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才哪到哪,剛剛開始瘋呢。”
我坦迎上他那雙充滿迫的眼眸,語氣里,忍不住出一挑釁。
我累了,已經不想再困在單他的囚牢里。
沒必要,沒所謂,也沒關系。
他現在和誰曖昧,想怎樣,都可以,我所有的能量已經在上輩子折騰殆盡,這一世,我不想為任何人嚴眼中的笑話。
可能是我如今截然不同的態度,讓霍璟川下不來臺。
他的面變得更加沉難看,他朝著我走過來,眼底一片生寒,當著眾人的面,他直接住我的下
“孟晚棠,我不知道你最近究竟想玩什麼把戲,但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后果你是知道的!”
后果?最壞的后果我都坦然接了,我還怕什麼后果呢?
我忍不住“嗤”了一聲,我直接握住他的手腕,瞇眼道
“如果你指的后果是離婚的話,那麼,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給你,你想什麼時候離,都可以。”
他顯然怒火更甚了,他直接將我到坐在臺球桌桌沿上,手住我下的力道更甚,他眼神似噴火,聲音愈發冷絕
“你以為離婚這樣的把戲,就能功將我的軍?孟晚棠,你太把自己當回事!”
若記得沒錯,這是我們婚后為數不多的近距離接在一起,近到我可以清晰看到他臉上的孔,清晰地聞到他上那淡淡的海洋香水味。
如果是從前,他哪怕一靠近,我整個人都會忍不住癱,即便他罵我吼我,我還是忍不住為他而著迷。
可現在,我只覺得脖頸連同心臟,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窒息。
我的面變得漲紅,他力道很大我本就不過來氣,也無法呼吸,更無法開口說話。
不過,他倒不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見我面異樣后他放開了手,指著包廂門口低吼道
“立刻從這里滾回去,以后,不允許你再踏足這里,更不允許你穿
得如此不統!”
他可以公然帶著別的人聲犬馬,花天酒地,卻連我穿什麼服、在什麼場合都要干涉?
憑什麼?
反正離婚我都沒所謂了,他說什麼,我又有什麼好在意。
“抱歉,我辦不到。”
我毫無任何波瀾都回道,隨后,我若無其事繞過他,沖著葉淮舟眨了眨眼睛
“葉老板,我們再來一局?”
“孟晚棠!”
后,傳來霍璟川再也無法抑制的吼聲。
然而,我卻依舊置若罔聞,只一個勁用眼神示意葉淮舟繼續。
“好啊,臺球我還沒有遇到過對手。來,我們繼續——”
我不過是想拿葉淮舟氣一氣霍璟川而已,而葉淮舟是霍璟川最好的兄弟,即便他拒絕我,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葉淮舟非但沒有拒絕我,相反,過去總是和霍璟川一個鼻孔出氣的他,今晚卻有意靠攏我,他點了點頭,拿著兩球桿便朝著我走了過來。
今晚在8號包廂里喝了不酒,此時,太久沒有喝酒的我已經逐漸有些酒上頭。
當我準備從葉淮舟手里接過球桿之際,突然眼前有些眩暈,不自覺打晃,不自覺往旁邊的臺球桌角撞了過去。
葉淮舟下意識攬住我的腰,下一秒,我整個人都不自覺跌落在他懷里。
我穿的是超短恤,此時此刻,我瀅白的腰肢整個都暴在外,葉淮舟的手直接覆在我的腰上,腰肢一溫熱瞬間傳來,我條件反般臉一紅。
那一剎那,當意識到霍璟川就在不遠
之時,出于報復心理作祟,我下意識便手直接勾住了葉淮舟的脖頸。
霍璟川過去不止一次用這樣的曖昧來刺激我,傷我的心,讓我變不可理喻的瘋子,變所有人恥笑的對象。
如今,我也想讓他嘗一嘗這種當眾被辱的滋味。
我就葉淮舟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在了一起,兩人的挨得很近很近,近到我一抬眼,就看見了葉淮舟眼神里那毫不加掩飾的關切之。
“你沒事吧?”
他用盡全力扶穩我的,直到確定我站穩后,這才松開了手。
“我沒事。”
我站定,被他熾熱的眼神盯得心跳都有些忍不住加快起來。
我愈發覺得奇怪……
上一世他分明是與我水火不容的死對頭,怎麼會突然之間對我的態度,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我心里正詫異著,而就在這時,包廂里突然傳來一聲震耳聾的碎裂響聲。
未等我反應過來,一只大手突然猛地在我背后一扯,接著,我整個人都踉蹌著倒進了另一個人的懷里。
悉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抬眼,發現霍璟川如同神祇般站在我面前。
而剛剛的響聲,是霍璟川把球桿砸向玻璃后發出的碎裂聲。
球桿橫掃過茶幾,上面的酒杯應聲而落,桌上昂貴的紅酒通通都倒落在地,很快,便匯聚一道紅的汪洋,蜿蜒著蔓延至我和霍璟川的腳邊。
“孟晚棠,誰準你如此賤?”
?賤?
我忍不住恥嗤笑了一聲,抬起頭,目挑釁看著他“你在外面這麼狂浪,我賤下又如何?我們,不正好天生一對嗎?”
“你閉!”
他面沉到極點。
“那
你就別管我,你一定要不離也可以,以后我們各玩各的,互不相干。”我毫無波瀾地回答。
這麼多年,我第一次忤逆他,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可這種忤逆的覺,真的很好,緒再也不用為了一個人而牽,我覺,我整個心都仿佛輕盈了。
男人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語的玩意了,他可以一個接一個地換人,可以想玩到多晚就多晚,而老婆再不,還是要為他蹲守在家,聽他的安排。
“先是下藥,后是離婚,現在,又要玩給我戴綠帽的伎倆了,是嗎?”
霍璟川冷笑了一聲,他神態自信到就仿佛完全懂我心思那般,直到此刻,他依舊認定,我不過是在跟他玩套路而已。
“呵呵,隨你怎麼想。”
我心大大的無語,下意識想要從他懷里掙開來。
可誰知道,他非但不放手,反倒箍住我的腰,力度得讓我覺得窒息。
“現在,立刻,馬上,回家!”
他腥紅著眼,對我又一次發出了號令,那副王者般不容反駁的態勢,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不寒而栗。
放在過去,他這副模樣,我會驚悚到跪在他面前,匍匐著像個奴隸。
可現在,這一套對我毫不起任何作用,我淡然地笑了笑,故作狐在他前輕輕畫了個圈
“想讓我回家?可以啊,要麼,你現在就給剛剛那個狐貍打電話,讓從此以后消失?”
我其實毫不覺得他會這麼做,這麼說,純粹是為了挑釁他的權威。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話音剛落,他竟突然將我整個攔腰抱起。
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整個人已經如同豬仔以后被他扛在了肩膀上,隨后,當著眾多人的面,他就這樣單手扛著我,帶著無窮的怒火快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