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哧一笑,著他的雙頰,輕輕一扯,“王爺門裏看人,我未滿二十,可是不笨呀。八歲起,我就跟著六哥玩,他看什麽書,我也看什麽書,隻是我玩心重,看不到十頁就扔下了,但是呢,長年累月的,也看了不。”
他也著我的耳珠,“那和看得快有什麽關係?”
我笑,“這是練出來的,為了有更多的時間玩,我就強迫自己看得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但是又不能囫圇吞棗,要記住書中容,長此以往,看書就很快啦。”
“改日我也練練。”他拿下我的手。
“王爺還是別練了,此乃天賦也。”我嘿嘿一笑。
“這麽說,你覺得我沒有天賦?嗯?”他微鉤的鼻子著我的鼻尖,故作嚇人的表。
“王爺的天賦不在此,在別的方麵。”我以掌心推開他的臉。
“也是,我的天賦就是收拾你這個鬼靈的丫頭。”
話音未及落地,完宗旺湊過來吻我,故意以胡須紮我的下。
我疼得尖,笑著大喊救命。
若非這是世獨立的淩致苑,估計整個王府被我的慘聲嚇得以為鬧出人命了。
玩鬧變熱吻,他封鎖式的長吻總會讓我氣籲籲、遍綿。
我稍稍推開他,吞咽著口水道:“王爺,我有事……跟你說。”
他銜吻著我的耳珠,鼻息急促,噶地問:“何事?”
“王爺貴為皇太弟,理應雨均沾……王爺,聽說我嘛。”
“你想說什麽?”他終於放過我,一本正經地瞧著我。
進府一月,他獨寵我一月,冷落了唐括王妃,冷落了荷希夫人,冷落了所有侍妾、婢。
即使他想向我表明對我多麽寵、多麽喜歡,可也不必冷落旁人吧。
他給予我獨寵,我並沒有覺得歡喜,反而不耐、煩憂,我寧願他不要夜夜與我同眠共枕,去找唐括王妃也好,去找荷希夫人也罷,反正就是不要我夜夜侍寢。
我裝作溫賢淑、心寬廣的侍妾模樣,道:“作為君主,也需顧及後宮三千,雨均沾,否則後宮就變怨恨之地。王爺日後將會繼承大統,實在不該獨寵一個亡國奴。須知,獨三千寵就意味著集三千怨恨於一,王爺希見我被府裏其他姐妹怨恨嗎?”
如鷹黑眼一瞇,他的臉孔頓時冷了下來,“誰找你麻煩了?”
我好笑道:“我住在這裏,誰敢衝進來找我麻煩?王爺,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從小見慣了後宮嬪妃寂寞、淒涼的樣子,覺得們很可憐,如今府中姐妹的遭遇,我同,所以我才鼓起勇氣對王爺說。”
“有你這樣把夫君推到別的人懷裏的妻子嗎?”完宗旺哭笑不得,佯裝生氣道,“荷希夫人找過你?還是王妃?”
“沒人找過我。”
“好了,不說這事了,我心裏有數。”
“你不會去找們吧?王爺,真的沒有人找我麻煩,也沒有人跟我說過什麽,隻是我自己覺得……回京後,王爺每夜都被我霸占著,們獨守空闈,必定傷心難過。”我真意切地說道。
“如果我留宿別,你會難過嗎?”他狀似隨意地問,似乎並不期待我的回答。
“會啊,可這也沒法子,誰讓你是皇太弟呢。”我抿歎氣。
“湮兒,自從有了你,其他人都是塵土。”完宗旺不經意地說出來,語聲溫和。
我一驚神,愣愣地看著他,隻見他的眼眸似有意纏繞,由淡轉濃,漸趨炙熱……
我可以看得出來,他所說的並非甜言語,應該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四道目匯,他深深凝我,我亦瞅著他,好似鶼鰈深的夫妻兩兩相,眼中隻有彼此,再無他人。
聞弦歌,而知雅意。
他說的這句話,有什麽深意?他我?還是我給予他的新鮮還沒有過去,他還貪我的子、我的?
