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枕月并沒有親口答應和傅時奚和好,只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但傅時奚在面前,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
有一就有二、三、四…的這種事,他可沒干。
……
翌日。
宣傳的進程排得很集,下一個宣傳是去參加歐國本土的某檔綜藝,錄制地點正好在霧濛城的一個小鎮上,臨出門,莫枕月和譚暢剛走到樓下,準備跟著劇組出發,結果一眼就看到傅時奚停在酒店門外不遠的那輛新車。
幾乎是下意識地疑道:“怎麼又是他?”
譚暢很有眼見力地往后悄悄挪。
剛挪一個位,手腕就被莫枕月直接扣住,莫枕月盯著,語氣幽幽地問道:“暢姐,你不會又頭疼吧……?”
“當然不會了。”
譚暢腰,“暢姐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腰不行了,你先去吧。”
“……”
很好。
一天一個理由。
等傅時奚車開過來,譚暢打開副駕駛車門,讓莫枕月坐進去,朝著揮揮手。
車開出去,不不慢地跟在劇組的車后面。
車氣氛有些沉默。
雖然昨天親都親了不止一回,可這會兒,昨天的親昵仿佛只是一場夢境,兩人又恢復昨天那種不咸不淡,若即若離的關系。
傅時奚知道橫隔在兩人之間的那道檻沒那麼輕易過去,昨天的親吻和坦誠雖然已經將關系拉進一步,卻也只不過是一個向和好的契機,只是替他打開和好的通道而已。
重新在一起,過了那道檻心無芥地和好,還差了很遠很遠,況且現在還沒到時候,莫枕月也不會真的答應。
但傅時奚也并不想莫枕月,只要在邊,他就能順著子,慢慢找機會,一點點將傷痛造的裂痕彌補回來。他心里也明白,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也是重歸于好的必經之路。
傅時奚余看了看側臉:“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
莫枕月淡淡反問:“你呢?”
傅時奚眸微,掩飾道:“還算不錯。”
自從分開后,他幾乎是整晚整晚失眠,有時候全靠煙酗酒,要不就是安眠藥才能睡。昨晚雖然稍微有所好轉,可睡眠質量到底還是差,其實睡得并不算太好。
莫枕月輕輕點頭,沒再問。
直到車停下,車里都安安靜靜的,兩人都沒說話。
臨下車前,傅時奚住莫枕月,道:“小月亮,我有話要和你說。”
“嗯?”
莫枕月解開安全帶的作停下,回眸看他,安靜等著他說。
傅時奚理了理思緒:“關于和好這件事……你不用覺得有力,我不會強迫你。你想要我,或者不要,主權始終在你手上…要是你覺得我在邊是種困擾,可以把我當普通朋友,讓我離開也行,都由你。但在你做出最終決定前,我會盡力彌補我對你造的傷害。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你不高興,你和我說,我改,這樣可以嗎?”
他眼底勾著一淡淡的祈求。
莫枕月著他眼底的卑微緒,心臟仿佛有千萬線牽著的緒,令心到說不出一個有關“拒絕”的字眼。
了,道:“好。”
傅時奚得到的回答,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對了,晚上我準備去拜訪桑坦德教授,要跟我一起去嗎?”
莫枕月攏著披肩,點點頭。
稍晚些,傅時奚掐著點,提前十分鐘抵達,將車停在路邊,又將車里暖氣開足,靜靜等著莫枕月出來。
莫枕月錄完節目,一出來,就看到他的車。
上車后,兩人便朝著桑坦德教授住所出發。平時桑坦德教授不怎麼住在圖森槍械研究所,都是和妻子住在一棟小別墅,車剛停下,桑坦德教授就高高興興迎出來,熱洋溢:“奚!月亮!好久不見!”
他抱了抱傅時奚。
見到莫枕月,卻沒抱上來,幽默地道:“我就不抱月亮了,不然我家那位可要吃醋。”
話音剛落。
他蓄著的白胡須便被旁邊材略微有些胖的人一把扯住。
桑坦德教授連忙求饒。
他的夫人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抬眼時卻笑出聲:“快進來!我們準備了盛的晚餐,就等著你們來呢!”
莫枕月走進別墅自帶的小院子里。
桑坦德教授的妻子是一名植學家,通園藝,花園里布置得特別溫馨,集花草中鋪著石子路,路盡頭是一架小秋千,在風中輕輕晃著。
雖然還沒開春,天氣還有些冷,可是植的枝頭已經了點細細的綠芽出來。
別墅不大。
和之前在星繁城的那套格局有點像。
裝潢并不算華麗,但充斥著生活的氣息。
桑坦德教授給傅時奚和莫枕月倒了點酒,莫枕月不想喝酒,將杯子推給傅時奚:“你和教授喝吧,待會我開車。”
桑坦德教授樂呵呵的,并不介意莫枕月不喝酒,和傅時奚了杯子,暢談著近來發生的事,也聊關于槍械的設計。
酒喝過一。
傅時奚還好,只是淺淺喝了幾口,他酒量雖然不好,但也不至于喝醉。但是反觀桑坦德教授,臉都紅了,酒興上來,他舉著酒杯,看看傅時奚,又看看莫枕月,而后放下酒杯,用力拍了拍傅時奚肩膀——
“奚,你追月亮追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我在你二十五歲的時候,孩子都有兩個了。”
瞬間沉默。
有種異樣的尷尬流轉在空氣中。
桑坦德教授怎麼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意識到他可能說錯了話,愣著呆呆眨了眨眼。
傅時奚淡淡笑笑,緩和氣氛:“教授,我和月亮去年已經分手了。現在正在重新追求月亮,能不能追到還是個問題,至于結婚……連影都沒有的事,還是先等我追到再說吧。”
“行吧。”
桑坦德教授憐憫地著傅時奚,拍了拍他肩膀:“你加點油,別總被月亮甩啊。”
莫枕月:“……”
這個“總”字就用得很髓。
說得好像是個渣,不甩傅時奚玩似的。
“月亮,你也給給奚機會。”桑坦德教授又倒一杯酒,“他這孩子,做得永遠比說得多。我記得,他喜歡你好久了。其實以他的資歷完全可以不用每年來槍械研究所,只需要自己畫設計圖,再集中討論,但是每年,只要你一來,他必定會以‘進修’的名義過來。而且他除了你,別的人是看都不看。我家小孫喜歡他,總是有意無意出現在他面前,想引起他的注意。結果后來表白的時候,他直接給人家來了句你是誰?把我小孫氣得把眼睛都哭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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