉆。
陸時謙從后視鏡瞥了眼,正在逗鬧的一人一貓,角淺淺勾起。
-
回到雅江別苑,瀾姨就開始張羅做晚飯,在陸時謙準備上樓時,扭頭忙喊了聲:“陸先生,您今晚還是吃簡餐嗎?”
心里惦記溫絮中午所說的話,便特意問了陸先生一。
雖說他吃的素食營養搭配很健康,但還擔心溫絮會營養跟不上,畢竟骨折需要溫補的。
陸時謙上樓作稍頓,看了眼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七喜跟溫絮,低聲開口:“今晚我跟太太吃一樣。”
“好嘞。”
瀾姨心里高興了,先生能將就溫絮吃,這樣就不必擔心營養不夠。
等飯菜做好,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溫絮看到桌上那碗骨頭湯時,偏頭去看拿碗筷的人,撅撒:“瀾姨,我不是說跟陸時謙吃一樣的嘛,你怎麼還燉湯啊。”
“陸先生說今晚跟你吃。”
瀾姨笑著將兩人碗筷擺好,又道:“再說,這骨頭湯對你的腳恢復好。”
“可我都喝膩了。”
溫絮垂眸盯著碗里的那條大棒骨,心里暗想,陸時謙什麼時候改口味,竟然會跟吃同樣的飯菜。
只是還沒想明白,男人已經拉開對面椅子坐下。
抬頭盯著他看了幾秒,直接開口:“你干嘛跟我吃一樣的?”
陸時謙拿過瓷盤里準備好的巾凈手,抬眸看一眼,面不改道:“每次要瀾姨做兩份晚餐著實辛苦,以后就做一份。”
“你不是跟我口味不同嗎?”溫絮反問。
“若是這樣的,還是能吃。”
只要不是滿盤辣椒紅油,他可以試著去嘗試。
溫絮見人慢條斯理吃了起來,也默默拿起筷子,低頭時,心里卻在嘀咕。
真要覺得瀾姨做飯辛苦,多給一份薪水不就好了,干嘛要委屈自己的胃。
飯后,溫絮上樓去洗漱,這段時間住院期間睡覺比往常都要早,現在到點了就犯困。
等陸時謙從書房忙完工作出來,洗好澡,準時進健康睡眠。
似水,溫暖的月照亮床上睡的兩人。
半夢半醒間,溫絮總覺耳邊好吵,幾次抬手捂耳,縈繞在周邊的聲音依舊揮之不去。
有一種不醒來誓不罷休的架勢。
猛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醒了會神,這才發現是手機在響。
溫絮下意識看了眼窗外,此時天空日熹微,銀裝素裹,而旁早已不見男人影。
溫絮了發脹的眼睛,過桌上手機看了眼,當看清來電人時,忽地睜開。
“喂,閔院長,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溫絮問出這話時,心里也猜到一些事,而對方又這般吞吞吐吐,更加證實心中猜想:“是孩子出事了?”
閔院長輕嘆了口氣,看著懷中高燒不退的小亮,艱難開口:“小絮,這麼早打擾你真不好意思,但小亮高燒一夜不退,現在醫院又說要我們轉去市里看看,我問了一圈,實在沒辦法,才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溫絮只是孤兒院的一名好心捐助者,說白了,孩子發燒不應該來找,但查找了一圈,能幫忙的也就只有了。
這才扯下老臉,天還沒亮全,就跟打了這個電話。
“閔院長,您別這樣說,您能第一時間找到我,是我的榮幸。”
溫絮說著掀開被子下床,拿過床頭的拐杖,一瘸一拐進帽間:“您現在把所在的地址發我,我現在過去接你們。”
閔院長急忙道謝:“好,我這就發,謝謝你了小絮。”
溫絮說了不用客氣,又安兩句,便著急忙慌換上服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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