一定是這樣的。
這樣的對視,很詭異。
我黯然歎氣,“往後王爺有了新歡,也會對那新歡說,趙飛湮是塵土。今日的荷希夫人,就是明日的趙飛湮。”
完宗旺以指腹輕點著我的,“傻丫頭。”
我繼續勸道:“王爺,湮兒這是為你著想呢,萬一傳了出去,人家會說皇太弟獨寵亡國奴,有失份,此其一。其二,王妃出金國族唐括氏,卻備冷落,倘若唐括氏不支持王爺,那豈非不妙?其三,家和萬事興,我也生在帝王家,見慣了後宮的刀劍影與明爭暗鬥,我希我所住的王府萬事和順,融融洽洽,不因我的出現而有所改變。”
金國皇室通婚的貴族有九大姓氏,唐括氏是其中的佼佼者,太祖和當今金帝的皇後都出於唐括氏,可見唐括氏在金國的勢力與威。
“湮兒不愧是帝姬,見識不凡,善解人意。”他陡然擁我,眸晶亮閃熠,“以你的才智、見識、心與貌,無論是王妃,還是荷希夫人,都及不上你三分,你教我如何不喜歡?”
“王爺……”
“你今日所說,我會考慮。”他的眸底似乎出一朵火花,“鑒於你真心為我著想,我該好好獎賞你。”
“我不缺什麽,無須獎賞啦。”
“不行,你一定要接。”
“那獎賞什麽?”
“嗯……既然你不缺什麽,我也沒什麽好獎賞你的,隻能以相許。”
“啊?王爺不必以相許,我哪裏敢當……”我掙紮著下地。
完宗旺勾我的腰,竊笑著撥開我的襟,手指在脖後一抹,抹無聲而落。
頃刻間,他的落在我的上。
我無奈地閉眼,忍著屈辱的啃噬。
他對我的子已悉了吧,卻耐心地與我廝磨。
“為我寬。”他暗沉道,半是命令,半是溫。
我依言為他寬解帶,他實黝黑的膛而滾燙,指尖上他的心口,心跳劇烈。
他住我的下頜,輕咬我的下,“你的,像花瓣一樣香甜。”
舌尖似刀,刀刀割人。
我隻覺他的癡纏充滿了辣意。
百般繾綣,千般沉醉。
我低著,推開他,他轉而吻咬我的耳珠,“在眾多帝姬、嬪妃當中,你是最獨特的一個。”
“嗯?”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大宋帝姬大多一傲骨,你的傲骨最剛烈,你的脾最火,也是最不安分的。”
“哦。”我環著他的腰。
“這樣的你,讓我著迷。”他的嗓音低沉得魅人。
衫輕解,長袍落地,他將我放在桌案上,笑得詭異。
完宗旺眸似火,淡定得很,雙臂似鐵,箍著我的。
抬起我的臉,他眼中的熠熠幻化笑意,“還好嗎?”
會寧的深秋比汴京冷得多,背上起了一層栗粒,我呢喃道:“冷……”
他取了外袍披在我上,雙掌在我腰間。
他一次次的淩辱,往後我會一次次的回報於他。
他有多狠辣,我便有多狠辣。
他給予我多恥辱,我便還他多恥辱。
此孽不關風與月,也無關與,隻是純粹的占有與豪奪。
不是他征服了我,也不是我征服了他,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掠奪。
一場撕心裂肺的痛。
他纏綿也好,沉淪也罷,我對他隻有滿心的恨。
恨之骨,恨到天荒地老。
“此生此世,你隻有我一個男人,誰也不能你。”他的聲音充滿了殺伐氣,“湮兒……”
“嗯?”
“我你,你也要我。”
我瞇眼看他,頷首。
穿好袍,他滿足地抱著我慵懶地坐在椅上,襟微敞,出一大片結實的與須。
也許在府裏其他侍妾眼裏,這便是們夢寐以求的王爺吧。
我像貓一樣蜷在他的懷裏,揪著他的,忽然靈一閃,“如果我把王爺的剪掉,荷希夫人和那些侍妾一定會哭死的。”
“在老虎頭上須,小心骨無存。”完宗旺慵然低笑。
“我已經骨無存了呀。”
他愉悅地笑起來,半晌,突然道:“湮兒,康王趙俊已於五月在應天府自立為帝,改元建炎。”
我故作震驚道:“六哥即位?”
葉梓翔早已說過此事,我並不驚訝。
他抬起我的臉,探究我的反應,“你六哥果然非池中之,也許他會揮師北伐,救你和你父皇。”
我意興闌珊道:“我自然希六哥有如此魄力,不過我終究嫁了人,再者,王爺舍得我回去嗎?”
他想要我有什麽反應?驚喜,期待,還是悵惘?
試探我,就意味著他對我仍然不信任,仍然猜疑我。
照此看來,我所做的還不夠,偽裝的功夫未至爐火純青之境。
如此,我就要更加的不知廉恥,把你伺候得更好,讓你更加罷不能。
他以不容反駁的語調道:“你已是我的人,此生此世,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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