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對上他森冷的視線,笑了笑:"可是怎麽辦呢,民政局的檔案裏,裔總婚姻關係那一欄,寫的名,是我啊。"
掙開他的手,手腕的疼,昭示著剛才他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隻是手的人不會在意,而疼著的人……習以為常。
"馬上就要到下午上班的時間,我先回公司了。"拿起椅子上的手包,盛夏淡淡的說道。
"盛夏。"見要走,蕭霽風下意識的出手去攔。
盛夏頓住腳步,鬼使神差的就忍不住朝著裔夜看了一眼,卻可笑的隻看到盛媛雪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而裔夜的注意力本就不在上。
很多時候,事往往就是……那麽的可笑,你所謂的在意,不過是別人看不上眼的垃圾。
"裔總!"
伴隨這一聲稱呼的是"噗通"一下跪在四人麵前的中年男人。
準備離開的盛夏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微愣在當場。
"裔總,我求求你,給我們公司一條活路,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就這樣宣布破產,以後他們可怎麽活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神憔悴,眼中帶著。
盛夏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暗自蹙了一下眉頭。
這人……似乎是前不久被裔氏拓展商業版圖期間被……擊垮的公司負責人。
"趙總,願賭服輸是賭徒的基本準則,趙氏破產已定局……回去吧。"裔夜神淡漠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趙總,挪著膝蓋上前了兩步,猩紅的眼球帶著垂死的複雜:"不,不會的……隻要裔總高抬貴手,趙氏就不會破產……裔總,隻要你這一次手下留,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這個恩……"
盛夏觀察到趙總的神好像不太正常,張了張,準備說上兩句什麽的時候,盛媛雪卻已經挽著裔夜的手臂,小聲的開了口,"裔哥哥,我看這個人……好像不太對勁兒,這件事還是給警察理吧。"
裔夜深沉的眸子略沉,點頭。
在盛媛雪"報警"兩個字說出口的瞬間,原本眼神中還帶著些掙紮和痛苦神的趙總,轉瞬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把手放進了口袋裏。
盛夏一直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看到他的舉,脊背一僵,"小……"
一個"心"字還沒有來的吐出口,匕首過折出來的泠然乍現。
裔夜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盛媛雪護在了懷裏,然後猛然抬起,將趙總狠狠的踹了出去。
隻是,趙總倒下的地方,正好是,盛夏所站立的方向。
甚至來不及從剛才肢的僵中緩過神來,下一秒就被紅了眼的趙總"噗通"一聲拽著,整個人朝後的摔了下去。
後腦,脊背,筆的砸在堅瓷磚上。
那一瞬,清晰無比的聽到了骨頭與瓷磚相撞的聲音,"砰"……
的腦子一片空白,唯一充斥腦海的隻有一種覺--疼。
"盛夏!"
被發瘋的趙總從地上拽起來,匕首指在白皙的脖子上,此刻的大腦反應的很慢,甚至就連眼球的轉都顯得遲緩。
但是,好像是聽到了一聲焦急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