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的這張臉,就算化灰,月都不可能忘記,可正是因為記得清清楚楚,才更加害怕。
瞪大雙眼,巍巍地詢問道:“你不是死了嗎?”
白清悠然一笑,緩緩向前移了一步:“可是我不甘心,我死得好慘啊,必須要拉一個人陪我一起下去才行。”
“啊!”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月仿佛被火燙到一般,手忙腳地向後爬去:“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找我。”
的手矯健,一瞬間,就爬出了十幾米。
看得白清有些默然,若不是一時興起,想要嚇嚇月,那恐怕也不知道,人的潛能竟然可以被激發到這種程度!
“我真的沒有殺你。”
發現白清沒有說話,月哭無淚,不斷重複道:“你要找就去找別人。”
“誰?”
聞言,白清眼神一閃,低聲開口:“你要是說了,我就放過你。”
“真的嗎?”
月猛地抬頭,臉上出喜,生怕白清反悔,趕忙開口:“是傅心宜,……對你心懷不軌。”
傅心宜!
聽著這個已經有些陌生的名字,白清一愣,眼前猛然浮現了一張,但卻顯得刻薄的麵容。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小丫頭,對傅承燁好像有些心思。
想到這兒,白清心中泛起了一不適:“做了什麽?”
見有了興趣,月更加激,毫不瞞,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抖了出來:“你的醫院開業那天,就是派人來鬧事的。”
說完,月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咬牙切齒。
若不是因為傅心宜,家還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倒是瀟灑,事敗之後,功而退,隻留下他們家陷在這個泥潭中,發爛發臭。
一想到自己變了這副鬼樣子,傅心宜卻依舊好端端地做著自己的傅家大小姐,月心中就無法平衡,於是繼續添油加醋:“想除掉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很有可能藥山的火也是放的。”
月的話音剛落,白清眼皮便猛地一跳,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在此刻,好像都有了解釋。
當然可以看得出來月是因為記恨傅心宜,所以才把所有的事都推在了對方的頭上。
但無風不起浪,若是傅心宜什麽都沒有做,月又怎麽會無端牽扯到?
更何況,有些事雖然不明顯,但仔細想來,卻好像都有一個影子在幕後縱著一切。
所以真的會是嗎?
白清挑了挑眉,低了聲音,繼續惻惻地問道:“你有證據嗎?”
“有!”
月如同小啄米般的點頭,一邊巍巍地從上拿出了手機:“這裏麵有我和的聊天記錄。”
看來還不算蠢到家!
見此,白清表一鬆,俯下去接過手機。
隻是過程中,卻一不小心到了月的手。
“鬼也有溫度嗎?”
月已經被嚇傻了,覺到那溫熱,腦子一,竟然徑直問出了口。
眼見到了這種地步,還沒有發現端倪,白清有些無語,化掌為刀幹脆利落地劈在了月的後脖頸,將劈暈了過去。
拉著的手指,將手機解鎖,白清一眼便看到了消息置頂欄的陌生號碼。
傅心宜比起月,可謂是聰明許多!
即使聯係,也知道不暴自己的份,把月算計得死死的。
“可真是意外之喜!”
看著屏幕上目驚心的文字,白清挑了挑眉,眼底卻有些沉重。
雖然傅承燁屢次無條件地護在前,可事關傅心宜,他還會站在自己這邊嗎?
白清心中難得有些慌,想了又想,在回到茶館之後,天已經暗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從後門溜進去,白清正準備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
但是還沒走兩步,就被抓了個正著:“怎麽現在才回來?”
傅承燁低沉的嗓音響在黑暗的茶廳中,帶著一涼意,使得白清一僵,下意識回頭看去。
男人的背影拔寬厚,僅僅隻著簡單的襯,也自帶一分矜貴。
他的呼吸平緩,輕到幾乎覺不到,如果不是主出聲,就連白清都險些忽視了他的存在。
該死!
暗暗地責怪著自己的大意,出討好的表:“醫院有點事,所以回來晚了,你怎麽還不休息?”
見傅承燁不應聲,白清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節奏,越發理直氣壯:“你的傷口還沒有痊愈,怎麽能熬夜呢,趕快休息!”
“你怎麽了?”
黑暗中,傅承燁黑眸盯著,突然開口。
白清的表空白,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
“你的臉不對勁!”
傅承燁表不變,重複了一句:“發生了什麽?”
白清沒有想到他的覺竟然這樣敏銳,無奈開口:“你多想了,什麽都沒有……”
“是不是找到了藥山放火的人?”
輕聲打斷,傅承燁推測道:“仁心醫院不僅有你的人。”
作為傅家投資的第一所醫院,傅老夫人自然不會忘記調人過去。
不過並不是為了監視白清,更多的原因則是因為害怕沒有人幫忙,所以才送了幾個親信過去。
“蘇北打電話過來,告訴我月暈倒在了地下車庫,是你做的對嗎?”傅承燁沒有打算拐彎抹角,徑直問出了自己的疑:“你拿到了什麽。”
果然,還是被知道了!
白清一拍額頭,有些挫敗:“隻是一點小證據罷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查清楚,所以……”
事到如今,依舊不願意主坦白,可殊不知,傅承燁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態度:“我可以幫你一起查!”
白清一口回絕:“不需要!”
但這更激怒了傅承燁,他站起來,幾步拉近兩人的距離,眼神銳利:“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不是說好了,無論什麽一起麵對的嗎?”
“可如果那個人是傅心宜呢?”
白清猛地抬起頭,在他驚愕的眼神中,緩緩吐出幾個字:“如果是傅心宜,你還下得去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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