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得到印證之後,白清的心越發沉重。
正當暗自思忖,到底是誰想要對付時,藥山之外,還有一個人已經接近瘋狂。
藥山口,傅心宜地抓著一個保鏢的領口,幾乎聲嘶力竭地怒吼:“你們這群廢,趕快進去啊!”
被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保鏢也不敢掙紮,隻能弱弱辯解:“小姐,不是我們不肯進去,實在是因為山裏的火太大了,貿然進去的話,會出危險的。”
可是傅心宜哪裏聽得進去他的解釋:“要是承燁哥哥出事了,你以為你們能得了幹係嗎?”
憤憤地威脅著保鏢,但在暼向熊熊燃起的藥山時,心中翻湧的嫉妒再次忍不住噴薄而出。
傅心宜想不明白傅承燁為什麽會喜歡上白清那個村姑。
可是一想起傅承燁進山之前的話時,又控製不住地渾抖起來。
對自己與傅承燁的誼極有信心,雖然他平日裏冷漠,看似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來,但是對的態度卻是獨一份的。
如果白清不出現,那最後一定會是傅家的夫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在傅承燁毫不猶豫地進山時,傅心宜就知道,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
“白清,你一定得死!”
垂下頭,任由長發遮住自己白淨的臉頰,也遮蓋住了眼中的狠。
隻不過這副看似“楚楚可憐”的模樣,落在他人眼中,卻更像是在擔憂山中的傅承燁。
最起碼,在傅庭深看來是這樣!
說來也是巧合,傅承燁不顧阻攔獨自進了藥山之後,蘇北就開始聯係傅家,調來了大批人,準備救火。
隻是傅家大爺生死不明,對於傅家來說,的確是一件大事。
蘇北不敢貿然告訴傅老夫人,生怕不住打擊,於是幾番聯係之後,竟然傳到了傅庭深的耳中。
於是,他便以擔憂弟弟為名,親自趕來了藥山。
隻是當他剛剛趕到時,正好便看到了傅心宜發脾氣的模樣。
見此,他的眼睛微微一暗:“心宜,你沒事吧?”
聽到他的聲音,原本沉浸在憤恨中的傅心宜表猛然亮了起來:“庭深哥哥,你救救承燁哥哥,他進山了。”
的眼中含淚,一雙小手抓著傅庭深的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顯得極為可憐。
但可惜的是,的擔憂卻不是為了他!
拳頭猛地握,傅庭深心中湧起濃濃的嫉妒,但麵上表卻越發焦急:“怎麽可能?”
說著,他先是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濃煙滾滾的山中,這才低聲安傅心宜:“你別擔心,我現在就派人進去,承燁一定會沒事的。”
可話是這麽說,但山火是從口開始燃起,如今已經燒到最旺的時候,就連靠近都有被灼傷的危險,又何談進去救人?
果然,事並未出乎傅庭深的意料。
幾個保鏢在口躊躇了一會兒之後,最終一臉恐懼的退了回來:“庭深爺,火太大了,我們實在找不到辦法進去啊。”
為首的保鏢苦著臉,幾乎是戰戰兢兢地低下了頭,生怕到責罵。
但傅庭深隻是象征地沉下了臉:“廢,連這點事都做不到,還要你們有什麽用?”
簡單地怒罵了一句之後,他回過看向傅心宜:“心宜,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派人進去,太危險了,萬一他們出事……”
“可是承燁哥哥怎麽辦?”
傅心宜眼中當然不可能有保鏢的存在,如果能用這些保鏢換傅承燁一個人,那一定會毫不猶豫。
可是有了傅庭深主持大局,傅家的這些保鏢本不肯聽的。
無奈之下,隻能含著淚眼,出了一祈求:“庭深哥哥,承燁哥哥進去還沒有多久,現在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得到……”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救他的。”
傅庭深上答應得極好,可是卻一直都沒有鬆口命令保鏢進去。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在拖延時間!
但作為在場的傅家人中最有地位的人,傅庭深不說話,保鏢們又惜命,竟誰也沒有再提起進去救人。
見此,傅心宜眼中閃過一怒意:“你就不怕被知道?”
“心宜這是什麽話,我又不是不救他!”
傅庭深臉上依舊掛著完的笑容,毫不慌。
事實上,若是傅承燁死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傅家繼承人,就算到時候傅老夫人知道了他見死不救又如何?
看著他這副巋然不的模樣,傅心宜越發憤怒:“你……”
的話音未落,隻聽“轟隆”一聲,天空中竟傳出一道雷鳴。
“下雨了!”
隨著蘇北一聲驚喜的喊,藥山中落起了瓢潑大雨。
而更奇怪的是,雨水僅僅籠罩在山中,其它地方竟半點兒沒有雨。
隨著雨越下越大,大火漸漸有被撲滅的跡象。
看著這一幕,傅庭深震驚瞪大了雙眼:“該死,難不連老天都護著他?”
他向來不相信什麽神鬼一說,但是親眼看到這副堪稱奇異的景象,心裏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可是傅庭深又怎麽可能猜到,雨水之所以隻籠罩住藥山,是因為白清心疼自己的靈氣,半點兒都不想浪費在別的地方,因而,才導致了這樣的奇觀。
隻不過傅心宜本沒有心思去在意這些,雙眼放地看著火慢慢小了下來,急忙轉:“庭深哥哥,火已經快滅了,你還不派人去救承燁哥哥嗎?”
傅庭深的臉差到了極點,隻能勉強維持一笑容:“心宜,你別著急,我現在就派人去。”
他雖然希傅承燁起在裏麵,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卻不能做得太過明顯。
在傅心宜冷冷的眼神中,他偏頭看了一眼跟隨在自己邊的書,眼中殺意一閃而逝:“你現在就派人進去,務必要將承燁找到,絕對不能讓他出任何危險,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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