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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囚金宮》 第八章 杜鵑啼血,吞聲別

“你以為你這麽說,朕便會饒過們?”完鋮以左臂撐住倒的子,右腕慢慢地轉著,剜著的心。

“我,懷帝姬,鄙視你們……為你們愧……我會等著你們死的那一日,在地下相見……我會為父皇殺了你們,為大宋洗去恥辱。”

不停地說著,哀傷而痛恨地看著我們。

哀傷,是因為要與我們分離。

痛恨,是因為最終不能為父皇複仇。

“有朝一日……所有金人將會五馬分……首異……”懷,口齒卻依然清晰,忽地吐出一口鮮,噴在他的臉上,“所遭的滅族之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賤人!”完鋮暴怒出掌,將擊倒在地。

躺在地上,全,仿佛一朵從泊裏開出的妖異的花。

淚水從眼角流下,眼底眉梢卻有寧靜安然的笑意,緩緩闔目,一地躺著,雙,像是在說什麽。

那樣的形,我辨認出來了,以平生最後的力氣,最後一次“父皇”。

最後,氣絕,緩緩側首,那張麗的臉朝著殿外,仿似向遙遠的南方,向大宋。

心中大慟,我掙紮著,掙宗旺的錮,可是,我本無力掙

順德的麵已經恢複如常,瞧不出傷悲,隻是有些冷。

樂福、嘉福和永福,皆與我一樣,滿麵淚痕與傷悲。

我們竟然可以冷漠得不出一聲,不奔過去與姐妹告別,讓死得那麽孤單、淒慘。

鋮不再看懷一眼,怒哼一聲,轉首看向順德,眼珠子微,“順德,你有何話說?”

“臣妾無話可說。”順德低眉順目地說道,語聲出奇的平靜。

“你全不知嗎?”完鋮低喝,似不相信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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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進宮不幾日便得陛下恩寵,與那賤人爭寵不斷,不久姐妹三人便斷義絕,做了些什麽,臣妾實在不知。”順德起,跪地,聲音幽遠得如同從地底下發出來的,“假若陛下不信臣妾,還請陛下死臣妾罷。”

鋮犀利地盯著,好像確定了所說的話發自肺腑後才道:“朕不知你的心究竟是否和那賤人一樣,假若你想為父兄複仇、雪恥,朕等著你,不過朕警告你,你會死得比更慘。”

順德謙順道:“臣妾謹記,臣妾的心,陛下遲早會看見。”

掌讓拭掌心的跡,目掃向我們,淩厲若箭,似在研判著我們姐妹中誰是懷的同謀。片刻後,他揚聲問道:“誰是同謀?”

我的姐妹們,驚懼得麵慘白,尤其是嘉福,嚇得劇烈地抖,靠在完磐的臂膀上,一副弱、可憐的樣兒。

宗旺麵冷如霜,沉聲道:“畢竟是姐妹,這般慘死,悲傷也屬人之常。至於妃下毒一事,應該沒有同謀,皇兄明察。”

鋮不再追究同謀一事,可見這個皇太弟在他心中的分量。

這日,我們五個姐妹,被關押在順德的音德殿。

鋮道:懷下毒一案,必有同謀,因此,我們必須留在宮中待查。

死了,我們傷心難過。

順德卻隻是傷懷片刻,就恢複了冷漠的神,要我們不要太過傷心。

因為,死亡對於懷來說,並非壞事,而是解

這一夜,我們蜷在床榻上,等待天亮。

宗旺,會為我力爭嗎?完磐,會為樂福和嘉福力爭嗎?

次日午時,我們被侍帶往乾元殿。

大殿上,酒宴正歡,正是昨日的四個金國男人。

鋮,完宗旺,完磐,完峻,麵上有笑,觥籌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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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了,為什麽要擺宴在此?難道懷一案已經查清與我們無關?

姐妹五個一一落座,完宗旺攬住我的腰,在我耳畔低聲道:“沒事了,待會兒就能回府。”

我點點頭,忽然覺得心中安定不

順德坐在席上,伴著完鋮,眼風如日普照,雲靄消散。

伺候完鋮吃食,他照單全收,眉宇之間皆是春風得意。

磐,仍舊是那樣淡然閑散的神姿態,話不多,對左右的嘉福和樂福也不親昵。

宗旺開口問:“皇兄,阿磐的婚事是否順利?”

鋮笑道:“這事,你要問阿磐。”

磐停箸,道:“有母後費心辦,自然順利。”

峻順口接道:“虎父無犬子,宋王二在側,又將娶王妃,可謂盡齊人之福。”

此語既讚金帝,又恭維宋王,一舉兩得。

聞言,嘉福麵一暗,樂福卻是垂眸閃避,似恥。

磐溫和一笑,“父皇龍威赫赫,兒臣學不到父皇二分神武,不過像皇叔這般專於一人,遣散侍妾,阿磐甚覺欽佩。”

宗旺嗬嗬低笑,爽朗地摟過我,“阿磐,專於一人並無不可,不過若是無力為之,最好不要嚐試,否則,傷人傷己。”

磐付之一笑,閑閑飲酒。

“古有娥皇英、飛燕合德,環環能夠侍奉王爺,是前生修來的福,自當與姐姐盡心侍奉王爺。”嘉福突然出聲,聲如鶯。

樂福看一眼,眼中似有責備之意。

鋮笑道:“環環,你與樂福是娥皇英,待王妃進門,你們要與王妃和睦相。”

嘉福應著,垂眸。

宴飲繼續,金國四個最有權勢的男人不說軍政大事,說起一些家長裏短。

宗旺話也不多,與我親昵,對麵正是完磐,我與完宗旺的舉都落在他的眼裏,不過,也許他早就習慣了,正如我也早就習慣了他的側是我的姐妹。

鋮見完宗旺這般旁若無人的親昵舉,略有不悅,“皇弟,紇石烈氏次端雅大方,你真的不再考慮續娶王妃嗎?”

宗旺淡聲道:“臣弟暫無續娶之意,還請皇兄不要為難。”

峻玩味地看我一眼,笑問:“莫非皇叔想冊為王妃?”

他問的雖然無心,聽者卻是有心,尤其是完鋮。

果然,完鋮麵一沉,那冷冽的目掃在我臉上,我立即垂眸避開。

而完宗旺也不予回應,自在地吃菜飲酒。

順德的眼風淡淡地拂來,隨即夾菜遞在完鋮的邊,緩低語。

用地吃下,展一笑。

既然有此酒宴,懷一案應該就此了結,不會再牽連我們姐妹了吧。

酒宴結束,離開乾元殿之前,金帝拋下一句話:“好好看管你們的人,眼睛放亮一點,睡覺的時候也警覺點,若是被一個弱子割下腦袋,就丟了金國男兒和金國皇室的麵。”

回府的路上,完宗旺抱著我,我想掙出來,掙不了。

我抬眸看他,他麵平靜,卻陷了沉思。

他在想什麽?

而他和完磐又是如何與金帝爭辯的?如何說服金帝懷下毒隻是一人所為?還是金帝真的查明了真相?

我想問,但又覺得他不會告訴我,那麽,我便不問吧。

“皇兄不會為難你們姐妹了。”完宗旺回神,低沉道。

“嗯。”我在他懷裏蹭了蹭。

“誰也不能分開我們。”他淡淡道,卻是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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