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句芒城外,魔族大軍駐地。
這里本是一座人族城鎮,如今早已被魔族大軍占領。
所幸的是,這座離句芒城最近的人族城鎮,早就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撤離了凡人。
魔族大軍占領之時,此早已是一片荒蕪的城鎮。
被魔族大軍占領之后,本就荒蕪的城鎮更顯森可怖。
城鎮最大最好的宅院之中,住的自然是元嬰魔修荒。
空曠的大殿里沒有什麼富貴的裝飾,只是這地面上被鋪了滿地的紅絨毯,猩紅刺眼。
紅絨毯之上,披著長袍的男子袒著白膩的膛,烏發蜿蜒著散落在前,襟以及紅絨毯上。
紅毯,白,烏發,組了一幅荼靡艷麗至極的畫面。
偏偏,傳來的戰報里,除了傷亡消息之外,居然還有來自后方魔皇的訓斥。
荒隨手一招,戰報便落手中。
他只隨意看了一眼,便嗤笑出聲。
也就是說,魔族的這次進攻人族,就是個笑話罷了。
聽著荒的冷笑,送信的魔族用力的低下腦袋,本不敢出聲。
卻見大門在此時被輕輕敲響,大殿之中的燭火微微搖曳。
子依舊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僵的仰面倒了下去。
東陸仙門早有準備,魔族大軍的奇襲之策早就了笑話。
燭火幽暗中,荒的聲音也像飄渺不定的燭火,著森寒,令人骨悚然。
敲門的魔族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目快速的在子蒼白冰冷的面容上掠過,規規矩矩的停在紅絨毯之外,彎腰雙手遞上魔族后方送來的戰報。
不過是第一回戰,魔族便已是大敗。
“進來吧。”
尤其是男子的懷里,正摟抱著一個姿曲線曼妙的子,子背對著大門,頭微微仰起,出細膩雪白的脖頸。
男子猛地抬頭,出一雙猩紅的眼眸,以及角鮮紅的跡。
雪白脖頸上痕滴滴答答落紅絨毯,被絨毯緩緩吸收,那一片的絨毯在吞噬之后,似乎更加艷麗了幾分。
男子單手摟著纖腰,臉埋在子的脖頸之上,作曖昧無比。
東陸五州,數十戰場,竟然大敗之勢多達半數,余下勝利的幾,也不過是因為東陸仙門沒有發現,或是被放棄的幾。
“滾出去。”
荒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饜足,慵懶的向后斜靠,曲起大,輕著子順黑亮的烏發,像在輕一個寵。
魔皇在戰報中斥責了不退敗的魔族大軍,其中自然包括了因為重傷而退軍的荒。
出舌頭漫不經心的了角的跡,男子隨意的松開摟著子的手。
送信的魔族卻如釋重負,聞言一步步快速的往后退。
卻在要踏出房門的時候,聽見了一聲呼喊。
“慢著。”
這一句話,讓他頓時僵立在了原地,著頭皮問道,“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這個,丑了,換一個。”
荒拋下手中因為主人死去而變得稍稍干的頭發,嫌棄的看了一眼子蒼白冰冷毫無生機的面孔。
一改之前的作,直接將子的尸踢了出去,滾落到門口,直直撞上送信魔族的腳邊。
而冰冷的讓他的形更加僵,作卻沒有毫的遲疑。
練的抬起子的尸,快速的退了出去,還細心的關上了房門。
整套作流暢快速,似乎害怕慢上半分就出不去了一樣。
一離開大殿,送信魔族彎著的腰立刻就直了,臉上的神態也瞬間發生了轉變。
他看了看手中的尸,眼底閃過一微不可查的厭惡,改抬為抓,快步出了這個院子。
一出院子,候在院外的矮個子魔族便恭敬道,“尊使。”
被稱為尊使的魔族扔下手中的尸,嫌惡的用手帕仔仔細細的干凈手指,隨后一揚。
手帕輕飄飄的落在了尸的臉上,蓋住了那張失去的蒼白面孔。
“理了,再去地牢挑一挑,老規矩。”
“是。”
自從那日攻城之戰落荒而逃,荒負傷在,便開始了吸食凡人恢復的道路。
不同于尋常魔族的做法,荒對于食的要求高,要年輕,子,未婚,還要長得好。
地牢里除了他們從西陸帶過來的人畜,還有不東陸俘虜到的凡人。
其中還有一些小門小派的修士,這些小門小派里的修們才是荒看得上眼的食。
就像眼前這個尸,便是他們俘虜到的一個修。
許是東陸修士口中的散修,居山林遇到魔族大軍屠殺凡人,倒是頗有正義的出手搭救凡人。
結果力有不逮,被魔族大軍俘虜,最后落得這般下場。
想到地牢里那些人族修士,這個被稱作尊使的魔族下意識出垂涎的神,卻克制住了。
人族修士可不好抓,荒大人沒有發話,誰也不敢用那些人族修士。
察言觀的矮個子魔族立刻接話道,“小的也給您挑一個出的凡人。”
修士不好,凡人卻是無所謂了。
魔族大軍里有點份的,都可以去地牢挑一挑,只不過最好的那一批自然是要上位者先挑的。
誰也不會逾矩。
這個尊使在荒的面前唯唯諾諾,但也是個金丹境界的魔修,除了修士之外最好的那一批食,他都可以隨意挑選。
尊使滿意的點了點頭,背著手往自己的住走去。
看荒大人的模樣,似乎并不打算接著和人族打架。
也好,他也不樂意。
那些人族修士,手段可比西陸那些和尚們狠多了。
他可是也差點在戰場上沒命了,還損失了幾樣寶貝。
不打好啊,上頭有荒大人頂著,下頭還有食供著。
這日子跟著西陸也差不多了。
矮個子魔族目送著尊使離去,一直到看不清影了,才低頭看向尸。
他的臉上同樣出垂涎的神,荒大人不吃,尊使不樂意吃尸,可他們這些低等的魔族才沒有那麼多的要求。
人族修士啊,平日里他們哪里吃得到。
矮個子魔族抱著尸,像捧著什麼珍貴的寶貝。
他很饞,但荒大人和尊使的事他更不敢耽誤,只得先將尸藏在自己屋里。
“乖,等我回來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