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深思慮之後，以晉國公為首，被沈凝選中的幾位員終於答應投誠，願意從此聽攝政王和王妃的旨意，為南昭出一份力。

沈凝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聞言什麽也沒多說，很快對他們做了安排。

南昭曾隸屬於昭華長公主統領的兵馬，這幾日在英妃召集之下，零零散散又被組了一支不算銳的銳。

因為他們曾經都是昭華長公主麾下猛士，可昭華出事之後，韓珣擔心軍中生，攛掇著皇帝拆散這支軍隊。

兩年下來，軍中有威的將士被殺的殺，逐的逐，幾乎所剩無幾，軍隊人數也驟減了一半之多。

而原本的戰鬥力在經過兩年刻意磋磨之後，不知還能剩下多。

沈凝著軍中多悉的麵容，心一時複雜。

讓英妃好好整頓，並決定尊重他們的想法，若有人願意跟隨征戰天下，找回當初跟著昭華長公主時的鬥誌，就編新的軍隊，若有不願意的也不必勉強。

英妃閨名賀紅英，南昭國破之後，不再是英妃，而是沈凝邊的副將。

有在，才能更大可能說服這批曾經勇殺敵卻遭人算計的勇士，在麵臨著國破家亡之後還願意重歸戰場。

經過賀紅英數日奔波，最終能找回的兵馬人數僅有一萬五千人，其中還有一些年紀大的，傷過的，七七八八扣除之後，還有一萬人左右，都是青壯年兵。

沈凝把這批軍隊命為飛軍，並讓賀紅英負責接下來的練。

很快進最炎熱的六月。

姬蒼把楚雲驍留在南昭鎮守，他自己帶著一半兵馬和沈凝打道回雍國。

飛軍跟隨沈凝一並回去。

從過完年正月出發到六月回朝，姬蒼派出來的這支軍隊，隻用了半年時間就滅了南昭國，堪稱兵貴神速。

回程之後，姬蒼和沈凝在雍朝的地位從此再無人敢蔑視，若說以往還有人敢悄悄為敵，還有不服攝政王的，還有對沈凝充滿著不滿的朝臣，那麽即日開始，一個個都將學著做一隻沉默的鵪鶉，再不敢多言一句。

大軍駐紮在皇城外。

姬蒼和沈凝騎在高頭大馬上，緩緩踏進皇城，後一支銳軍隊浩浩跟在後，氣勢森森，震懾人心。

皇城百姓沿途跪在兩側相恭迎，高呼著：“攝政王萬歲！攝政王妃萬歲！”

“攝政王萬歲！攝政王妃萬歲！”

“攝政王萬歲！攝政王妃萬歲！”

“攝政王萬歲！攝政王妃萬歲！”

呼喊聲氣勢磅礴，響徹雲霄，哪怕這句話僭越，此時看來，好似也沒什麽不可以。

畢竟眾所周知，宮裏的那位皇帝不但年紀小，腦子也不好使，眼下境落魄得隻剩下一個皇帝的名頭。

這個名頭能保持到什麽時候，全看攝政王心。

進上京城，沿途的平民百姓越來越，取而代之的是達貴胄和朝中員。

以往攝政王上朝，其他實權不大但品級高的權貴——諸如鎮國公或者國舅府之流，最多躬個，見個禮，維持著表麵上的客套和禮節。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攝政王夫婦幽皇上，外南征南昭，大軍凱旋之日，攝政王哪怕立刻自立為帝，也沒人敢說什麽。

或者他在南昭稱帝，然後領兵攻打雍國，一樣能為雍國的皇帝。

他的實力無人敢懷疑，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麵對這樣一個隨時廢帝又隨時能滅國的攝政王，可想而知聰明人會如何選擇。

鎮國公全府出門恭迎，各大宗親王府出門恭迎。

還有攝政王在位期間，那些個躲在家裏連門都不出，坐等攝政王和皇帝兩敗俱傷的幾位王爺——當今皇帝的幾位兄弟，也不敢再當形人，終於帶著王府上下了頭。

上京城兩旁，權貴員們列隊恭迎，直到皇宮正門外。

這樣的陣仗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沈凝雙手握著韁繩，著道兩旁一道道悄然落在自己臉上的目，目不斜視，心頭一片坦然。

此行南昭再回來，不再是以前那個憤世嫉俗的的沈凝，也不再是懷仇恨的晏九黎，已仇恨全消，胎換骨，什麽名字不重要。

從此以後，隻是自己。

嗯，也可以是攝政王妃。

沈凝轉頭看向跟並肩而騎的姬蒼。

都說戰場上同袍是過命的，跟姬蒼暫時還不算，因為此次領兵之人是楚雲驍。

但知道以後他們早晚會是同袍。

覺得同袍比夫妻關係更親，更珍貴，是一種更能付命的和信任。

皇宮近在眼前。

為迎接攝政王和王妃歸來，九道城門皆開。

大軍如湧般直達皇宮門外。

滿朝文武有聚集在正門外的，有從道兩旁趕來集合的，所有人齊齊跪迎攝政王和王妃。

姬蒼和沈凝翻下馬。

迎麵看到了幾張麵但陌生的麵孔，皆是二十幾歲，年輕，貴氣，一華服。

陌生是因為沈凝從未見過他們，悉則是皇子們容貌約約都有幾分相似之，站在百之前，看著就是出貴胄之家的氣度。

沈凝猜出了他們的份。

從跟姬蒼親之後，就沒見過的皇族三位王爺，先皇的兒子們。

聽說姬瑾登基之後，這幾位王爺就整日待在家裏不出門，不是鬥蛐蛐兒，就是看書作畫，或者飲酒作樂。

外麵但凡能遇上攝政王的場合，他們幾乎都不會參加，每次都是抱病。

不是故意跟姬蒼作對，也不是看不上當今皇上——或者說，兩種況都有，但表麵上不能讓人看出來。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坐山觀虎鬥，等姬蒼和姬瑾鬥出個結果來，他們再出來收拾殘局，到時看誰能得漁翁之利。

然而等來等去，等到攝政王解了毒，幽了皇帝，捉拿秦國舅一家，等到了平遙長公主殺了太後，等到攝政王和王妃一起去攻打南昭……

再等下去，他們這輩子都沒其他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